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听力也会增长似的,比之听到吴仁义的自言自语来,还要轻松自然、简单之极。
此时此刻,赵翔对自己能够听到一百米以外的声音,已经见怪不怪了。
先熟悉这里的环境,他寻思着,铺好床铺,一切不解疑惑留待以后再去搞清楚。
他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去一看,房间不大,里面两张床,一张木桌,两张椅子,床上都铺着过冬的被褥,房间打扫得很干干净净。
但是赵翔发现,房间里很冷。
透过北边那扇密布空隙的木窗,赵翔发现原来是一座小山,二三百米高的样子。
赵翔估摸着,这房子除了正午可见一会儿阳光外,其余时间,不是被前面一排屋子挡着,就是被后面的小山遮着。
不仅如此,赵翔还突然有了一层明悟,就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间房子,好像就坐落在一个阴冷至极的地下幽泉之上,阵阵阴气从地心深处窜上来,直达这间小屋内。
难怪屋子内如此阴寒。
赵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只是有些自嘲地笑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道:
我今天究竟怎么了,难道碰到鬼了?要不就是被唐彪、吴仁义那些人给吓傻了不是?
赵翔选了一张似乎无人使用的木床,就是靠近窗边的那张,把肩上的包裹拿下,然后一头躺倒在床上,浮想联翩,思绪万千。
五岳派尽管进来了,可是那帮家伙只是在胡金山爷爷面前做做样子罢了,他们根本不想让自己修炼什么功法,只是想利用各种方法,使尽各种手段,尽快尽早地将自己赶出五岳派。
这不,住的地方环境差得离谱,恐怕算是所有外门弟子中的极品了。
赵翔心道,听之前那个吴仁义的意思,明天的工作是砍材。
十石啊,一千二百斤,对我这个仅十岁的瘦弱男孩来讲,根本就是不能完成的天文数字。
这不明摆着为难我吗?很显然的叵测居心!
想到这里,赵翔只是略显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左手,揉了揉额头。
突然,他惊呆了,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左手掌上那条深长的伤痕,居然不见了!
他使劲地揉揉自己的眼睛,将左手掌向眼前靠得更近,依然不见疤痕!
难道是在做梦吗?
那不久前被碎裂的瓷片划伤而留下的新鲜疤痕,居然一下子不见了?
他仍然不相信,用双手狠狠地揪揪自己的头发。
钻心的疼痛让他真切地感觉到,这根本就不是在做梦。
一道灵光从脑海深处灿然一闪——
难道和母亲那只指环,有莫大的干系?
我愈来愈耳聪目明起来,也跟它有什么关联么?
肯定是这样!
今天,我左手没有紧握过任何东西,除了妈妈的指环,紧握过那么一长段的时间!
赵翔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哆嗦着手,忙着解开外面的棉袍,把手伸进紧靠肌肤的内衣口袋里,摸了好几次,才将这枚散发着他体温的指环,颤抖着拿了出来。
凝视着掌心的指环,赵翔骤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