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笑话,如若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早该杀了你灭口,为何你还能活生生地站在这儿?”副堡主哈哈笑着,眼底却满是冰冷的寒气。
“因为你想要留下我,到最后关头用做危险爹的筹码。”
“二弟,你还有何话说?”花堡主转过身,淡淡地问着副堡主。
“大哥,我们是亲兄弟,小弟怎么可能做出对不住你的事来。”副堡主满脸委屈的神情。
“花情在哪儿?”花武突然高声叫道。
花情缓缓地走了出来。
“二弟,大哥唯有对不住你了。”花武走上前拍了拍花情的肩,悲哀地说。
花情看着花武,木然地点了点头。
“爹,花情不是弃婴,而是大太太与二叔的私生子。”花武终于说出了这个惊天大秘密。
还好花堡主早已摒退了外人,否则从今后花情将成为众人耻笑的目标。
“啊,怎么可能?”赵怜清听后犹如五雷轰顶,支持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你有何证据?”大太太仍然挣扎着。
“你敢不敢滴血验亲?”花武逼着大太太,不放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你这个疯子,胡言乱语,我是花家堡的大太太,怎可听命于你。”大太太下意识地将双手缩进了衣袖中,努力保持着端庄的样子。
“来人,去端碗水来。”花堡主冷冷地喊道。
“是。”姜珍珍左看看右看看,现在在场的都是主子级别的,只有自己一个下人,只好答应着下去端水。
“水来了。”姜珍珍直接将水端到了大太太的身前。
“相公。”花堡主猛地拉起大太太的右手,掏出怀里的匕首划了上去,大太太又惊又慌叫出了声。
“情儿,你也来。”挤出大太太的一滴血后,堡主对花情招了招手。
花情抬起头,看了看母亲慌乱的神情,再仰头看了看天,再低下头来时,脸上扑满了刚毅的神采,他快步来到水碗前,自己划破手指,将血滴入了碗中。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眼见着两滴血快速的溶合在一起,花堡主看着大太太咬牙切齿地道。
“不许动。”说是迟那是快,副堡主快速抽出腰中长剑,在众人未反应过来之时,将剑搭在了花堡主的脖子上。
“二弟,你不要一错再错。”花堡主十分镇定地说道。
“错,我没有错。”副堡主哼道,“若真要有错,那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醉酒后强迫了红儿,红儿怎可能嫁于你,你娶了她后不好好疼惜,偏要在外拈花惹草,还弄出一个野种来,居然还有脸带回来让红儿替你养。你总是将金银财宝放进自己的口袋,分给我的只有一丁点儿,你看看你宝库里都快放不下了,而我呢,跟你出生入死的,家里有些什么?”
“这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如果你想要告诉了我,我给你便是,这些不过都是身外物,何必为此伤了我们兄弟感情。”花堡主痛心疾首地说。
“哼,说的好听,如若你真心待我,自然会主动给我,少给我来这些虚情假义。”副堡主鄙夷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先押下去吧。”花堡主无言以对。
他没想到弟弟会这样想自己,这花家堡本来就是他们兄弟二人的,他从没想过要独占,以前无数次的劝弟弟搬过来住,可总是被拒绝,他知道弟弟不能原谅自己抢走了心上人,也无法天天面对红儿,便再也没提过此事,而那些财宝放在自己府里,也是因为两府中只有这一个宝库,弟弟的园子里根本没处放,也因为怕弟弟多心,他特意将宝库交由红儿管理,自己从未过问过。他是真没想到,弟弟会因此怀恨在心,跟红儿设下这样一个局。
“你们先回屋吧。”花堡主强忍住心酸,疲惫地挥了挥手。
“爹。”花情因为身世的曝光,尴尬地立在原地。
“你扶少堡主回去吧。”花堡主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花情,转身对姜珍珍吩咐完后,缓慢向府内走去。
“花情,先回去吧,我相信花堡主会做出最好的决定的。”姜珍珍看出花情眼里的担忧,虽然他也怨恨大太太和副堡主,可他们毕竟是他的亲生父母,怎会不担心呢。
“你什么都别想,更不要悄悄离开,只需静静地等着堡主便是了。”姜珍珍知道花情在想什么,宽慰道。
花情沉默着,此时他心里并不悲伤,相反却是莫名的轻松。事情真相大白了更好,心里再也不用藏着这个沉重的秘密,大哥也回来了,终于可以将少堡主的位置还给他了,这个位置本来就不是他花情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