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一不小心就进错了屋子,结果安玉宁和孙思文两个人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教训儿子。浪客^中文**-.Lk
“……”我沉着脸,转了个身,吩咐玲珑,“去准备热水。”
玲珑好像也被我那副母夜叉的样子吓到了,赶紧就溜了去。我想到小贝如果病了,那肯定又是一堆麻烦。在安府,生个蛋也比生病好啊。头疼地把他脱到屏风后面去,强制性地剥了他一件衣服。
小贝起初一直乖乖的,随便我搓圆捏扁,这下倒是反抗起来,连忙用手来挡:“娘……”
我一愣,然后回过神。我这是在干什么啊,跟强迫美少年似的。于是我轻咳了两声,作势道:“把衣服脱了,然后把自己擦干净,换身衣服。”
小贝可怜兮兮的,低着头。先我以为是冻的,可是现在才知道这孩子大约是哭过了,一直在抽鼻子。
我的心软了软,摸摸他的头:“怎么了?”
小贝低着头,呐呐地道:“娘,我不敢了……”
这下我是什么火气都没了,只是拉着他的手摸摸他的脸,放轻了声音:“不敢就好。快换衣服吧。”
小贝的头低得更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娘,小银子不见了。”
“……”小银子?我眼前立刻浮现出那条闯了祸的小蛇那漂亮的身子。w-w-w-lk。那玩意儿通人性的很,也着实可爱,平时都藏在小贝的袖子里。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难道是叫人偷了去?
但是眼下我也只能安抚小贝:“小贝。你听话。先把衣服换了。娘让人去给你找。不然你若是生病了,娘可要生气。”
小贝点点头。然后就扭扭捏捏地站着。我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摸摸他的头。出去让人给他找衣服来。
闲着没事干。我又溜达到小贝地屋子里去。他地屋子在我和安玉宁的房间地隔壁,稍小一些。也没有我们那作为新房特有的那种喜气和华丽。但是作为安府现在唯一地子嗣。下人伺候得也很仔细,打点得也很妥当。我看到他枕头边放着一个画轴,忍不住就拆开来看。
画里的是一位女子。懒倚在窗边,青丝妩媚。伸手拨弄身边地棋盘。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因是她慵懒的神态。就显得有些寂寞了。国色空蹉跎,也是一件憾事。
我看了下面地提笔署名,只是一笑。收好了。给小贝重新放好。
这个屋子有些不透气,许多重物,如床柜等都挤在一处。空旷处太空旷,拥挤处太拥挤,难免使人觉得压抑。我皱了眉,当下便嘱咐跟在身边的玲珑隔日让人来重新收拾过。
孙思文已经为安玉宁诊治过,确定他除了风寒,没有别的毛病。而先前去请他的小厮是说过一些情况的,孙思文也带了一些药材在身边,当下便让我着人去熬了。浪客^中文**-.Lk然后我去把安玉宁扶起来,要把他扶到小榻上去。
安玉宁皱着眉道:“小韵,我只是风寒,还不至于连路都走不动。”
他的话是这么说,可是他的手却死死地搂着我的腰身,几乎把整个重量都压到了我身上。我实在是很想一下把他丢下去,但是当着客人的面,我也不能太失礼。于是我颦眉道:“你走路都走出风寒来了,还啰嗦什么。几步路,我还不至于扛不动。”
孙思文在一旁静静地道:“尊夫人就是太好胜了。”
安玉宁啧了一声,道:“可不是,家有恶妻,连风寒都成了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