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月看烛桃脸色不对,也不想再做纠缠,今日摆擂台的目的自然不止斗酒这一桩,鱼饵已经撒下,会不会上钩就是鱼的事了。收起古琴,莫如月突然站起身,俯身转向凰音公子,笑得很是诡异:“很有钱?”
“是啊!”凰音公子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他虽是名义上的主人,但金库的钥匙可在清风手里。
“想赖账?”
“不是啊……”
“拿来!”
“什么?”
“酒钱。”
“没有啊……”
“嗯?”
“我真没有……”
“那就没办法了,用你自己做抵押吧!”莫如月双手抱胸,活像一个等待猎物调入陷阱的猎人。
凰音公子却突然乐了,他可是个开明人,在他眼里,自己收了她同她收了自己其实没啥两样。
“好啊……”
然而还未等他那个“啊”字结音,莫如月伸手便将他拉到擂台中央,对着风月楼宣布:“在下烦请各位看官做个证,这位公子因为出不起酒钱,所以拿自己抵押,那么从今天起,这位公子就是我的人。”
凰音公子傻傻地笑了起来,为那句“我的人”而自豪,却转而又听她说道:“但是我要一个只能看不能用的男人着实没什么用,到时候不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被戴个绿帽子岂不悲哉?如是,我决定趁现在人多热闹,即时开一个小型拍卖会,那些喜欢小倌的爷可不要错过这样的天生尤物啊……”
“好啊好啊!我出一千两!”烛雪国本就不羁世俗,男宠之风极盛,听到莫如月这样说,立刻便有人蠢蠢欲动地站出来竞价。
“我出三千两!”
“一万两。”
“五万!”
……
在莫如月发深邃的笑容里,倒映了逐渐僵化的妖孽美男。拜莫如月所赐,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居然这么值钱啊!
“一百万。”风月楼的顶级雅间里突然砸出这么一个价,震得整个场面立刻安静了。
莫如月抬头,若有所思地抬头看去,目光所及,只能瞧见一片雪白的衣角。
冰冷而嗜血颜色,刻骨铭心。
莫如月合了合眼帘,伸出冰洁的手指轻轻按上遒劲的琴弦。
“叮!”弦断,玉碎,散尽千般牵连,如月华般了然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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