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等一下,这黑灯瞎火,衣服不好找。”谢晚晴竭力镇定着说,她可不忘背后的那只手就在她的脖颈处,她要造次,这小命就没有了。
这个**是小,失命是大。现代女性**就跟狗咬一口,最多是赌博的时候,少一半赢的机会。失去小命的话,剩下的一半机会也没有了。
“红玉,你不必起身,大哥不进来了。只是这最近不太平,大哥担心,所以来看看。你且睡吧。”谢辰华说着,又看看周遭,挥手赶来的尚书府暗卫撤退。
“真的没见着人?”谢辰华收起剑,边往外走边问谢二。这谢二是谢朝英的贴身护卫,功夫来路诡异,非常了得,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谢朝英遭到多次暗杀都安然无恙。
这谢二从谢朝英小时候开始便跟在他身边,训练了无数的顶级暗卫,护卫着整个尚书府的安全。
“有人,但速度极快,身手绝不亚于属下。”谢二恭敬地站在谢辰华身边。
“那把人都撤到湖外,红玉这孩子非同寻常,这几日,我看她很是聪明,却也很是敏感。”谢辰华一挥手,疲惫不堪的他看看月亮,想到自己还要赶回公主府。他心里有些惆怅,苦笑一下。恐怕这世间最悲哀的男人就是做驸马的吧。虽说公主对自己好,但那套礼法。
唉,不提也罢。谢辰华迈开步子往树林那边去。
而屋内的二人躺在被子里听着屋外脚步声渐远。在这期间,谢晚晴的心态已经调整得很好了,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
所以她大胆地翻身过去,对近在咫尺的男子说:“大叔,我娘说,只有坏人才会三更半夜爬女儿家闺房里来。”
“那你娘有没有说,见到爬到闺房来的大叔,要如何处理啊?”那人捏着鼻子阴阳怪气地打趣她。
谢晚晴试着将他一直放在她脖颈上的手抓住,然后轻轻拿开,笑着说:“我娘当然有告诉过我。”
“是没有效的,针也是没有用的。”对方直接开口,将她所倚仗的两种手法都直接否定掉。
谢晚晴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有底,看来是熟人。这作风倒是很像萧成熙,但衣服上的熏香闻着不像。
她一时不确定,所以扮天真装无辜地说:“大叔说哪里话?我娘教过我,要是有这样的大叔来,要跟他讲一件事。”说着她往后挪挪,与那人又拉开些距离。
“哦?什么事?”那人饶有兴趣地问。
谢晚晴一翻身,平躺在床上,用稚嫩的声音无良地讲述《一千零一夜》,那贼人果然没有说话,认真听故事。
谢晚晴内心愉悦,看来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也不全是扯淡。
她刚讲完第一个故事,停一下,对方却开口道:“谢晚晴,你的故事很有趣。不过,今夜我是有事跟你说。”
谢晚晴愣一声,能够叫出这个名字的确实不多,她有些激动,“你,你是……”
“嗯,是我。今日尚书府已经调查得出火灾在于三个仆人私自进入禁地偷盗,不慎引发。三个仆人的名字也确定了。你爹很仁慈地给对方一笔补偿。”他语调中含着些许讽刺,也翻个身,手枕着头,与谢晚晴一起平躺在床上。
谢晚晴没有说话,她听不得人名的事。如果那三名仆人的名字已经确定,那么就是六条人命。谢朝英啊,你可真是狠。
“晚晴。”暗夜里,他轻声地喊,清雅澄澈的声音满是担忧。
谢晚晴摇摇头,轻声地说:“我好想离开这里。”
“当初让你嫁给我,你不肯。现在基本上很难。尚书府你得看得紧,这湖心居外全是高手。再者你身份不同,是群芳谱上的人。”他叹息一声,伸手在谢晚晴脑门上一敲,随即说:“那么会演戏的,自求多福了,丫头。”
“我想要一份帝都的地图和尚书府的地图。”谢晚晴忽然觉得在萧成熙面前演戏没有丝毫意义,他能够轻易地看穿她在装,索性直接跟他说。
“你当地图是丹青仕女图?”萧成熙敲敲她的脑袋。这丫头在想什么?非京畿军机私绘帝都地图是杀头死罪,即使他是皇子,就算是民用的建筑区域图也只有京兆府衙门才有。
“爽快点。”谢晚晴见他一副磨磨蹭蹭的样子,有些不耐烦。
“我没有。”萧成熙摊摊手。
谢晚晴也曾听闻古代地图管制很严,私绘地图是跟通敌叛国有的一比的罪,但她可不认为眼前的人会没有。
“我不信。我不信。”谢晚晴拖住萧成熙的胳膊。
萧成熙知晓这丫头打的主意。
不知这丫头能将帝都搅成什么样子。这帝都安静太久,太无聊了。那就帮帮她?
萧成熙思量再三,打定主意:既然不能给图,那描述一下,这个丫头应该不至于是个路痴吧?
他正欲要讲解,便听得屋外一声哨声,接着便是打斗声,料想是血灵被人发现,萧成熙伸手拍拍她的脑袋说:“给你口述一下是可以的。今日情况紧急,明日我去学府找你。”
“谢谢。”谢晚晴松了口气,有个方向感,成功的机会要大得多。
萧成熙翻身下床,又在她耳畔说:“小丫头,一切小心。”
她点点头,浑身一松,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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