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阴我——!”柳承志脸上肌肉扭曲,从小娇生惯养的他何曾吃过这等苦头,何况江秋艳这手水阴爪太过阴狠,当即痛得他整个人蹲了下来。
“哈哈,柳大木头,你也有今天?”江雨见姐姐使诈,阴到了柳承志,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飞奔上来,一脚就把蹲着的柳承志给踹翻在地,问江秋艳道,“他的肩膀是不是废了?”
柳承志悔恨交织,竟然如此大意,上了江秋艳的当。更后悔对这种女人,还曾抱着幻想,真是该死!
被江雨踢翻在地后,柳承志强忍疼痛,用右手撑在地面上,想爬起来。
“应该废了。”江秋艳一脸笑吟吟的模样,迈开碎步,走到柳承志的身边,然后掂起左脚靴子,轻轻巧巧一脚,就把柳承志撑起来的右手踢了开去。
柳承志听到说左臂“应该废了”,心中又慌又恨,他可是柳家大少爷,真要废了一臂,那以后如何见人?
这时左臂上已经痛没了知觉,柳承志更加害怕了,认为这左臂怕是真废了,这才知道江秋艳练的水阴爪,当真阴狠。
右手被江秋艳踢开后,柳承志整个人便重新扑倒在地。更可恨的是,江雨竟然走上前来,用脚踩在了他受伤的左肩上,登时痛疼入骨,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哈哈,柳大公子,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把我们江家人放在眼里。怎么现在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下啊?”江雨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继续戏弄道,“来来来,只要你学狗叫三声,然后求我,我立马扶你起来,并放你走。怎样?”
“我呸——”柳承志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张嘴叫喊了起来,“三叔公,快来救我……”
“啊,我可不是你三叔公,叫我三叔公也没用。”江西哈哈大笑着,同时踩人的脚越加用力,他要彻底驯服柳承志,以江家大少爷的身份,驯服柳家大少爷,这才成就感暴蓬,能吹上一辈子,“你要叫江雨大少爷,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柳大木头一马吧。”
“去,快去……”江秋艳听到柳承志叫喊他三叔公,一下子想起柳雄可是跟她二伯一样的灵武实力,要是那老家伙赶上来,她可对付不了,于是指使江雨道,“叫你那四个手下,把拆下来的轿子,往堤坝下扔,去砸柳雄那把老骨头,别让那老骨头上来救人。”
“是。”江雨一听,也醒悟过来,不再戏弄柳承志,赶紧松开了脚,跑去指使那四个壮汉。
堤坝下面,凌风扶着柳雄,正沿着水渠的方向,往水库西面走,这会听到柳承志喊救命的声音,当即对柳雄道:“前辈,江家的人赶来了,他们人多势重,承志怕是招架不了他们。咱们快上去看看。”
当其时,两人沿着堤坝的斜坡,慢慢攀爬而上。
柳雄虽然年入八旬,可体格健朗,精神矍铄,陡峭的堤坝攀爬起来,手脚并用,并不比凌风慢下多少。
凌风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这时一块木头从堤坝上浑没准头地扔了下来,差点砸到了凌风头上。
“上来了,他们上来了。”一把声喉从上面传了下来,充满了激动和戒备之意。
凌风抬头上望,四五个人影出现在堤坝顶上,并冲着底下叫喊了起来,有一个声音奶声奶气特别高尖,喊道:“砸死老头,砸死凌风,重重有赏!”
凌风怔了一下,心想上面竟然有人认出我来了?
就在这时,又有一块木头扔了下来,正好砸向柳雄头上,听见上面有人喊道:“快阻止老头上来,阻止他!”
柳雄昂头,用手掌将木头劈了开去,大骂道:“一帮小兔崽子,敢朝老夫下手,一会上去让你们每人吃不了兜着走。”
“前辈小心,我来开路。”凌风生怕柳雄被上面扔下来的木头砸中,于是攀爬而上,越过了柳雄,抢在前头,一边攀爬一边冲上面的人喊,“上面的人,长点眼神,可瞧准了我砸!”
身后的柳雄一听,顿时心生感激,暗想这凌风小小年纪,倒也重情重义,还真是难得。
“我呸!凌风,这个时候你还逞能?”江雨听了十分来火,冲着攀爬而上的凌风大骂道,“老子砸的就是你!给我砸他,都往他身上砸!”
四个壮汉,赶紧把那顶大卸八块的轿子,拆得更碎——或举起来猛敲地面,或借用身体重量,直接用双脚跳上去踩碎;然后拿着碎块,疯一样朝着凌风扔了下来。
凌风有意吸引他们“火力”,不让木块招呼到柳雄身上,于是在陡峭的堤坝上斜向上爬走,远离了柳雄。
对付这些木头,大块就躲,小块就用手挡,在这陡峭的坝壁上,虽然不能灵活闪避,但左右横走,却是自如。
“凌风,还不死吗?”江雨见四个手下,砸的碎木愣是没击中凌风,他有些火烧火燎了起来,挑了轿顶尖的一块镶合木板,较为大块,就往凌风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