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回到家的我,刚想找踏歌吐苦水,却在客厅里看到了马可。浪客^中文**-.Lk
“马伯伯,你怎么在我家?”我吃惊不小。
“主人邀请您共进晚餐。”马可微笑。
咦?海粟请我吃饭?今天什么日子啊?
“八点,可以吗?”马可问。
“好。”我不自觉点头。
“那么,我们会敞开大门迎接您。”他是怕我爬墙习惯了?
“踏歌,怎么回事?”等人走了,我问他,“沧海粟应该很烦我才对。”
“也许没有那么烦你。”踏歌冲我笑笑,转身进厨房。
“你不和我一起去?”看他准备晚餐,我问。
“只邀请了你。”他拿出一包意大利通心粉,“他不会对你不利。真有事,你就大喊,我应该听得见。”
“他脾气不好。会砸人。”我是想拉个垫背的。宴无好宴。或许就是指这种场合。
“上次,毫发无伤。”而且还拐了瓶免费酱油回来。
“家里有什么缺地?”算了算了。自己去也行。
“蜂蜜没了。胡椒粉也快用完。”踏歌环视厨房。“要不。开张单子给你?”
“好啊。”我和他相视一笑。“反正不拿白不拿。”
换了清爽舒适的衣服,穿过沧家春意浓浓的前庭,我第一次敲开邻居的门。比我家的面积大好几倍,十分奢华的欧式设计,虽然处处精雕细琢,颜色很金很暴发,让人视觉疲劳。浪客^中文**-.Lk从某种意义上说,海粟看不见,也是件好事。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优雅的王子殿下坐在土财主屋子里的样子。
对着马可的热忱相迎,我违背良心,大赞房子的好。他笑眯眯得回应是夫人推荐的室内设计师。我总算明白这是谁的品味了。他领着我往楼上走,我站住了。
“不在楼下吗?”我问。
“仍在少爷房里用餐。”他说。
“以前吃饭的点不对,所以在他房间里。但今天既然是邀请,不应该在饭厅用吗?”我有异议。
“可能比较困难。”马管家说,“其实,自从少爷搬进来,他还没出过房门半步。”
“什么!”他搬进来好象快两个月了,没出过房门?
“如果有机会,顾小姐帮忙劝劝,我们感激不尽。”他从一开始就看出来,少爷对她不一般,虽然脾气仍然很暴躁,性格依旧扭捏,但在她面前,没辙。
“既然这样,那么请你转达,我想在楼下用餐。”他任性,我就更任性。
马可愣了愣,面色为难,大概没料到我那么快就采取行动,但还是什么也没说,自己往楼上去了。我站在楼梯下,等着上方动静。一会儿,马可出现在楼梯口,身后没有人。我也知道没那么容易,且等着。
“少爷说,请您上楼。”他说话的声音不同以往,声量很大。
我心里有底,那人一定听得到我们的对话。“孤身一个,不能随随便便到男人房里去。这是家教。”
果然,还没等人传话,海粟的声音:“某人可是孤身来过好几次了,而且还三更半夜。”
“不一样。w-w-w-lk。因为你总是在三更半夜摔东西,我代表街坊邻居出面。”借用子虚乌有的邻居们,“这次则是你邀请我,难道不是你要拿出诚意?”
“我要在房间吃饭。”他很坚决。
“不怕蟑螂,蚂蚁,苍蝇在你房间乱跑?虽然看不见,你好好发挥想象力。”可惜他遇见的是我,“你不下楼,我就走了。等你不再害怕走出房间时,我很乐意天天过来噌饭。”
“少爷。”马可跌宕起伏的声线。
“谁说我怕?”海粟从阴影中走出来,站在中等身材的马可身边,身穿黑色线衫,黑色休闲裤,自然卷的黑发遮住失色的眼眸,脸上没有半点笑容,犹如天神,不怒而威。
马可伸手扶他,被甩开。沧海粟,一直是个骄傲的人。他抓着栏杆,直着身子,一步一步往下走,尽量保持自然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