夫子随后跟了进来说道:“林镜镜,这是一份家长签字的文书,明天你给我带过来。”语毕将那份文书递给了我,我无语的接下,知道,里面写的定是不堪的事实,回去少不得一顿家法了。
虽说老爹老妈对我疼爱之至,教育却是极其严格的,再加上即使我想作伪证,但楼楼那厮与我同班,估计是没多大希望的。
有一句话不是说得好么?诚实的孩子有得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于是乎,当天晚上,果然在老爹、老妈、大哥、二哥以及楼楼等一众人的见证下,有史以来第一次让我尝到了家法的厉害。
还是丫头蓉蓉最疼我,从大哥那里讨来了玉露丸替我小心翼翼的涂沫到手臂的伤痕处,可是直到第二天的早上,那些个伤痕依旧未消,这可是本姑娘的奇耻大辱。
在上学的马车中我怒瞪着楼楼那厮得意的脸,得意吧,总有一天,我整死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当着他的面,我将老爹签的那些个语重心长的话的文书撕了个粉碎。
果然,楼楼看得是目瞪口呆。我,如何交差?
说句实在话,撕了签字的文书,我后悔不已。
冲动归冲动,世界上若真有后悔药可吃的话就好。
当看见夫子盯着进教室的我,向我讨要文书的眼神时,我努力的搜寻着对策。
果听得夫子问道:“叫家长签字的文书呢?”
我举起手臂极度委屈的回道:“在这里。”
但见手臂上有鞭打的红痕,虽说有那些个玉露丸的作用,但还是伤痕累累。
夫子一见,果是叹了口气,抚须良久说道:“坐下吧。”
“YE!过关!”我狂喜不已,兴高采烈的坐了下来。
楼楼那厮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也默默的走到后面坐了下来,我则得意的对他挑了挑眉,意思是‘看见没,学着点’。
范娟娟与陈子晗因了我身上的伤想讨好我,我均不理睬他们,而那些个被我诈了的同学们,那些个幸灾乐祸的神情也因为中午大哥和太子的同时到来为我擦伤而显得不好意思,更因二哥和武长亭的慰问而显得理亏同情了,投来的都是关切的目光。
这些小孩们的心呀,果是脆弱得紧,但看着他们一众善良的目光,我居然也有了一种犯罪的感觉,是不是不该欺骗善良的弱小?
于是,在良心的驱使下,我将平生赚得的第一桶金也就是那六十两纹银一一还给了那些个弱小,虽然心在滴血。
又几日,学校终于放假了,因了卖考题之事,我一直未和范娟娟、陈子晗说话,也就没有约好假期的活动,一人在相府中郁闷了好久,久得身上要长蘑菇了,楼楼那厮却因大好的成绩得到奖励,常常的出入相府。
说句实在话,不是我不想考好,我是怕考得过于好了露出破绽,故意作错一些题的,不过太小看这国家的人的智商了。
记得那天我拿着成绩单向老妈讨好,要老妈先给老爹垫底,让他做好精神准备的时候,我老妈果然去了老爹那里,只不过回来时以担心的眼神和哀叹的语气对我说:“你老爹已经准备好了,他告诉我,要你做好准备。”
深呼吸三次!下次我决定不再这样犯浑,对自己的残忍就是对敌人的仁慈,这话是谁说的来着,以后我要奉若神明的供着。
“唉,唉,唉、、、”正在我唉声叹气的逗弄鹦鹉的时候,楼楼那厮居然又和叶问那厮汇合到了一处,听说他们今天要去左相府也就是叶府去玩,我平生第一次以服软的目光看向了楼楼那厮。
终究是双生的原因,心有灵犀似的,楼楼看了我一眼,对我挑了挑眉,我则报以讨好的一笑,他则对我招了招手。
我立马屁颠的跑到他的身边,心中却是鄙夷自己立场真是不够坚定呀,亏我前些时还说要给他厉害看呢,如今这么早就投降了。
“想出去?”楼楼问道。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在骂这不是废话么?
“你可是恶习难改的呀。”楼楼围着我转了一圈,见我眼中失望的眼神和微嘟的小嘴,于是继续说道:“如果你答应我不惹事的话,带你出去未尝不可。”
我急忙讨好万分的点了点头。楼楼那厮居然摸了摸我的头说道:“这样的话,看在你这段时间乖巧的份上,今儿个我就带你出去吧。”
我万分淑女的跟在楼楼和叶问的身后,在得到父母的准许后,出门上了马车,直奔叶府而去,呼吸着外面的空气,OMG,我终于出来了。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想出来则出来,没人能拦住我。”我心中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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