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看着票心在滴血,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推荐收藏,投投粉红啥米的呢?晚晴:都是你不让我进宫,都是你不让我长大。WEnXUe令狐:这个,这个快了,快了。表悲催。)
第一日,谢晚晴便因四年之久不到“云卷云舒”皇家学府的萧成熙的出现而成众矢之的。在竭力克制怒火的陈默然拂袖之下,抄写二十遍学府规则。在快抄完时,学府负责群芳礼仪教育的司仪尚宫郭尚宫亲自来到学府大堂,看着埋头苦干的谢晚晴,指责她身为群芳谱秀女,不知检点,妄图一步登天,与皇子拉拉扯扯,于是在抄写完学府规则之后,谢晚晴又被破抄写《群芳谱秀女规则》二十遍。
萧成熙那厮当然是袖手旁观,根本未将尚书府的大致位置告知,更不用说帝都情况了。他与陈默然寒暄几句,一脸无辜地在那里与陈默然对弈一局,便看看天色,呵呵一笑,说杏花楼头牌嫣然姑娘有约,便在谢晚晴最水深火热的时候,挥挥衣袖,在美女们的窃窃私语中翩然而去。
谢晚晴边抄写便暗自咒骂萧成熙,整个天打雷劈的今天绝对是故意的。第一天入学,就让校长级别的陈默然,班主任级别的郭尚宫对她印象极其差,再加上那群师姐们的怨恨(某狐:谁让你跟第一帅哥纠缠不清,何况你是空降部队,要知道你师姐们是经过多少考核进来的啊。谢晚晴:某狐,劈死你,我没想要这种生活的,我要自由嘛,人家要自由嘛。某狐化作一阵风飘走,哈哈一笑:晴儿啊,这自由是要靠自己的)。这以后的日子,她没法想象。
不行,绝对要走,要快。只是谢陈氏怎么办?既然谢朝英已经很直白地拿谢陈氏威胁过自己。那谢朝英这种权臣,不可能念及夫妻之情。
想到谢陈氏,她不禁想起那张惨白的脸,手不由自主停下,伸手摸摸脖颈间的玉佩,圆形的玉佩,有菱角的边。
她心里有些暖,却更多的是心疼。谢陈氏那样唯唯诺诺的女子,不惹事生非,却还是不可避免卷入是非。她是那样善良的女子,恐怕当年云英未嫁之时,决计不曾想过有今日的悲惨。
她低头看看这块玉,沁人心脾的通透的绿,中心有繁复的花纹,隐约是某种文字。只是这种写法,她确实未见过,或许是别国文字,也或许是很古的文字。谢陈氏不是说过这是传家宝么。
她连这传家宝都给自己,是真把自己当女儿了吧。谢晚晴微微蹙眉,不觉停笔,甩甩有些酸的胳膊。可就在这瞬间,她看到《群芳秀女规则》上一段关于出嫁训诫。胸口陡然发闷。
她霍然坐起来,顾不得礼仪,从座位上跪在陈默然身前,俯首在地,“陈先生,颖华向你告假,想提前回府。”
陈默然正看着被萧成熙下成死局的残棋,研究他的路数。听到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他略略抬抬眉,看到匍匐在地的女娃。不知怎的,他一想到谢朝英便无法喜欢她。甚至比讨厌谢霜华更讨厌她。于是,他轻描淡写地问:“如果受不了学府生活,明日我可替你向皇上说了。你且不必再来。”
“请陈先生允许。颖华明日定当抄写秀女规则和学府规则一百遍。”她还是匍匐在地,但话语却不卑不亢。陈默然作为教育者,他向来只喜欢两类人,一类是天才式的,比如当年的萧成熙,还有一类是与年龄相符合的平常人,充满童真,最是干净。
而眼前的谢晚晴显然不是天才,脸上的童真飘忽不定,那双澄澈的眸子偶尔露出的是老于世故的神色,像随时在算计什么。
他不喜欢,尤其她是谢朝英的女儿,更因为她是因为萧成锦而进来的。陈默然认为那是一种算计。
“请先生允许。”谢晚晴继续说,额头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她心里充满着急,方才看到出嫁二字。她突然想到谢陈氏说过这块玉是她出嫁时,她的娘亲给她的。她这么多年没有给谢红玉,想必也是想等到谢红玉出嫁之时。谢红玉此刻死去,那她就算当她是女儿,也该在出嫁时。这时给她,只有一个理由。
她不敢去想。她希望是自己判断错误。可心却越来越荒。
“干什么?别以为你是皇上钦赐,破格而来,就可坏了规矩。”郭尚宫款款而来,很优雅地站在她身前。
她直身而跪,满是乞求地说:“请郭尚宫和陈先生成全。你们的大恩大德,谢颖华必定铭刻于心。”说着,眼泪在脸上流淌,抬起袖子擦一层又一层。
陈默然听她的话,略微抬头,看到她的脸,那是张充满着急与悲伤的脸。如果说是演技,那么谢朝英曾对这个小女娃进行过如何残酷的训练,才会如此逼真?如果不是,那么她到底有何事?
他有些小小的松动,便问:“你可有理由?”
谢晚晴自己也没确定的事,她如何去说?万一谢陈氏并没有选择那条路呢?所以她咬咬唇说:“家母重病在身。颖华想早些回家照料。”
“荒唐。偌大的尚书府没人能照料你的母亲?你当今年的群芳宴是儿戏?”郭尚宫厉声喝道。
“请成全。”谢晚晴向来倔强,当年她外婆重病,她向上司请假,上司不允许。她只是平静地说:“因为尊重你,所以告诉你一声我去哪里了。我并不需要你同意与否。”事后,是她被炒掉。
如果今日也能如此,那该多好。只是今日牵扯太大,搞不好就是人命。
“你的理由不够充分。马小姐在娘亲去世之时,都在学府学习,何况只是重病。”郭尚宫冷冷地说,然后指指一身淡青衣衫的马玲儿,马玲儿的身子顿时站得更直,身子略略倾,珠钗环佩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