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鄙的睥一眼，莫远丢开手，大步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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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陈柔止在跑出包间后，跌跌撞撞的，流转在眼眶的水意强吞而下，却也迷了眼睛，让眼前遮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一不小心微暗的光线里，一道米色的人影撞上了。
两人同时被撞得退了几步，幸好都没有跌倒。
“对不起，对不起——”低头，鼻尖是浓厚的雅致香水气味，陈柔止按着撞得疼痛的头，道着歉，她知道是她的不对，是她没有看清就撞了上去。
“对不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对着对方，手足无措的，她慌忙问着。
“没事。”回答的是一个女声，很明亮。
“真的没事？”稍松一口气，陈柔止仍没有抬眼，紧盯着地面。
“没有事，不用担心。”明亮的声音再次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提着的心终于放下，陈柔止看着对方纤细均称的小腿线条，好看的凉跟“真对不起。”
心愤着包间里的两个男人，她又提起了步，出了会所的门。
却没有看到在她离开后，她撞到的女子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眼中疑惑，嘴间吐出的名字，赫然是‘陈柔止’三个字。
那是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子，挑染的发，微卷的发尾，上了浓妆的面容，很妍丽，大大的眼晴，月眉，小巧的鼻，上薄下稍厚的唇，整个人一眼觉得有种成熟的韵味，仔细看又会发觉眸光清澈，还属于少女。
“她怎么出现在这？”女子低喃不解，眸光滑过一丝光，目光转到陈柔止跑出的包间，淡展眉轻嘲“真没看出来”
奔出会员的大门，陈柔止仍没停下脚步，直到跑出好长一段路，才沿着夜色晕暗的路灯慢慢走。
垂头看着印在地上孤零零的影。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没有看路，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没有前路没有来路，没有去处，渐渐的夜风一吹，悲愤，绝望的情绪散去，她方想起莫远的威胁，他冰冷的眼。
她知道她今夜压抑许久的情绪终是爆发了。
明天将会面临什么，那个男人会怎么做？这时的她后悔了，后悔沉不着气，但是她是人不是物品，为什么要随人挑选，甚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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