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告上写的什么呀?”
“仪国和沙云国停战议和……”
“太好了,终于不再打战了,说不定今年的赋税会减一些。”
“是呀,老百姓也不用整天担惊受怕自家的男丁被抓去当兵,听说那边的战事很惨烈,好多士兵都战死沙场……”
“你们看,仪辛王还昭告大赦天下,死牢里的囚犯全部免除死罪,流放边疆……”
季勇急忙挤了过去,问刚才说话的人:“兄弟,布告上有没有写那些死囚流放到哪里?”
被问的男人摇了摇头。
“管他流放到哪,好歹捡回了一条命,这些人该偷着乐了。”
“就是,那些死囚犯的可都是重罪,为天理所不容,现在改判流放还真是便宜他们了。”
“你也别那么愤愤不平,听说边疆的那些地方很混乱,生存环境很是恶劣,恐怕流放到那的人要遭不少罪,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听你这么说我心里了舒坦些了,哈哈……”
季勇越听心里越沉:看来小五虽然可以不死,但往后的日子会很艰难,但偏偏自己对她的去向一无所知,也许父女俩从此就要永远的分离,不知是否还有机会见面。
想到这里季勇不由得抱头蹲下痛哭起来:“小五……爹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还有很多事要告诉你……恐怕……恐怕已经没机会了……”
人们诧异的看着这个蹲在布告下痛哭流涕的男人。
几个月后,在一条崎岖的山道上浩浩荡荡的行走着一百多号人,还有二十多匹马。
其中有几十个人身穿破旧亢脏的囚服,由于天气寒冷,身体冻得瑟瑟发抖,双手带有枷锁。
而其他几十个人则是官兵,他们奉命负责押解流放边疆的犯人到目的地。
“快点走!磨磨蹭蹭的什么时候才能到下一个驿站?”几个士兵挥起手里的鞭子用力抽向几个走的慢囚犯。
“哎哟,差爷,不是我不想快,实在是走不动了。”一个年纪稍大的囚犯挨了几鞭子,腿一软摔在了地上,他的鞋子已经磨得破烂不堪,露出的脚趾早已被冻伤,变成了紫黑色。
其他囚犯也跟他差不多,由于囚衣单薄,好多人都长了冻疮,正在饥寒交迫的生死线上挣扎。
回答他的是一顿皮鞭,那个囚犯卷缩在地上翻滚躲避,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声,虽然有些犯人心生同情,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够了,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他会死的!”一个身材瘦小的囚犯站了出来,她正是小五。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滚一边去!”一个士兵抬腿踹了小五一脚。
小五下意识的躲开了,那个士兵一脚踹空,脸上有些挂不住,脑羞成怒的招呼几个同伴:“兄弟们,给我好好的教训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五六个士兵围了过来,小五下意识的往后退,突然她停住了,因为身后下方十几米处是一条深不见底,水流湍急的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