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雪儿?”江王爷接着问。
江曜君摇头。“没有,孩儿没有讨厌她。”
王爷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听他嗫嚅地继续说:“孩儿没要伤雪儿。”他愈说愈小声。
“你知道雪儿和你的关系吗?你后悔吗?”他又问。
曜君点点头。“孩儿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孩儿不讨厌他。”
“君儿。”他往前倾身。你的错不是伤了人而是伤错了人。
江曜君困惑地注视着父亲。
“阿玛跟你额娘不同,是个硬心肠的人今天你伤了哪个,阿玛都不在意。”他的黑眸闪了一下。“阿妈在意的是你让脾气控制了你,所以失去了理性。也失去了判断力。你和曜权、曜衡不同,他们两人的子虽有差异,可基本上都属于冷静的人。但你不是,你过于火爆、过于冲动。”
“阿玛念你身子不好,从不加以约束你。可现在不行。”他抬手摸上他的头顶。“你必须学会控制住你的脾气。”
“孩儿明白。”他低垂下眼轻咳数声。
“光是明白不够,必须做到。从明天开始,若你再任不服药,阿玛会亲自来盯着你。”他语气严肃让他明白他不是在说笑。“还有从今天开始爹会教你如何调气。等你身子健壮些就同曜衡、曜权一样开始练拳、锻链。你额娘身子不好,别让她为你烦忧。”
江曜君颔首。“阿玛要责罚孩儿吗?”他问得心惊胆跳。
王爷微扯嘴角。“我说了。你伤了谁,阿玛都不在乎,阿玛在乎的是你没控制好自己。”
他听得有些懵懵懂懂,阿玛的意思是不责罚他吗?
王爷靠回椅背。“雪儿呢?让她先去帮好婶照料……下个月阿玛会安排你会雪儿冲喜。”
“可是额娘答应了让雪儿留下。”他冲口而出打断阿玛的话,随即低下头断断续续地说:“阿好婶她很唠叨孩儿咳不喜欢。”
王爷扬扬眉等待他的下文。
“那……咳咳……雪儿的去留应该由孩儿决定,她即将和孩儿冲喜,应该是孩儿的人。”他绞紧双手。
江稷仑扯出一抹笑,他才发现儿子竟有如此霸道的一面与他倒是有几分相似。
“雪儿是孩儿的人。她不能自己决定,要由孩儿决定才是。”他小声地说。
“这是你的想法。”江王爷微偏着头看他。
江曜君瞄了父亲一眼可看不清他真正的想法。“嗯!”他应了一声随即又不由自主地轻咳。
江王爷对他的话没有评论,只是转个话题。练武有五要点必须掌握所谓精、力、气、骨、神有人先修外主的是筋、骨、皮;有人先修内练的是精、气、神各有其专长若能融会贯通便是上乘武术。
他将杯子置于掌心左手指轻轻地往外缘一弹茶杯立即碎裂。
江曜君讶异地睁大眼睛。
气讲的是以最小之力做最大之事而必须掌握的是打点。他拿起一只碎片轻轻地往外弹出。
江曜君瞧见碎片以极快的速度击中放在窗边的花瓶只听锵!一声花瓶整个碎裂往下坠落。
江曜君张大嘴巴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若是攻击人打点指的便是位从头顶到脚跟全身一共有三百多处位五寸一大五分一若是攻击得对可以使对方疼痛、酸软、昏迷甚至死亡
江曜君专心地聆听父亲的解说,态度认真。甚至在父亲打了一套简单的形意拳后忍不住开始比划起来心情满是雀跃。
比起那些黑压压的苦药他宁愿练拳在他心中练拳威风多了。
自从发生这件风波后,雪儿发现三少爷明显的沉静了下来。他不再乱发脾气而且定时用药,虽然喝药时总会苦着一张脸可至少不会打翻汤药。
而且他不再整天卧床,时常起来活动打着她不知名的拳。贝勒说是王爷教他的,还规定他每天至少得起来打完一套拳法才。
对于她的伤,他没有说什么。不过在伤口愈合拆线后,对于她额上的疤他似乎很不满意。眉头老是紧皱着,沉默地看着她的疤一言不发。
她抚着仍泛红的疤痕倒觉得还好,大夫说再过一阵子疤会更小,只要继续抹药不出几年应该会慢慢消失不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