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量的运动和进食后,时间来到了凉爽的午后。
这样的环境可以说是最适合午睡,于是赛隆等五人便各自躺在床上充分地休息。
「喂!大家!还有十分就五点啰!全员起床因为没有大声公所以我就用喊的喔!起床!起床!起床!起床!起床!起床!起床!」
由于拉利在庭院里大喊大叫,赛隆也因此醒了过来。他揉着眼睛走到阳台上,便看见穿着T恤和短裤的拉利正在用水桶冲洗机车。
「唷!赛隆。睡得好吗?」
「恩,还不赖话说回来,你怎么还在洗啊?刷过头可是会掉漆喔。」
「不是啦,赛隆。因为大家都在睡觉,所以我一个人就骑车去兜风了一会儿,刚刚才回来。很好玩喔,车子也很轻。」
「那可真是抱歉啊,毕竟我个子那么大,体重又重嘛!」
赛隆的头上传来娜塔莉亚的怒骂声。
晚餐是依照预定的野外烧烤,六人也开始帮忙做烤肉的准备。由于怕衣服会弄脏而且还会沾上味道,因此大家都换上了整套体育服。娜塔莉亚则把发型绑回平时的盘发。蔬菜和肉等食材全部都是鲁夫夫妇准备的。
「那么,我们也来帮忙吗?」
「是,我要帮忙。一一算了,偶尔这样也不错。」
娜塔莉亚、梅格以及珍妮,三名女生使用宽敞的岛型流理台来帮忙厨房的工作。她们除了叨洗食材,也得把食材用铁叉串起来,或是将苹果磨成泥做成烤肉沾酱。
三人是有在帮忙没错,不过
「那个,这个要怎么切呢?」
珍妮问道。
「没关系啦,大致上切一下就好丫,发牢骚的人就不给他吃。」
娜塔莉亚则做出如此的发言。
「恩左手要做出『猫手乙的形状」
梅格喃喃说道。由于三人都不擅长做菜,因此鲁夫夫人便在一旁一步一步地教导着,时而进行修正,时而显得有点担心。另一边的情况
「帮我扶着那边。」
「好的,拉利。」
「那么我把木炭搬过去啰。」
拉利、赛隆以及尼克,也就是剩下的三人则将烤肉架搬到庭园的宽敞石板地面。
现场配备有铁制脚架、烤肉篮以及坚固又笨重的大型附网烤肉架,三人就这样把它装设在庭院的宽敞处,接着也将木炭箱和桌椅摆在一旁。
轻松的生火工作交由尼克负责,赛隆和拉利则走向厨房。准备工作仍在那里持续进行着,动作十分流畅利落的只有鲁夫夫人。
「所以说我讨厌洋葱,虽然我喜欢吃」
珍妮剥着洋葱,同时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我来帮忙啰。」
赛隆见状便过去帮忙。他先洗过手,然后在体育服上围了一条围裙。
「挺适合你的嘛。」正串着肉的娜塔莉亚开玩笑地说。
「很适合你喔。」
串着蔬菜的梅格则如此回应。
「」
赛隆听到梅格打气声的同时,也被她的围裙打扮迷住。只见他将生菜放进大碗里,然后又准备了另外一个碗来装冰水。
「生菜切成薄片就行了吧?泡冰水来去除涩味可以吗?」
「是的,可以麻烦你吗?切三颗就行了。」
听了鲁夫夫人的回答后,赛隆便伸手去拿剥好皮的洋葱。
他首先切除头部和根部,从上方将洋葱切成两半后,把半颗洋葱横放,左手则以猫手形状按着洋葱
咻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赛隆切菜的速度彷佛机器在打节拍般,快到产生残像,将洋葱全部切成了一样大的薄片。切完半颗、把洋葱转个方向后,接着又继续切。
切完第一颗后就换下一颗,下一颗也切完后再切下一颗
「」、
「」、
「」
三名女生停下手边的动作,分别从』耶万和后方目瞪口呆地看着。赛隆没注意到有人在看着他,而是继续将全部的洋葱都切成薄片后,就放入冰水里。
「弄完了,接下来是什么?」
赛隆将菜刀放下的瞬间
「你究竟是何许人也?」、「赛隆同学好厉害喔!」、「喂,来当我家的媳妇吧!」
由于三个人同时说话,所以他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说些什么。
「不要同时说话!完全听不懂在说啥话先说在前面,赛隆可是很会做菜的喔!」
虽然拉利出声帮腔,不过此时的赛隆却因为得到梅格夸奖就整个人高兴得呆住了。
******************
到了晚餐时间。
太阳依旧挂在地平在线,天空则出现了些微的暗红色晚霞。
天空下,大家一起围坐在庭院里的桌子旁。
拉利在体育服上套了一件围裙,娜塔莉亚马上有所反应:
「真不搭!」
「对我的评语怎么跟赛隆差那么多!」
「不要拿你跟赛隆相提并论!」
「可恶,娜塔妳这混帐真想只给妳吃烤焦的东西」
拉利动作利落地开始烤起了用铁叉串起来的牛肉。先是不断翻烤着表面,直到里面的肉变熟,接着只洒上盐和胡椒。
「这个真好吃。」
赛隆对此赞不绝口。
「这肉真棒啊,真叫人吃惊。」
「对啊,真的很好吃。」萝
尼克和梅格也同意地说。
「」
一串接一串吃的娜塔莉亚,发现珍妮吃了烤肉后脸色显得不太高兴。
「恩?社长,不合妳胃口吗?」
「不正好相反。那个死金毛,火候的掌控和调味都处理得相当绝妙呀」
「妳自己去跟本人说。」
「哼喂!拉利!再来一串一样的!」
「收到话说回来,大家也吃点蔬菜吧!」
另一边则是成人的对话,鲁夫先生对柯兹、莱特诺说:
「如何?两位都来一杯吗?我来开瓶酿得很棒的葡萄酒吧?」
「我现在有任务在身。」、「我现在还在工作,所以」
「恩,既然是这样,那就没办法啦。」
三人以咖啡代酒,享受着晚餐时光。晚餐时光宛如一阵暴风雨般结束,大家开始吃着鲁夫夫人亲手做的香草冰淇淋。
「鲁夫夫人,珍妮以前是留长发对吧?」
娜塔莉亚冷不防地说出这句话。
「喂都以前的事了!」
娜塔莉亚不理睬火大的珍妮,继续问道:
「有没有那个时候的照片?因为我将来想要当发型设计师。」
「别骗人了!怎么之前没听妳说过!」
「有什么关系嘛?社长。那么有照片吗?」
鲁夫夫人很干脆地答道:
「有啊,妳等一下喔。」
说完后就走向屋内。
「不用啦阿姨,不用给她看也没关系啦!」
「好了好了,珍妮小姐那么可爱,看一下有什么关系?那张照片可是我的宝贝呢。」
只见鲁夫夫人快步走进屋内。
「真是的一珍妮只觉得一肚子火。」
「我有点期待呢。」
「我也是,想要拿来当做参考呢。」
梅格和尼克兴致勃勃地聊着,赛隆和拉利则对此不太戚兴趣。接着鲁夫夫人手上拿着一个木制相框走了回来。
夫人把照片放在桌子正中央,五人立刻聚在一块。
相框里有一张三人合照的彩色照片。
照片是在这栋屋子的大门前面拍摄的,站在两旁的两名大人是外表和现在没什么差别的鲁夫夫妇。而且两人身上都穿着厚毛衣,由此可推测应该不是夏天拍的。
然而正中央那名娇小的人物是
「这是社长?真的吗?」
娜塔莉亚将照片上的人物与眼前正和冰淇淋奋战的珍妮来回比较之余,不忘开口发问。鲁夫夫人则回答:
「没错,这是三年前拍的,她十二岁时的照片。当时的珍妮小姐只有拍过这张照片,但对我面言是无可取代的宝贝呀。」
「」
娜塔莉亚再次盯着照片看。
「真不敢相信好可爱。」
照片里头的人是一位有钱人家的可爱大小姐。
娇小的身躯上穿着深咖啡色的连帽粗呢外套,及腰的红发上则系着发带,并露出一脸爽朗的笑容。
「好、好可爱呀!简直像个洋娃娃呢!」
「追实在是太惊人了可以说是我有生以来最吃惊的一次」
梅格和尼克纷纷发表意见。
「恩,很惊人。」
赛隆说完感想后,大家就顿时陷入一片沉默。珍妮豪爽地吃着冰淇淋,并对着一句话也没说的拉利说:
「你呢?有话要话就快说吧!」
拉利用他的蓝色眼珠先瞧了瞧三年前的珍妮,再看着现在的珍妮:
「妳珍妮」
「怎么了?」
「这张照片」
「到底怎样啦?」
「这张照片是报导用的照片啊!」
珍妮瞪着露出笑容的拉利大喊:
「如果我当上了总统,就把你判处死刑!」
******************
六人吃完了冰淇淋,接着也喝完了热茶。此时,屋外的天空被鲜艳的夕阳染红,不过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八点了。
赛隆等六人和鲁夫夫妇将没吃完的食材收拾好,把用过的餐具放到篮子里,一点一滴地进行着整理工作。
「今天就别上课了吧?社长,我好想睡觉喔。」
娜塔莉亚说。珍妮先是回答:
「好吧,今天就这样吧。」
接着又补充:
「帮忙整理完后就解散吧,其余的明天再」
「请安静!」
何兹大喊了一声,打断了珍妮的声音。
六人和鲁夫夫妇都相当惊讶地看着他。柯兹背对着大家,仔细地观察大门那边的动静。
安静地过了几秒钟后,莱特诺走到柯兹旁边问道:
「如何?」
「我觉得好像听到外头有怪声,像是有人在呻吟妳待在这。」
「了解。」
柯兹独自一人穿过庭院,往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珍妮开口问道:「怎么了?」莱特诺将柯兹说的话转述给她,接着询问鲁夫夫妇:
「还有谁要来吗?」
「没有不过,怪声有可能是村里的醉汉或是逃走的动物之类的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村子里头偶尔会发生这种事。」
鲁夫先生顾及六人感受,便如此回答。
不过,不久之后柯兹就从大门那边飞奔过来说:
「医生!马上叫医生和警察!」
拉利和莱特诺马上有所反应。
拉利立即提议:
「走吧,赛隆!尼克留在这边!」
莱特诺则说:
「大小姐,请进到屋里去吧!」
两人同时高声说道,并采取行动。
只见拉利冲了出去,原本正忙着迭盘子的赛隆也紧跟在后。莱特诺推着三个女生的背部,把她们推进玄关里。
拉利飞快地抵达大门后,劈头就问:
「柯兹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几秒,赛隆也追了上来。微微开启的大门外,柯兹刚好蹲在道路和建地的交界上。他看着两人,简洁地回答:
「正如你们所见。」
柯兹的视线前方,有一个人倒在柏油路和泥土地的交界上。
「呜哇!」、「啊?」
拉利和赛隆看到那人后,同时发出了叫声。那是一名年轻男子,而且是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穿着村子里常见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衫。
而且满身是血。
何兹站起身后,表情依旧保持冷静,然后以敏锐的目光环视周遭。
这时柯兹解开了黑色西装的钮扣,让外套披在身上,以便于能够立即将手伸入腰际取出枪套里的。
柯兹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附近没有人后,又回头看向满身是血的少年。
「发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拉利连问了两次,柯兹这才答道:
「不清楚,我只看到这个人倒下,没发现其它人。」
「呼吸呢?」
赛隆问道,于是柯兹再次蹲在满身是血的少年右侧,将右手指食指放在闭上眼的少年咽喉和嘴部前方。
「是还有气息」
柯兹语气沉重地说。
由于呼吸实在太过微弱,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是否仍有气息。
面无血色的少年,苍白的脸色以及头部看不到伤口的另一边,衬衫和牛仔裤早已变得一片通红。底下的柏油路也成了一滩血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液的铁臭味。
「喂!小子你听得见吗?」柯兹在少年的耳边大喊,看起来几乎如同一具尸体般的少年则轻微地动了一下。仅有嘴部微微地动着:
「我被、刺、了好、痛」
「被谁刺的?是谁?」
「不知、道从背后」
柯兹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的少年说:
「已经叫医生了!你振作点!」。
柯兹如此地叫喊着,接着抬头看着拉利和赛隆:
「」
柯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摇头。两人马上就明白那是指「这个人已经救不活了」的意思。
紧接着赛隆对少年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