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姐,麻烦你倒杯水。”令人舒服的声音。
我睁开眼,满目皆白。白色天花板,白色墙,白色被子,就连在眼前晃动的两个人也一身白。身体虽然有些酸痛,但手腕间滴入的凉意带来了舒适。我猜到这是医院,只是不明白自己怎么来的,头脑混乱如麻。
“你醒了。”说话的是小护士,她帮我拔去针头。
下一个凑到我跟前的是白色毛衣,白色牛仔的海粟,看上去好清爽。
“海粟,你还是穿白色最好看。”我说。
“白色?”他突然忿忿,“让他们别买白色衣服,竟然骗我。”
“很好看。”我看他可能要拿家里的助理开刀,“他们也和我同感,才给你买的吧。对了,我怎么在医院?”
“你不记得?”他想想又说,“果然烧糊涂了。”
“我记得啊!家里没人,我找不到药,怕自己昏过去,死了也没人知道,所以跑到你家求救。”记忆断断续续接上的同时,在叶秋寒家的场景轰然出现,那样的暧昧,那样的炽烈,羞辱委屈一齐涌现,我惨白了脸,痛苦难当。
“怎么了?”他感觉我声音的颤抖。
“海粟。”我想要找个人分享。
“嗯。”他坐在我床前。眼睛里不再空无一物。仿佛某种力量从灵魂里透出来。
“你发生什么事了?”我心思飞转地速度。自己也很诧异。浪@客*中文转载[]
“别扯开话题。”他皱皱鼻子。有点不满。
“海粟。”他硬要把话题拉回来。我又陷入交战。
“不要一直重复我地名字。”他恼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是说,昨晚去你那儿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只是个误会。”我没办法说出细节,只会令自己再度颤栗。
“噢,误会的话,解开就好。”他淡淡的笑容已经给了我安慰。他不问事情的缘由,让我感激。
“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我没有信心立刻面对那个可恶的男人。
“那就慢慢解。”他递过来一杯水,“喝点水。想要大哭一场,就要先补充水分。”
“我才不哭。”我本来想哭,但他云淡风清的坦然,让我觉得自己庸人自扰,“根本没什么好哭的,做错的人不是我。”
“误会的产生不是单方面的责任。”他说。
我刚想辩驳,马可走进来,“少爷,医生说可以出院了。还有两瓶盐水,小丹在家里挂就行。”
这种高烧虽然可怕,治疗及时,我又是练武的,热度退下去,就不用太担心。更何况小丹是专业护士,可以随时观察病情。
“那么,要不要回家?”他问我。
“好。”我这才想到,“家里没人。”
“去我家。w-w-w-lk。”他根本没打算让我回自己家。
“糟了,公司那儿还没请假。”我头疼。
“把电话告诉马可,让他去办。”他干净利落就把我从头疼中解救了。
我和海粟在护士站等马可办出院手续。几个小护士看着我们,小声说话。我身体尚虚弱,坐在轮椅里,一句没听清楚。海粟耳根泛红了。
“她们说你什么?”他反应那么奇怪,小护士八卦的对象可能是他。
“没什么。”死要面子的男人,比比皆是。
“你脸红了。”我眼睛不眨,戳穿他。
“怎么可能?”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