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唱,还是惊到了司马洛,箫音骤停,他转头向我,眼中满是意外和欢喜。“子服?”浅浅的笑像涟漪,一圈一圈自唇边漾开,“我真的把你引来了。”
我的心,也像涟漪,一圈圈漾开。走向他,“都说洛精通音律,今天子服算是开了眼界。只听过一遍的曲子,洛便吹得这样娴熟,真真称得上是过耳不忘了。”
司马洛淡淡地道:“非是洛过耳不忘,而是这些日子,洛已经把这支曲子和唱这支曲子的人想了千遍万遍,想得多了,自然就熟了。”口中云淡风轻,眼睛却是无比地认真,专注而温柔的眸光,专注在我的脸上。
莫名地心跳加速,想不到厚脸如我,也会害起羞来。撇过脸,小声说:“不要看我了,我又长得不好看。”
讲完以后,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这种脑残的对白,只能是那些三流小白文里的桥段,怎么会从我的嘴里冒出来。
而司马洛反应,恰恰验证了我这句话确实脑残得没治了。他哑然失笑,他越笑我就越窘,气得跺脚,“不要笑了,不要笑了,再笑,我可要走了。”
晕!如果前面那句脑残的程度是一级的话,这会儿已经上升到特级水准。
偏偏我威胁的那位,仍旧是满不在乎,一迳拿我取笑,“怎么?子服也会自卑的么?”
望着玉树临风的司马洛,我暗自叹了口气,交到像他这样的男朋友,不管多自负的女人,都会有心理阴影的。恐怕不仅要自卑,还有大把大把的不安全感在作祟,恨不得把他锁到无人岛上去,隔绝一切莺莺燕燕的觊觎。
可能我的抑郁表现得太明显了,司马洛止住笑,略微蹙眉,“子服,你怎么了?恼了我么?好了,我不笑你就是了。其实,在洛眼里,没有人再比子服好看,怎么看都看不腻。”
我前面说过,恋爱中男人的甜言蜜语,假得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直把女人当成了没智商的白痴。但是等你真正陷入爱情,你将发现,自己会非常愿意去当那个白痴,而且当得不亦乐乎、欲罢不能。
所以,我现在就很白痴地在那儿不亦乐乎,像有阳光突然照进阴影处,心里立刻健康明朗起来。
不愿让司马洛瞧出我的开心,免得涨了他的气焰。这种开心,应当是秘而不宣的,应当在分开以后自己一个人躲被窝里捂着嘴偷着乐。于是我转移话题,问司马洛:“这是什么地方?真想不到,宫里还有这样破旧败落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