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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一、从王子殿下处毕业(1 / 2)

 一、从王子殿下处毕业

不要,还给我!

郁不禁抓住正要把书放进箱子里的良化队员的手。

放手!还是你想被当成现场抓获的小偷送去警察局!?

队员扔过来的威胁让郁的心一阵冰凉不是,我才不是小偷。

郁急忙看了一下周围,却发现在附近的年迈店长用一副悲伤的神情摇了摇头。不要反抗

,郁知道他是想这么说的。

他理解我想到这里,郁就挺起了胸膛。

行啊,我去!店长,麻烦你叫警察,因为我偷了东西!我会和偷的书一起去警察局的!

如果没有赃物,偷东西的罪名就不能成立。

良化队员有点可恨地啧了下嘴。

多嘴,放开我!

郁被大力地甩开在跌倒在地上之前却被人扶住了。回头一看,原来是位穿着西装的青

年用一只手扶着郁。

就在顺势坐在地板上的郁抬头看着那位青年的时候,青年走向良化队员,什么也没说就从

良化队员手上拿走了那本书。

你要做什么!

在突然站起来的良化队员面前,青年出世了从怀里拿出来的像手册一样的东西。

我是关东图书队员!根据图书馆法第三十条,以资料收集权和三等图书正的执行权限,

我在这里宣布,那些书是图书馆法实施细则所规定的需要斟酌的书籍!

看着站在那里高声宣言的人的脊背,郁涌上胸口的就只有一句话

正义使者。

郁做了梦。

是在五年前不,已经是六年前了三正救她时的梦。在将郁要买的书当成审查书籍

抢走的良化队员面前保护了郁,让她因此而立志进入图书队的那个三正郁已经记不得他的

模样了,名字也不知道,可以说他就如同是一个崇拜的象征。

不用细想郁也知道是梦,那个梦在今晚她不知做了三回还是四回。

以前总是擅自将对方的背影想象得很高大,而在这不断重复描绘当时情景的梦境中,郁才

发现自己一次也没有站在那个人的面前过。最初被扶住时她就顺着跌下之势坐在了地板上,事

情结束后又因为被推开时扭伤了脚而一直坐着,即使曾经想站起来也被三正阻止了。

自始至终,郁都是仰视着那个人。最要命的是,郁记人的能力还差到了极点,她甚至有过

把身为新队员应该知道的图书基地司令喊作叔叔的惨痛历史。

当时没能记住那个人的模样也有情绪陷入混乱的原因吧。总之,对郁而言那个三正是正

义使者的象征,正因为不知道是谁,郁才能安心地崇拜着他。

要打比方的话,就像是对着电视里的偶像不管怎么花痴都行,反正偶像也不会知道,这么

一种感觉。

而从一开始就全都被偶像本人听进耳里的好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啊!

被柴崎狠狠地抱怨过之后,郁就用惊跳起身代替了惨叫。

不过惊跳起来之时气息总是急促又慌乱,越想起来就越令郁禁不住扭动身体,回忆像被挖

掘出来般不断地涌入脑中。

入队面试时郁曾激昂地述说过那名三正的事,现在的上司当时都在场。如今身为郁直属上

司的堂上当时听到一半就伏在桌上抬不起头了,她又如何能那个人就是当时的三正。

她竟然在喜欢的人面前详细说明自己喜欢的原因,不仅如此,甚至还在本人面前将过去的

他说成是什么王子殿下,还说了自己喜欢那个人之类的话。

终于抛开了回忆中的众多羞耻之事后,现在郁的面前又耸立了一座由羞耻与不安堆积而成

的大山。

郁回想起比自己矮却非常精悍的脊背。虽然怒吼和瞪起人时是个可怕的魔鬼教官,但他的

脊背却比任何人都更能令郁安心。

这样的堂上现在对郁又是怎么想的呢?每次郁一说起王子的事他都是一副烦躁至极的模样

,这么一想果然是

堂上教官讨厌我吧。

郁只能醒悟到这个结论。

然后闭着的眼中涌上滚烫的泪水。

※※※※※

第二天郁的脸变得很可怕,因为流着泪入睡的关系,眼角处整片都肿了起来,洗了好几次

脸都消不下去。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啊。

柴崎从厨房取了冰来给郁冷敷,但到上班之前估计也只能稍微消掉一点浮肿而已。

做了噩梦,所以

你又想蒙混过去啊。

柴崎服了般地耸耸肩,只说了句随你吧,我先走了便出了房间。

郁有点在意她是不是在生气,但理由自己实在说不出口。

崇拜的王子殿下其实是现在的上司,而自己似乎被他讨厌了,不仅如此,还有一种非常受

伤的感觉。这种事,郁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这就好象是我喜欢堂上教官一样。

烦恼着要不要装病的郁一直犹豫到了最后一刻,但最终还是套上训练服。她已经犹豫到了

连花时间穿上班制服都会迟到的时刻。

而且还有手冢慧丢来的事,事关金钱就要尽早了结,这是郁从小就受到严格教育的一点。

哇,你怎么这副样子!

堂上才想责备查点迟到的郁两句,但在看见她的脸时就改了口。

呜哇,肯定是哭得很厉害才肿成这样的吧~

毫不犹豫?***稣饣暗氖切∧痢:陀敉诘氖众K淙灰捕×耍坪醪幌攵嘧欤皇墙?br >

慎地保持着一点距离。

没什么,很抱歉我来迟了。另外

郁用动摇得完全不像没事的声音拼命地说出套话,然后从出门时塞进口袋中的慧寄来的信

封中拿出一张崭新的一万元。

堂上教官,给。

和似乎是讨厌自己的人对上视线会很痛苦,所以郁垂下了眼。

这是干吗?

手冢的哥哥还来的晚餐钱,一共是两万。之前我们对半分了,所以现在还你一万。

听到的瞬间,堂上骤然变了脸色。

那封信是手冢慧寄来的?写了什么,让我看!

他似乎将郁会哭肿脸的原因直接归结到了信上,堂上伸手就要从郁手中抢走慧的信。

不、不是啦!

我是笨蛋,为什么不单把钱拿出来就好啊郁为自己的疏忽悔恨着。不过她本来就由于

昨晚断断续续的睡眠导致精神不济,出门时又因为快迟到而慌里慌张的,会出这种纰漏也不奇

怪。

但那的确是我哥的笔迹!

一直站在稍远距离的手冢突然cha进这一句证明,堂上的血压越升越高了。

给我!这是原因的话,内容的用意由我来判断!

喂,你们冷静一点。笠原哭的原因还不一定就是那封信,而且那也是私人信件啊。

小牧正当的劝解却变成了给现场这种不讲理的行为火上浇油。

私人信件同样可能带来冲击!

说到冲击,郁的确是受到这封信带来的冲击而震惊,但这个理由不能让堂上知道。

我今天是哭得很难看,但那跟这封信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里面就是放了还来的饭钱而已!

只放了那个的话你就不会怕我看了吧!

堂上!

看不下去的小牧尽力劝解着,但堂上也极力反驳。

才刚被卷进那种事没多久,和手冢慧有关的事都由我来判断!

接下来的事情大概只能解释成火灾现场的爆发力了吧。

信封被抢走之后,郁的记忆中断了五秒。

随着砰的一声可怕巨响,堂上倒在几张桌子中间,失去了意识。

堂上!

小牧这次的声音不是劝解,而是着急地探问情况,其他班的队员们也变了脸色地聚集过来

,但堂上没有回答小牧的呼叫。

呀!!

郁看着一动不动的堂上发出了悲鸣。

堂上教官?!堂上教官!对不起我没想这样的,是身体自己动起来了不要啊,你说

句话呀,我不要你死!!

手冢,随便找个地方把笠原带走,好吵。

小牧用有点受不了的声音下了指示。

他只是脑震荡而已,我们把他送到医务室去。

手冢把笠原带到的地方是作为训练室的道场,郁在那里听到了自己那五秒空白记忆里发生

的事。

很漂亮的外绊腿摔,虽然是不该在那种没有不受伤倒地空间的场所施展的招数术。

郁似乎是拼命地抓住了堂上抢到信的手,就那么使尽全力将他摔了出去。

平常的话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摔出去,堂上二正也是大意了,他和你的身高体格也没

有相差得很远。你大概会留下从堂上二正那里赢得最华丽一分的女人这种传说吧。

这在聚集于玄田之下的轻浮家伙们所组成的特种部队里是可能性相当高的事。一想到这样一来又会惹得堂上讨厌自己,郁的心情就如同陷入泥沼一般。

我说,真的和我哥的信没关系?

手冢果然很在意这一点。

没有写和工作有关的重大话题,真的,只是

郁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哥哥真的很会在小地方上欺负人

我对才和他初次见面就被整到领悟了这点的你表示同情,身为他的亲人,我也为此表示深刻的歉意。

手冢这种政府应答般的道歉语气让郁不禁笑了出来。

这时,道场的门发出哗啦一声被打开了。

啊,在这里呀。

门外进来的是小牧。

手冢,你现在去参加青木班的射击训练,我等笠原冷静下来之后再带她去。

手冢应着声站起来,郁也跟着起了身。

我已经没有事了,现在就可以参加。

还不行,让没有冷静的人参加训练只会给别的班添麻烦,何况又是要用到枪的训练。

手冢离开道场之后,小牧在郁开口问之前就先回答了。

不用担心堂上,他躺一个小时就会自己醒了。

郁一边说着太好了一边抽了抽鼻子。

接下来的问题有些冒昧,手冢慧的信上写了什么吧?

这种温和的断言反而让郁无法反驳,她垂下头将视线落到膝盖上。虽然堂上的反应是神经质了点,但郁那种固执的拒绝态度也不同寻常,甚至不惜摔出上司也要阻止的行为,等于是在坦白信件的确有问题。

小牧正是明白这一点,才以私人信件是个人**的理由来劝解堂上的。

如果不好对堂上开口,那能不能对我说呢?我也算是你的上级嘛。你都哭得脸肿成这样了,独自背负的话应该很沉重吧?

如果将堂上的做法比喻成北风,那小牧就无庸质疑的是太阳了。

那你绝对不能跟堂上教官说哦。

郁决定抓住小牧这个依靠。

手冢慧他说堂上教官是我的王子殿下。

有一瞬间,郁很期待小牧会喷笑出来。但小牧只是露出一副非常伤脑筋的表情,随后又仰头望向顶棚。

看来他是个很喜欢欺负小孩子的人啊。

郁还没有迟钝到听不出小牧这句话就是肯定的回答。

我我就因为不知道王子是谁才能放心地擅自崇拜他,完全没有想过竟然会是堂上教官。还拿堂上教官和王子相比,对他说了好多过分的话,说我自己是因为崇拜王子才进了图书队,但换了堂上教官的话就绝对不会有因为崇拜他而进图书队的孩子。

哇,还真是致命的一击。

在小牧这句有点毒辣的低语中,郁又回想起了自己当时的话。

但是,如果当时那间书店里的是堂上教官的话,就不会让我想当图书队员了!

郁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最重的讽刺砸了过去,本该是被惹怒的堂上却露出了像被打了一记重拳的表情受伤般的表情。

我说了好多过分的话。

如果见了崇拜的王子殿下,我要为那个时候向他道谢,告诉他我是追着他才来到这里郁明明这么说过。

但她却用最过分的话伤害了对方。

堂上教官会讨厌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哭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郁抱住了膝盖,但身旁的小牧却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等下,为什么你会得出这种结论?

因为我不知感恩说了一堆过分的话尽做些不好的事又笨又总顶撞他。

喉头猛地一紧,令郁的话停顿了一下。

而且,每次我说到王子时堂上教官都会露出厌恶的表情。他讨厌听我说那种话,不就代表他讨厌被当成王子吗?

哇,是从这里归结出来的啊。

小牧一脸为难地抱起了手臂,嘀咕着要她理解年长五岁的男人那种微妙心理果然是很难吧之类的话。

虽然现在说这话你可能觉得是安慰,不过,至少堂上没有讨厌作为他部下的你哟。若是你无视他珍视自己部下的事实,那对堂上来说就实在太残酷了。

对堂上来说太残酷了,这种说法狠狠地扎进了郁的心里。

当郁为手冢慧的话动摇的时候,堂上在店外敲响了玻璃窗,随后喘息未停的他只抛下一句这是我的部下便不由分说地带走了郁。

郁陷入麻烦之时,堂上总是会出现,就像正义使者一样。

真要说的话,他对你反倒是保护过度了。我就曾经说过,若是因为保护过度而无法量才适用的话,就不如放手让你去别的班吧。

现在才知道这件事让郁更加动摇了果然,我对堂上教官而言是个没用的部下。

而小牧像是看穿了郁的心事一般摆了摆手。

啊,不对不对,完全是堂上那边的问题,你想想,他可是特意把原本能成为战力的部下编在攻防战之外啊,再怎么保护过度也要有个限度吧。

可是那,为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堂上讨厌郁的话。

为什么他总要说王子的坏话?听起来就像是要我讨厌王子讨厌教官自己一样啊!

郁将身子缩得更厉害了。

如果真的被堂上教官讨厌了,我一定会很痛苦。

啊,哭成那样的脸就是因为这个呀小牧终于明白过来地点了点头。

你是因为突然之间知道了王子的身份,所以才陷入了混乱而已。

一下子点出问题核心的轻松声音令郁抬起了头。

堂上拒绝承认自己是王子,这对笠原你来说,就像是被喜欢的人拒绝一样痛苦吧?

在深思之前郁就点下了头。

她已经没有余裕去发觉小牧的那句话里包含着她喜欢堂上的可能。

你钻进牛角尖了,先冷静下来。崇拜王子也好,在他本人面前盛赞王子也好,这些都是不容改变的事实。是从六年前开始吗?笠原你的想法一直都没有改变过,现在也没理由再多想堂上喜不喜欢吧,你只不过是被他其实是王子这件事冲昏了头。不要把他当成王子,请你看着堂上本人吧,看着那个从你入队开始就和你吵个不停的、不圆滑又严厉的上司。

最后小牧又苦笑着加了句不然的话,那家伙也太没面子了。

什么没面子

这一点等你们说开时就能知道了,我不会先说。

小牧作了绝对不会漏口风的表示,郁也就没再追问。

那么,冷静下来之后就去参加训练吧,今天由我来给你做个人指导,直接去找我就好了。另外

才出了道场一步的小牧又停了下来。

笠原,你想起六年前的自己时会有什么感觉?

被封在记忆中的年轻气盛的鲁莽之举和其他失败的回忆因这一句而浮上脑海,郁禁不住拔高了声音。

很羞耻!

不过郁又小小声地补了句虽然也有很多让人怀念的事,小牧微微一笑。

我们也是一样的。我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能稍微安心一点?

之后小牧便出了道场。

郁将头靠在墙上望着天棚。

堂上教官,说起王子那时候的事时也会觉得很羞耻吗?

这么一想,郁原本那种混乱不堪的心情才慢慢冷静下来了。

总之,自己知道了王子的身份这事就先瞒着堂上吧。

然后全部归零,不再嚷嚷王子的事,也不再拿堂上去比较,郁决定从现在开始要作为堂上的部下好好努力。

这应该就是小牧所说的看着现在的堂上了吧。

而那件事,就发生在郁下了这个决心的几天之后。

※※※※※

毬江正坐在业务部的办公室里低声哭泣,没有碰一下柴崎为她泡的红茶。她完全没有喝茶的余裕。

一看就能明白。

她现在只是在等一个人赶来,只有那一个人能解开她的束缚。

慌乱的脚步声接近了,伴随着一阵巨大的声响,门被猛力地拉开。

毬江?!

应该是班上其他人留了份心吧,飞奔进来的只有小牧一个。

毬江以差点让椅子摔倒的速度站起来,扑进了小牧的怀里,将额头贴在他的制服上压抑着声音哭泣着。

即使是在这个时候,听觉有障碍的她也顾虑着无法判断自己的哭声大小,而不得不压抑声音。

丝毫没有犹豫地抱紧毬江,小牧抬头向柴崎问怎么回事。

虽然犯人逃脱这点令人可恨,不过柴崎还是简要地说明了状况。

毬江就像平常一样在找书。

突然她发现身边很近的地方站着一名男性,最初以为只是自己多心的她拉开了距离,对方却一再靠过来。就这样一退一进的时候,毬江被逼到了读者很少的角落。

似乎是在发不出声的时候被非礼了。

这是柴崎通过和毬江笔谈打听出来的事。

出不了声一方面是因为太害怕,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图书馆里不敢大声说话,对于因重听而难以掌握音量大小的毬江而言,发出声音始终是被她以强烈的意志加以禁止的事。

犯人呢?!

小牧的声音少有地粗暴起来。

对不起,让他逃了。

在发现了情况的馆员叫来警卫之时,犯人撞开人逃走了。

该死

小牧难得地连措辞都变粗暴了。

我送她回家,麻烦你跟堂上说一声。

乐意效劳。先想办法让她冷静一下吧,而且这事也很难说出来。

目送着两人离开的柴崎心里想着真是甚至会让人担心犯人性命的气势啊,然后她在行动计划表上写下地点,也出了办公室。

柴崎写下的地点是特种部队办公室。

**?

玄田用像是看到了垃圾一样的声音重复了一句,像平常一样晃来特种部队办公室的柴崎满不在乎地点了个头。

没错,*拍、非礼、偷窥等等猥亵行为。

集中在办公室里的还有堂上班。

之后应该会有正式的委托吧,不过我也算和这里感情好,就先来说一声。不管怎样,这次的犯人是触到小牧教官的逆鳞了,所以该是你们班出场了吧。

堂上班都知道毬江出事时小牧去了业务部,不知道详情的只有玄田一个。

图书馆里竟然会发生*拍此等不要脸的事?

沉着脸色的玄田用了如今几乎不再使用的废词,不过众人都好心地没有对此吐槽。柴崎突然转向郁开了口。

其实还挺常发生的呢,书店里也一样。

啊,嗯

柴崎直接得有点过头的话令郁红了脸,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

大多数人都会想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吧就大意了,读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找书翻书上,所以脚边的空隙出人意料地多呢。这也是只有身为馆员和店员才能说得上来得事了。虽然图书馆还不至于,不过我在书店里也被拍过几次,毕竟是美人嘛。

听着柴崎这种仿佛说笑一样的口气,众人都只能苦笑了。柴崎又冲郁问了一句:

你应该也碰到过一回两回的吧?

咦?!要我说这种事?还是在这里说?!

一开始郁还犹豫不决,不过在看到对图书馆和书店里的猥亵行为完全没有过意识的男性阵营所露出的表情时,令她有种不得不作为案例说出来的感觉。

那个我高中时的制服是裙子,在翻书时旁边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到了脚边有偷看的也有拿手机拍的,有时以为是被皮包撞到,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屁股被摸了。

忍不住低骂出一句人渣的是年轻气盛的手冢,堂上则沉着一张脸开口追问。

那种时候怎么处理,对方

有时警卫和店员会提醒就能避开,有时能抓到对方,不过大多数情况是还没反应过来时,对方就占到便宜之后逃了。

哇,一个还没结婚的大姑娘竟然会说出对方就占到便宜之后逃了这种话!在不同于讨厌回忆的意义上,郁又想哭了。

图书馆的书架啊,到最下方还有空间吧?一开始就先弄好空隙,等书架那边有女性蹲下的时候

柴崎说到一半就把话略掉了,众人又一次露出看到垃圾的表情。

市内的书店也传阅了相关资料,但同样情况的被害者还是在增加,大概可以算是一种流行了吧。警察也加强了书店里的巡逻,不过图书馆这边因为有司法介入原则,所以警方总是消极对待。

连这种事都这样?!可是有女孩子受害了呐!

像是要赶走禁不住磨起牙的郁一般,柴崎挥了挥手。

虽说是加强了巡逻,不过也没什么实效。警方也没做什么预防事件发生的措施,所以有没有他们帮忙结果都一样,连书店的人都苦笑着说警察可是穿着制服来的。

当然不会有人傻到在如此显眼的警察出现时把*拍用具拿出来,结果店里也只能贴出提醒女性客人注意的告示,以及店员当面提醒请多小心。

好了,舞台这不是已经准备妥当了吗!

玄田挺起了身。

也就是说,要让那些家伙夹起尾巴乖乖做人就得杀鸡给猴看。不管是设陷阱还是巡逻,总之我们要不择手段把现行犯抓住交给警察,这样就可以炒起新闻,给那群蠢货敲下警钟。也可以促使读者提高自卫意识。

而且图书队也没有禁止违反服务规章的下套战法这种条款。

柴崎浮出一个有点恶质的笑容。为了对抗媒体良化法,图书馆法第四章在确立之时非常重视自由度,在以补充实施细则的方式作出的搜查权解释中,有着只要是与图书馆有关的问题就予以承认这种几乎等于没有制约的描述。

毬江没事吧?

这是郁最在意的地方。当然,男性阵营也会担心和生气,但男性和女性在这类问题的感觉上却是完全不同的。

自然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在小牧教官来之前完全处在自我束缚的状态。

被肆无忌惮地摸来摸去那种嫌恶感和恐惧感是男性无法想象的,而能够立刻将恐惧转化成愤怒的女性并不多,连武斗派的郁在气得有所行动之前都需要花上一点时间。

而且,对普通的女性而言,因为羞于让周围人知道,出声呼救在某种意义上也是需要提起勇气的行动,要毬江发出声音更是需要比常人多几倍的勇气。

就算依赖的恋人赶到了身边,心中的恐惧与嫌恶也不是那么简单便能减轻的,这种事只要碰上一次就会留下长时间的心理阴影。

自己的肌肤本该是只允许喜欢的人触碰。那种只因为对方比自己弱小就加以侵犯的恶徒的暴行,绝对不能原谅!

竟敢在喜欢书的人聚集的地方钻没有防备的女性的空子,而且,还是在我们的地盘上!

绝对要捉住那个混蛋!

郁以强硬的口气这么说,堂上带着可靠的有力笑容赞了她一句很好的表情。

可以认为我没有被讨厌吗?结果之前被摔的事也原谅我了。这么想着的郁终于稍稍宽了点心,露出安心的表情来。

※※※※※

毬江在回家的途中一直抓着小牧的袖子,小牧甚至能感觉到从她手上传来的细微颤抖。

本来是打算在路上问一下有关犯人的情报,看来是不可能了,眼角余光里时不时能看见毬江抬手擦泪,小牧很清楚现在绝对不能再碰这件事。

他能做的只有让毬江抓着袖子。

小牧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由自己提起,说不定唤起当时记忆反倒会令毬江伤得更重。如此受伤如此害怕的她,小牧至尽为止还是第一次见到,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能做些什么,而他也为此更加苛责自己居然还有想探问事件的念头。

因此直到毬江的家之前,小牧一直垂着手让毬江抓着袖子。

看得见家的时候,毬江轻轻喊了一声小牧。

盖过去。

听不明白意思的小牧露出有点迷惑的表情,毬江的泪水滴滴答答地掉了下来。

等下就进家了,我不要最后碰我的是那个男人。

到了家附近就可能被周围的人看到,不过现在已经顾不上担心那些了。

虽然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些许距离,但既然毬江那样希望,那就是最优先的。

小牧小心地将毬江拉到身边,然后紧紧地抱进了怀里用甚至会令她感到有些疼痛的力道,让她能感觉到自己正被紧拥着的力道。

第一次这样紧紧抱着才感觉到毬江的身体非常纤细,但小牧并没有放松力道,想要借此传达出自己有多重视对方的心情。

也因此,对那个为了满足自身**而对毬江乱来的犯人的愤怒再一次涌上小牧心头。

他在毬江戴着助听器的耳边低声地开了口:

在我说可以之前不要再来图书馆了,想看什么书我会给你送过来。我绝对会让图书馆变回能让你安心进去的地方。

毬江在小牧的怀里点了点头,才离开了他的怀抱,小牧将她送进了家门。毬江抓着空挡回了自己的房间,小牧则向毬江的母亲说明情况。

请伯母也留意一下,暂时不要让她去图书馆

这么说着结束了话题时,毬江母亲有点困扰地笑了。

那是当然了。不过,大概只有干久君过来才最能让那孩子打起精神,还要麻烦你尽量多来看看她。

这种带着寂寞色彩的表情和声音,不禁令小牧觉得毬江父母是不是察觉到自己和毬江之间的关系已经改变了。

※※※※※

看到返回特种部队办公室的小牧之后,郁禁不住缩了下身子,一旁的手冢也有类似的反应。两人将头埋到桌底,小声地交换起意见。

好可怕哦~~~~就算预想过了,可是现实比预想中要可怕得多啊~~~~

是我错觉吗,怎么好象看到他眼睛下有一层很暗的影。

那个是精神上的战斗色彩吧,大概只有我们能看得到。

也是,小牧二正为了毬江可是连查问都能忍下来,这种情况不可能不愤怒。

我原来也觉得自己很愤怒,不过对不起,我错了,相比之下我那种程度只不过是生气而已。

郁和手冢隔着一段距离观察小牧的时候,他已经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四下望了一圈。

柴崎呢?

是想问事件详情才点的名字,堂上却站了起来。

回业务部了,毕竟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堂上边回答边将一份文件压在小牧胸前。

附上柴崎意见的初步调查报告,读完之后等你有谈起它也不会发怒的自信时,再开作战会议。

小牧苦笑着接过了报告。

平常都是小牧来担任抑制住热血堂上的角色,现在却反了过来,这种情景看在两名部下眼里多少有些新奇。

犯人是个高矮胖瘦都属于中等程度的年轻男人,但问题是外貌上没有什么特征。赶到现场的馆员只能提供出对方戴着眼镜,以及身桌便服却拿着很大的公事包这两点线索。

犯人逃走时包撞到了馆员,从冲撞时带来不小的疼痛感这一点推测,里面装的东西应该挺重的。

对对对,推测!

像理所当然一样也参加了作战会议的柴崎举起手。

我想那包里装的大概是器材吧,*拍同的。也是常见的手法了,先把包里的**机打开,再放到女性脚边,之后只要稍微调整一下包的角度就能*拍到。

比起男性阵营,当然是女性阵营更清楚变态们的手法,而柴崎又知道得特别详尽,因此男性阵营几乎只是在听。这些情报对于不想当变态的男性来说是完全没有必要去掌握的,但对于女性而言,往往会因为被卷人其中而知晓变态们的手法,另外,女性之间也会为了回避危险而相互交流一些情报。

不过柴崎这种饶舌的情况是因为她的性格,郁光是补充就已经很费力了。

这么看来,是有预谋的恶劣事件了。

堂上的表情非常严肃。

嗯,不过就算只是经过时用手机*拍或是偷看的那种**,对女性而言也同样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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