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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1Slugger.(Top)(1 / 2)

 头盖骨被彻底击碎了。

胜负已决定于一瞬间。一边发出悲鸣一边逃走的目标对象的后脑,被一颗时速一百四十公里的魔弹准确命中。

让全身恢复热量的并非是杀人的禁忌,而是胜利的陶醉。有一种自己全身都在被太阳所烧灼的错觉。看到注视着散落在水泥地上的击球手的脑浆,他的意识逐渐被古老的断层所吞没。

最开始的时候,就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那种东西固执到那个地步。

母亲说过,我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握着球不放。但是我既没有那样的记忆,也不觉得有那样的道理。

本来我们家就没有购买棒球和手套的经济余力,就算是母亲也,应该没有接受过足以欣赏棒球的知识教育。

自己的家比其他家庭贫困得多,这一点我很早就发现了。虽然母亲很努力,但是一旦去到学校,差距就一目了然。即使是在通过发放同样教材来消除贫富差距的小学里,也无法把那明显的差距掩饰过去。不,反而正是毫无恶意的孩子们,才会对贫穷作出极其敏感的反应,同时也能把这种事当作笑料吧。

幸好,我所就读的小学中也有相当部分的孩子是处于那种境遇之中的。富裕的人和贫穷的人,上下势力保持着一定的均衡性。攻击得到了分散,而且更幸运的是,从周围的人看来,我似乎并不是一个有趣的攻击对象,一般来说都会对我敬而远之。

只是,在没有人攻击的同时,也没有人对我提供援助。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朋友。

我从来没有把这一点当成是痛苦,也没有因为这种程度的事而感到不满的余力。因为我们家的经济状况的困难程度,实在是有点离谱。

能够大声喊叫为什么我家会比别人家穷的,都是那些虽然穷却依然留有相当余地的人家。极度的贫困将会把孩子的幼年期夺走,向母亲抱怨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甚至反而会觉得自己必须设法摆脱困境。然而对于一个刚满六岁的孩子来说,基本上是什么都不可能做到。在那样的环境里,到底为什么会迷上棒球这种花钱的游戏呢?

事到如今回想起来,我宁愿其开端是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事,我不需要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事件或者心理阴影之类的。最好是一种极其普通而健全的方式,就像是绕着砂糖转圈的蚂蚁一样,就像附近的小孩子一边笑一遍聚集在一起一样。

自己只是毫无理由地拿起球来玩那样似乎更为纯粹。

对,虽然我不记得开端是什么,但还是记得小时候那种纯粹的玩球心情。

在能图的工业住宅区的广场上,我们每天都在玩着模仿棒球的游戏。

红色的晚霞。没有大人的封闭空间。只有投手、击球手和捕手的游戏。

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Sinker。"

我每一天都等待着同样的两人,而他们一般都会比我迟一点过来。

当时我并不怎么擅长打球,身材也很矮小。

但是我们三个都生活在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有时候说说棒球选手一定要好好吸收营养才行哦之类的话,露出一脸苦恼的表情,然后又笑着说那也只有放弃啦。

我们互相补充着本来并不出众的智慧,每天都在模仿着棒球训练的活动。一直玩到天黑。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脱离了常轨。

偶尔去观看了一次少年棒球团的比赛,遇到了一位和善的监督。听到他说明天也可以来玩,我们三人就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对于这过早来临的人生巅峰,我们都相信明天一定会光辉耀眼,以后也会非常顺利。那种纯粹的时间,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宣告了终结。

才能的差异,以及逐渐拉开的技术差距。原来明明是那么要好的重要朋友们,却开始对我露出怨恨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谁说过,如果你再继续变强的话,就会很没趣。不过,对那时候的我来说,棒球就是一切,根本不可能和别人统一步调。

而且,不想被别人抛离的焦虑,我也同样会有。为什么队友们却偏偏要对我说不要变得更强呢?

我既不愿意输。

也不希望我投的球被人击中。

所以我才会许下了那样的愿望。

红色的晚霞,三人独自练习的工业住宅区的广场。向我们搭话的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以温柔的微笑,说出了我可以实现你们的梦想这种话。

我想打出全打席全垒打!

那我就想当一个绝对不会被击中的投手!

戴着帽子的恶魔笑了。

黄金时代就此宣告结束。

因为从此以后,棒球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一种纯粹的东西虽然到现在已经不会再回想起来了。人只要活着的话,也许就会萌生出数不尽的梦想,但是对我来说,有两个已经非常足够了。

而其中的一个,就因为我的一个浅陋的想法而永远丧失了。

散落在水泥地上的脑浆。

由于刚刚被杀掉的这个男人的血腥味,他终于恢复了正常意识。那令人忌讳的记忆回放似乎在一分钟后结束了。

深夜零时。为了进行康复运动而找来的第一个人,却是个连较量的价值都没有的冒牌货。

肥胖到极点的**,松弛到极点的精神,衰退到极点的技术。

能看得上眼的就只有那高价的球棒和运动鞋,穿着那些东西的本人却只是一个死死抱着过去的荣耀的残骸。

对于把哭着求饶的对方的头盖骨击碎这件事,他既没有感到愧疚,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受。反而是通过断绝了对方的呼吸,使他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精神状态。

驱除害虫什么的根本谈不上。

那虽然也是为了让植物生存下去而采取的措施,但从感情上来说是因为对虫感到厌恶而进行的处理。然而现在这种排除行为却不一样。驱使着他行动的是愤怒。他只是出于单纯的愤怒,而让手中的凶器炸裂于对方的头盖骨上。

真是够糟糕的。他以干燥的嘴唇自嘲道。

从碎裂的头盖骨中捡起了白球。

由于发火现象,球表面的牛皮已经被烧掉,里面的毛线和棉线都露了出来。根据这种情况,他确认了能施加的变化次数仅限于两次,然后深呼吸了一下。

并不是因为疲惫。

他只不过是因为寒冷而舒了口气。

吐出来的气息是白色的。他抱紧了自己颤抖的身体,从男人的尸体上找到了一个金色的机器,并将其回收。虽说是来往的人比较稀少的国道,但是附近也有一些便利店。尸体恐怕会很快被发现吧。虽然对事件被目击这一点没有什么抵抗,但是从第一个人开始就闹出骚动的话,就会给以后的行动造成障碍。回收了白球之后,他就带着冰冷的身体消失在黑暗之中。

苦闷的热带之夜。

在街灯照耀下的道路上,只剩下一具手握球棒的惨死尸体。

■■■

一如往年,今年的夏天也是热得像熔炉一样。

气温连日来都达到了三十八度,下星期天气预报的预测,都全部被火红色的太阳标志填满了。热到极点的街道几乎要被融化,当然,在街上干活的人们也会被晒干。

2004年8月6日,C县支仓市。

在石杖所在从奥里加纪念医院出院的这个月里,支仓市的少年犯罪频频发生。

冒充石杖所在贩卖违法药物的少年集团作为其中心人物的久织伸也的自杀;当初被误报为久织伸也杀害犯人的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久织卷菜的失踪;对市内法务体制提出异议的能图工业住宅区的居民间的摩擦;跟去年相比呈直线上升的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的犯罪率;由十五岁到二十岁的少年们进行街头表演的规模扩大,以及被推断为由此引起的杀人事件。

光是数起来就已经有这么大量的问题涌现出来。

但是,人们也总是以那也没办法的理由对这些事情左耳进右耳出,并不会加以重视。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光是呼吸就觉得内脏正在被灼烧的夏天。无论是大街上还是人们的内心,都欠缺着足够的滋润。

咦?有岛君,你要回去了吗?

这里也是其中的一角。

跟地狱般的白天相比,这是一个倦怠的温暖夜晚。

面向车站前通道,被勉强分割出来的一个小型公共广场。在被护栏所围绕的篮球比赛场上,充满了各种耀眼的灯光和大量的观众。

这个公园自建成之日算起,至今已经有两年了。别说是夜晚,就连白天也没有被怎么用过的这个绿色球场,如今却像是夏祭一样充满了各种笑声、喝彩声和谩骂声。

喂喂,现在还只是十点而已嘛,我们就玩到电车的尾班车时间吧。而且今天的对手,对你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嘛。

抱歉,还是不行啊。现在我寄居的地方门限很严格,要是不在零时前回去的话就不能在那里过夜了。,

听到虽轻浮却充满了友爱的同龄少女的声音,有岛将吾耸了耸肩膀回答道。

将吾是今年刚年满十九岁的无业者。身高183公分,体重95公斤。虽然有着不错的体格,但是因为身上的赘肉还没有减掉,所以与其说是身材高挑、倒不如说是一个大块头的青年。

虽说如此,他也并不是在饮食方面缺乏节制。先不说还没减掉的赘肉,脂肪的话他是故意留下来的。是一种重视内侧肌肉更甚于外侧肌肉的运动选手中常见的体格。

为什么啊,今天的公园比平常还要多人耶。有岛君出场的话一定会很受欢迎的哦?就当是让那些第一次来的家伙开开眼界,你就露一手给他们看看吧?

对少女来说,将吾是个很好的凯子。虽然少女对此亳不掩饰的粗线条风格让人头疼,不过将吾却觉得非常高兴。

虽然将吾由于魁梧的体格和冷淡的性格而给人一种态度强硬的印象,但是内心却是一个厌恶暴力的纯朴善良的人。虽然在同伴之间被评价为锋利度不足,但同时也是招惹人喜欢的典型气氛营造者。

基本来说,有岛将吾是跟集中在这个公园里的年轻人同类的人种。

在高中毕业后成了无业者,现在正暂时享受着那种自由。虽然也会被唤作人生输家或者落伍者什么的,但是以后的事,就让那些有余力的家伙随便争吵好了。作为一个放荡不羁的年轻入所欠下的债,以后我会好好偿还的,总之现在就先让我好好享受几杯高级美酒吧这就是有岛将吾的信条。

从那样的他看来,眼前的少女和集中到公园里的少年们,全都是他的同伴。虽然其中也混入了性质恶劣的家伙,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说各位,反正呆在那里也是要消耗体力的,与其这样白自浪费能量,倒不如做些新鲜事吧?最好是那种不需要花什么工夫,同时有着适当乐趣的游戏。还有就是嗯,这是最关键的一点,是同时也能滋润我们钱包的游戏啦。

他们的领头人对这一带的年轻人们来说是相当于老大的那个人物,就是这样向大家提出了这个游戏。

有趣,而且能赚钱。那就是作为游戏的正确存在方式。最近由于光是对能赚钱这一点显示出兴趣的人越来越多,所以无论是参加游戏的选手还是围观的观众,都多是那些性质恶劣的家伙。

但是游戏的本质并不会有什么大改变。这个赛场对将吾这类人来说已经可以算是乐园了。拥有这样一种古典气质的、身为选手的将吾,与其考虑眼前的利益,他更关心的是作为游戏的获胜率。

不,今天我要老实回去啦。有时也要在意一下周围人的眼光啊。

喂喂,你说真的?要是有岛君离开的话,下一场比赛就不知道谁赢了耶。那样太不公平了,我可不想把钱用在可能会输的赌博上啊。

少女焦急地抓住了有岛将吾的手臂。

下一场比赛,如果他不出场的话,那么输赢的几率就基本持平。对这位少女来说,就连有可能输的状况也似乎觉得相当不满。

我不是说过不行了吗?你放开手吧。明天我会早点来的,到时就看对手的情况来加入好了。比起那个,奈**你也偶尔认真观看一下比赛嘛,如果仔细看的话,也是很开心的啊。

啥有岛你真扫兴耶。开什么玩笑,我用来玩耍的钱该怎么办嘛。而且啊,那种耍球游戏,要是跟钱无关的话我根本不会去看。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也不知道该说他们老长不大,还是说认真得像个傻瓜一样。

嗯,也对啦。棒球这种东西,现在已经是大人们的游戏了。

将吾反过来把握住自己的手握了起来。大概是用力过度吧,将吾那粗壮的手指逐渐陷入了少女那纤细的手臂上。

喂喂喂,别这样嘛,好痛耶!

抱歉抱歉。不过啊,在这里说那种话是很危险的。这次登录在SVS上的家伙,是真正的棒球狂热分子。要是被人听到的话,可能会被人关在卡拉OK房里一个星期啊。

咦啊,对不起。的、的确是那样,很糟糕呢。啊,啊哈哈,是我不好啦,你可别在意。

少女一下子就煞白了脸。她虽然还是高中三年级生,但是也听说过那个传闻。

那几乎已经接近都市传说了。对这个游戏说坏话的人不知道被带到了哪个卡拉0K房里,在无入知晓的情况下接受着极其凄惨的教育指导。

就是那么回事。那么,明天见。

大概是本来就是没有恐吓少女的打算吧,有岛将吾以让人放心的口吻打了个招呼后,就把放有生意道具的包袱挂上肩膀,离开了公园。

穿过车站前店铺林立的大马路,来到了街灯稀疏的住宅街。

时间是晚上十点多。在通往支仓坡二街的平缓坡道上,并没有遇到任何从身边走过的人和汽车。

这里毕竟是半乡下地区的支仓坡,住的都是一些传统古板的人。过了深夜十点的话,市区巴士的密度就变成一小时两趟,所以一般的公司职员和学生们都会在十点前回家。

最重要的是,在如此炎热的晚上不会有人喜欢外出。

住宅区笼罩着一片寂静。

路面宽阔的车道,在这时候也只是多余的装饰而已。位于双行线的马路旁的街灯,也似乎明亮得有点浪费。就像是举行夜间比赛似的明亮白炽灯光,以及稍微有点倾斜的笔直道路,正如他们所说,是最适合作为一对一的最佳状况。

有岛将吾背着收有木制球棒的包袱,在路上默默地往前走。

虽然他对少女说了那样的话,但其实说心里话,将吾也是希望能参加一场的。不,门限也只是借口,可以的话他希望能每天都参加。SVS就是为了挽救将吾这种人的装置。自从开始参加那个游戏之后,已经过了半年时间。有岛将吾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以至于对以前茫茫然地过着日子的自己也感到心寒。

虽然是经常听到的话,不过他的确认为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他开始恢复了跑步训练,把身体的健康状况维持在良好的水平上,在精神上也逐渐恢复到全盛时期。最近虽然流通着一些便宜的药物,但对将吾来说却是毫无意义的东西。因为能让脑袋兴奋的药物,他们早就掌握在手上了。

今天之所以辞退了游戏,也是因为不想让明天参战的强豪对手知道有关自己的情报。

今天,在夏季地区预选赛中,C县的冠军候补孔德院学园竟然出乎意料地败退了。不管是一年前还是今年,都是一个打乱了原有格局的夏季。

但是当事者们却不能因为那么简单的话语而放弃。在球场上的落败的比赛,是非常惨淡的。倾注了他们所有青春的时光,在某一天突然发生了崩溃他们必须亲眼目睹这一幕。

体味过那种遗憾之后,恐怕是没人能干脆地洗手不干的吧。事实上,为了寻求他们提早结束的夏季延长战,有不少球员直接来到邻市的支仓市,观看他们至今为止虽然有兴趣、却无法参加的游戏。

引退之后就来玩火吗?名门学校的家伙们也真是没有节操呢。不过我们母校考拉在进入四强就宣告出局,也真够窝囊的。

这次的SVS非常特别。大概是配合夏季甲子园的举行而扩大了规模吧,优胜奖金的数量跟之前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其魅力之高,似乎就连那些不屑于参加不良少年们的活动的名门高校的尊严,也轻而易举地为此而改变。

为了打败那些新来的参加者,将吾尽量避免进行暴露于众目睽睽下的野地比赛。

他所面对的比赛对手,仅仅是拥有附带手机号码的正规参加者而已。作为从这个游戏创立时开始就参与其中的一员,这次如果不能保住前三名的地位,他就没有脸去见前辈们。

不过,至少也要调整一下吧。啊~啊,别的地方到底有没有好的打击投手呢。

贴在肌肤上的夜晚空气。有岛将吾没有理会光是走路就不断冒出来的汗水,回想起今天自己没有参加的那场游戏。

残留在耳边的是毫无素养地大喊大叫的同伴们的声音。还有在高楼街道的正中央圈出来的公园,和为了他们的游戏而准备的几盏照明灯。

大概是因为那个场面过于耀眼的关系吧。

对于每天都过得相当充实的他来说,跟精神的健全恢复相反,察觉危险的直觉却有所欠缺。

还有一点。就是对几天前开始流传的某个谣言缺乏谨慎的警惕。

如今已经失去的夏日梦想,从他身上彻底夺走了对热带之夜的不快感和对凶案的危机感。

他曾经说过总有一天会偿还那笔债。

而那个惩罚

哟,我说你,是击球手吗?

如同在阳炎中晃动的幽灵一般,在三米左右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

惩罚的名字叫做Sinker。是在参加过好几次游戏之后,被冠以如此称呼的杀人狂。

让有岛将吾一时哑然的是,出现在眼前的人幕简直就是幽灵的代名词。

夏天是怪谈的季节。出现在取代了柳树的街灯之下的人,有着一身极其怪异的打扮。

沾满了汗水和污垢的体臭。到处磨得破破烂烂的衬衣和裤子。整条左臂露在外面,可是右臂却连手掌都包裹在长长的袖子里头。而且还戴着遮挡脸面的连衣风帽。在如此炎热的夜晚,恐怕没有比这更古怪的事情了。

我说啊,你应该是SVS的击球手吧。

那是一个有点沙哑的低沉声音。

虽然藏在风帽里的脸完全看不清楚,但看样子应该是个男人。那低沉的声音虽然就像老人一样,但是从身材上看来,应该是跟有岛将吾同龄的人。

可是,比起眼前人物的异样姿态,他反而更在意那裸露出来的左臂。跟四个月来放弃了训练,变成跟普通人无异的自己的身体完全不一样。那男人的左臂,完全具备了一个历经干锤百炼的选手的特征。光这样看来,就已经可以推测到他的技术熟练度。

看起来像流浪汉的,就只有服装而已。

戴着风帽的男人是棒球选手,而且还是非常优秀的选手。在现役时代看过许多次的、把人体机能尽数倾注于击球和投球之上的被选中的一流选手的身体,现在就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别一声不吭嘛,有岛将吾。我应该没有弄错人吧。虽然变得有点生疏,但是脚胫和背肌都正在向着击球手的状态恢复也算是相当不错了。相对于一个废物来说,茬这几个月来,还真算是好好锻炼回来了。

男人咳嗽似的笑了起来。

他吐出了白白的气息。

难以置信的是,男人竟然在发抖。在这种如同蒸气浴般的热气中,他竟然全身裹着厚厚的连帽外套,而且还一副想喊冷的模样。

怎么了,你这是?

这就跟深更半夜到便利店买东西时,碰上了一个拿着菜刀的流浪汉一样。虽然察觉危险也有点太迟了,不过也并不是无法挽救的状况。幸好彼此间的距离还有三米。有岛将吾只要转身飞奔就行了。

等一下,我是来找你一决胜负的。如果你不先跟我较量一下的话就太没趣了。而且啊,你如果在这里就逃的话,我就只能把你杀掉。那样也毫无意义,也实在无趣。没错吧,三流击球手。反正要死的话,到不如跟我玩一局再死更好吧。

从戴着风帽的男人声音中,缺少了名叫感情的东西。不,简直是缺少了表达感情的功能。

那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既像是兴奋、又像是感到由衷的喜悦。已经无法被别人所感知的感情波动。或者说,那也许是发自愤怒的声音?

将吾回想起自己一直没有加以重视的另一个谣言。

几天前,游戏的一名参加者的尸体被发现了。发现场所好像就是眼前这样的人迹罕至的国道。

死因是后头部遭受了强烈冲击,被棒球大小的东西粉碎了头盖骨的脑挫伤。据说还存活了两小时左右,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救援而死亡。到了早上才被居住在附近的一名男性发现。

对,游戏的参加者,是被棒球大小的东西杀死了。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成为谣言了。

也许是豪华的奖金招致了犯罪吧,这一季的SVS存在着恶魔。是落后时代的咧嘴女人?还是红披风怪人呢?据说为了一直胜利到最后,那名选手被恶魔附身了。怪人在无声无息间出现在击球手的面前,提出以性命为赌注的较量。

拒绝的话就会被杀掉,被三振出局的话也同样会被杀掉。

得救的方法就只有一个,就是按照SVS的规则,把那个投手的球击回去

你真的。就是传闻中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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