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年龄虽小,却内心敏感纤细,朱棣对他的冷淡严厉,又如何察觉不出?一时又想起今日为了陪留在府中的母亲、幼弟,他特意早归,在此苦苦等了半日担忧了半日,结果却是父母兄弟出游郊外,不觉心里涌出无限委屈,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
朱高炽强压住话中哽咽,低低的垂首向朱棣、仪华拱手一礼:“今日出游疲倦,请父王、母妃早些安寝。”说完只觉眼角湿湿的,似有滚烫的泪水滑落,他赶紧说了一句“儿子告退”的话后,逃似地转身出了内堂。
然而尽管朱高炽掩饰得很好,却仍让仪华看到了晶莹的泪珠从他黯淡无光的眼中落下。那一刻,仪华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仿佛一下子懵了一样,整个人全然无神的愣住了。
之后,五年来的种种如戏剧一般,从她眼前一一晃过。
她想起了初见时对朱高炽的怜惜,然后对他慢慢有了感情,费心费神的为他寻医问药,陪他一步一步练习走路……一直到他们分离了两年之久,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放在他身上的感情关注少了,甚至是对他多了一份客气,多了一份刻意。而在这期间,当年那个自卑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学会了掩饰自己的情绪……
“怎么了?你脸色不大好。”朱棣紧锁着眉,看着一晚上都精神恍惚的仪华。
这时已是深夜,院子里的灯火都灭了,四处也静悄悄的,只偶能听见夏虫吱吱的鸣叫。屋子里,也熄灭了盏盏明灯,只留了一盏小黄灯在床头,光线十分的昏暗朦胧。
卧在床榻上的仪华,没有被朱棣惊动,她依旧望着半敞的窗户。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淡淡的白光洒了一地,时有徐徐的晚风拂来,吹动那棵槐树微微摇曳,有一下没一下的响动,似沙沙又似哗哗,听不真切,也看得模糊。
仪华怔怔地出神了好一会儿,终于从窗前移开了视线,扭头望向朱棣:“炽儿走的时候,好像哭了。”
朱棣没想到仪华会说这个,他诧异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故而只“恩”了一声。
仪华像是不满意朱棣的过于简单的回答,她执着的再次强调:“炽儿他真的哭了。”
朱棣坐起身,靠在床柱上,低头看着蜷缩在床外边的仪华,反问道:“哭了又如何?他一个亲王世子,却当着众人面哭,难道还有理?”说着,有些头疼的按了一下额头,又道:“你倒是提醒了本王,以前对他放纵倒也罢,但现在既然晋他为世子,断不能再如此!”话中带着几分狠厉。
蓦然地,仪华也坐起身,愕然反驳道:“他还不满十岁?”借着莹莹的光亮,她目光搜寻着朱棣的脸上,似乎要从他脸上找出什么一样,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实则,在她心底的角落里,不自觉的掩饰着真实的想法——原来她深以为对朱高炽的爱护,抵不过时间与血缘的离间。而她出于本能的忽视,在这两个月来已伤害到了朱高炽。
朱棣的脸上没流露出一丝的表情,他只是冷漠的说:“可他是世子,将来要继承北平王府,更要守住北边边防抵抗外族。”
“可是……”话没说完,仪华沉默了,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曾经有不利于他的传言,父皇那时就有不打算立他为世子的考量。但是,你让这个传言打破了,他还是凭借嫡长子的身份晋了世子。”朱棣欺身靠近仪华,距离咫尺之间时,又说:“在本王看来,朱高炽不适合做这个世子,可是本王却没有权利改变,那只有妥协!”
鼻息相交,目光相凝。这促使仪华下意识的往后而退,直到重又躺在了枕间。
朱棣一步不退,继续相逼而上,俯身低头:“有些事,并非我所愿。”微哑的声音低低的说着,慢慢地消失于唇齿之间。
仪华缓缓地闭上眼睛,任由灼热的呼吸覆上,带着她卷入感官的世界。
并非所愿,但愿如此。
(没有主题与内容的过度章节。快点把这个啥米兄弟写完吧,它都快把俺写残了⊙﹏⊙b汗,太刻意去写了,倒写的四六不像。介绍一个文,俺最近再追的《庶女传》民国时期的,怨念就是更的太慢。话说,好喜欢民国时期,真想写一写呀。军阀、商人、革命战士、新式小姐、旧时女子,——俺抽了,闪人,反省最近章节奇怪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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