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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三章 猎手(2 / 2)

那时,跟这两个人一起旅行,究竟过了多长的时间呢?

是妈妈么?是爸爸么?

与野是被遗弃的孩子。在村落外面被捡来的没人要的孩子,与野。变得不幸的,只要与野一个人就够了。没有人称呼他为家人,也没有人和他交朋友,也许,根本就没有人把与野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第一次帮助与野,称呼她的名字,抚摸她的头,和她无所顾忌地说了好多好多话,还担心她的身体,生病了就会照顾她的。

就只有他们。他们是第一次这样对与野的人。件、蟋蟀。这两个旅人。

所以,可怜的与野产生了错觉。理所当然地,对他们所给予的温暖,有了疑问。与野觉得,他们不会平白无故对自己这么温柔。肯定有什么原因,他们不得不对自己这么温柔的理由。

苦恼地思索着,掘子不由得疑心生暗鬼,陷入了纷乱中。

不停地推测着他们寻找掘子的原因,终于想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你们。

在梦境中的掘子悲痛地大声叫喊,想要阻止与野去问那个问题。不可以去问那种问题啊,会伤害到别人的。自己如果明白了真正的孤独,就会陷入彻底的绝望的。

然而,梦境中的与野,并没有理会掘子的叫喊,小声的问道:

是妈妈么?是爸爸么?

无论如何也想去确信,自己不是孤独一个人的事实。就算自己是没人要的孩子也好,就算被抛弃了也好。自己有着真正的亲人,只是由于其他特别的缘故而抛弃了与野,但在以后的什么时候一定来接她回去的,条码恩是真的爱着与野的,是的,妄想如果没有坚信着这份妄想的话,自己一定会崩溃的。

所以认为,一定是他们。他们的感觉和自己很相似。蟋蟀、件。可是,他们脸上露出感伤的神情,摇着头。

咦?与野迷惑了。自己几乎已经完全肯定了这一点,并一直坚信着。他们是自己的爸爸和妈妈,绝对是这样的。与野毫无根据地相信着这一点。

真是伤心啊。哪怕是对自己撒谎,与野也想甜蜜地一边点头一边听着这些话。

与野哭了。一厢情愿地期待着,一厢情愿地遭受背叛,然后,悲伤地哭了。上次哭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次的哭泣,是因为被虫杀死,变成了非人的存在的时候。

对着哭泣的与野,件轻轻地说了些话。

具体的内容已经一点也记不清了,只是牢牢地记着她说的第一句话。

真正的寂寞。

真正的寂寞,也许并不是作为人类,而是身为一个怪物。

小与野。以前告诉你的轮回转生,天国什么的,还记得么?如果人死去的话,灵魂就会离开**,来世,就会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生命,一直在某个地方不断生活下去,这就是轮回转生。所谓天国,则是存在于某处的幸福乐园,死了之后人的灵魂就会永远在那里生活,就是这样。

不管哪一种,都是为了减轻我们对死后的不安而捏造出来的说法罢了。

死亡是可怕的,自己的生命消失是可怕的。人类,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怖,对未定的事物感到不安,饼讨厌着这些生物。在遥远的过去,因为吃下了智慧的果实而得到了智慧的我们,自作聪明地对死后的情况所做出的想象,也只是这个程度了。如果这就是对得到了智慧的人类的惩罚的话,那上帝也太过随意、太过小心眼了。所有的人类,在生下来的那一瞬间,就从上帝那里接受了死刑的宣告。

好恐怖啊。所谓死亡,谁也没有体验过。由于无法体验,我们只能对它做出想象。然而,所谓死亡,出于客观的判断,只是自己一切存在全部消失,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乐观对待的最糟糕的情况。

为了中和这种恐惧,产生了所谓灵魂的概念、轮回转生和天国这些东西;以及就算死了,灵魂依然残存,会永远地存在下去的妄想。

那么,灵魂是什么呢?我认为就是思考本身。所谓思考,不是手脚也不是大脑,但是却能确信它的存在,就是构筑着我这一概念的基础单位。那只是概念性的村子按,但也正因为是概念,才成为了我之存在的中枢。

光是听我讲,你的脸上还是充满问号呢。当你也变成大人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了。

总之,所谓死这个现象,并不是手脚受伤,或是大脑遭到损伤,只要把它想象成是思考的死亡就行了。不论身体的哪个部分坏死了,只要我依然在思考着,那就是我活着的证明。

所以,天国呀轮回转生什么的与其说是妄想,还不如说是可能的真实存在。

所谓天国,只是我保持着我的样子永远地思考着的状态,而轮回转生,则是我成为了另一个我,依然在那里继续着思考的状态。在轮回转生的情况下,可以认为已经死去的我是完全地消失了,最初的我在转生的我的体内存在着不,只是完全忘记了前世记忆的同一个人,从大体上来看最初的我并没有死去,只是无法再被回忆起来罢了。

轮回,真是非常有趣的概念呢。

可是事实是,天国和轮回转生都只不过是幻觉。我死亡了之后终究会彻底消失,变成虚无的存在。即使在一瞬间能感觉到天国和轮回转生的快乐,终将迎来终结,我的死亡。

许多神话都暗示着世界最终的灭亡,天国和轮回都不是永恒的存在,暗示着人类总会死去这一事实。那时候,毁灭世界的将是作为邪神和恶魔的怪物,我就是这样想的。

真是寂寞啊,竟然不是已经被杀死的我。

我必须被杀死,即使不是怪物。

眼球掘子一瞬间惊醒。慌慌张张地跳起身来向周围扫视。由于一点点不了解周围的情况,就像了害怕的小动物一样向这里看看,向那里望望,最后低下了头。

睡着了?

哎呀,起来啦?小掘子!

醒来的地方是公寓。狭窄得只有四块半榻榻米大小的,美名的房间。这个超级混乱的地方,空碗,脱下的衣服,枯死的盆栽等各种东西被胡乱堆放在各处。掘子则是呆在房间的角落,在被垃圾山彻底塞满的空间里裹着被子躺在其中,身上睡衣扭得一塌糊涂的美名正低头看着她。

窗口隐隐射进红色的光芒,看起来好像时间还挺早。虽然没有早上小鸟的叫声显得有些奇怪,但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会睡着呢?

美名,掘掘怎么呜哇!?

一瞬间掘子什么都看不见了,整个身体向后倒去,头撞在了墙上。好像是美名把什么东西扔了过来。掘子涨得满脸通红地拿下这些,才发现把自己眼睛遮住的是美名脱下来的衣服。

美名好像对掘子完全视而不见一样换起了衣服,丝毫也不知道要遮掩一下自己这个像男孩一样幼小的身体。虽然大家都是女人,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掘子却稍稍转开了目光。

美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好像还没睡醒一样嘟哝起来:

别那么慌慌张张的嘛,我会把一切明明白白地告诉你的啦。或者说我还希望你向我说明下情况哪。你呀,在和我跟蜜姬两个人会合的时候突然昏倒,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你浑身是血,估计是失血过多了。

美名快速地换好衣服,解开了三束发辫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后面,用梳子梳了起来。望着美名悠闲的样子,掘子突然坐了起来。

掘子在和泪歌战斗,并打倒了她,再赶去帮助铃音。从那以后发生了什么?忽然周围就全都是虫,对了单人房和破局唔哇!?

好像是被对方觉得很啰嗦的样子,衣服又扔到了她脸上。掘子连耳朵也涨得通红,kang议道:

认真地回答我啊。杀菌消毒!再不给我老实点我就把你的眼球挖出来!

真啰嗦啊我可是低血压哦。虽然是为了预防万一话先说在前面,如果你不是变成那种怪物的状态的话,跟我比可是一只一只都要弱哦,所以在说话的时候给我注意点!

甩,掘子抽出了汤勺,毫不犹豫地向她扔了过来。她的能力就是无视一切防壁或者是此类概念的东西,将对手消灭。这时吹过一阵寒风,就像是马路上卖的的除臭剂一样,掘子并没有遭到什么严重的打击。

咳咳啊咳啊咳,什么啊,你这个白痴!

一边咳嗽,掘子的喉咙里好像被花的香气给噎住了。到底想干什么啊这个笨女人掘子不停地咳嗽着眼里泛出泪光,随着袜子和短裤扔到她脸上,终于闭上了嘴巴。

好了好了快点给我换上衣服。别让人看上去像个野孩子一样,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子,至少也要稍微注意一下仪表吧。

被美名这样说教,掘子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鲜血这幅惨样。由于像以前一样变成了那个深红色的怪物,所以掘子的身体变大了,衣服也在那个时候被弄破。虽然看上去并不是近乎全*,但也是令人感到非常害羞的样子。

掘子老老实实地脱下衣服,却因为美名莫名其妙的话语而生气,眉头皱了起来。

阿掘,才不是女孩子哪,就是野孩子啊!

好好好,你就这么喜欢自虐么?

美名就像把她当作傻瓜一样,从鼻子里发出笑声,不知不觉间眉毛也竖了起来,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女孩啊。

可是,自虐么。是这样啊。虽然美名的话非常难听,却是对的。掘子因为自己是怪物而感到自卑,又因为无数次被别人嘲讽只要你一个人变得不幸就够了,而觉得自己是比周围的人们劣等的存在。

根本没有那回事啊,那两人把自己当做普通人接触的温柔的女生和青年,现在并不在身边。掘子一点也不像往常的样子,开始低下头,抱着自己换下的衣服哭了起来。

真是奇怪的。自己竟然是那么软弱。

啊。那个。

美名脸上有点说不出话的表情,随后静静地编着自己三束辫子,在旁边开始温柔地微笑起来。

对不起,我本来就是嘴巴很毒的女人么。你别太在意啊。

掘子擦了擦眼睛,突然笑了一下,随后又回到了原先冷淡的表情。

真是的,这个阴沉的女人。因为性格那么差所以年纪轻轻都是白头发了。

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脑壳。

没有一点生活自理能力的废柴护士。整天泡在酒坛子里的无能的人。

你这家伙不也是没有生活自理能力么!而且作为护士我已经是相当优秀的人啦!

谁知道呢。好像是因为医疗事故而弄死了不少人呢。啊不,肯定是被你杀死的。好好对死者的家属道歉啊杀人互视。

你这个混蛋话有说得也有说不得。真是亏了,竟然为这样的小撅子担心真是亏死我了!快把我的好心还给我!怎么有这么可恶的小孩啊!真是太坏了!

你才是太坏了哪。令人恶心,就算不用你担心,阿掘也是照样好好的。别犯傻了你这个白痴,一直这样白痴白痴的话我也会被你传染变成白痴的啊,白痴。

啊。真是个好朋友啊!!

似乎要替互相对骂的两个人再添一把火似的,在敞开的门口出现的人嘿嘿地笑了起来。

几乎同时,美名和掘子都沉默下来,彼此都感到了被人当作了傻瓜。两人眯起眼睛向门口望去。虽然如果被人称作与美名是好朋友的话,掘子会马上张口反对;但看见了站在那里的人之后,两个人同时张口结舌不作一声,随后立刻大声叫出了他们的名字。

破局单人房。

虽然想忘掉他们,却一直没有忘记的,怪奇二人组。

有着绿色长发和深邃眼瞳的,高个子外国女子。

以及有着一头火焰燃烧般鲜红的头发,和可爱虎牙的,国籍不明的矮个少年。

破局布蕾柯瑟亨泽尔芒,和单人房肉山咔叽哩。在与泪歌的决战中曾互相帮助、合作的伙伴虽然并没有什么很深的交情,但也不是与掘子他们为敌的两个人。不单是给人不可思议的奇特感觉,还让人觉得他们就连在战场上也会发呆,和紧张感完全无缘,是些奇怪的家伙。

这两个人布蕾柯瑟和咔叽哩慢慢地走进了房间,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看着美名和掘子。美名轻轻地缩了缩肩膀。

对了要从哪里开始说明呢?他们,在你倒下之后就马上遇到了我们。那个单人房认为我们应该马上离开学校,然后就以令人窒息的速度背着你跑到了我的家里。稍稍感谢下人家啊。我是觉得就算把你仍在那里也没有关系的啊。

离开学校?

掘子对美名的搞怪充耳不闻,眼中带着指责的神情望向咔叽哩。

学校里面还有铃音啊!为什么你会那么说,呜?单,单人房?

他睁开眼睛,带着明显的kang议表情皱起了眉头。

没事吧,你这家伙?

嗯?

咔叽哩变得一脸严肃,低着头盘腿坐在地上,脸色很差的样子。就像重病中的人,不,尸体一样的神色。气息也是宛若游丝,脸颊消瘦,非常痛苦的样子。学校中的惨烈战斗结束后并没有经过多少时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他是铃音恢复到原来样子的最后希望,而且也是一起同泪歌战斗的伙伴。伙伴虽然这个名字有点不太习惯,也不太明白,但总之是互相关心的存在。

忽然产生了令人厌恶的预感。

为什么会有死亡一样沉重的感觉呢?

死亡一样的?不是比死还要沉重么?

嘿嘿嘿,好像非常有趣的样子,不经意漏出了别有意味的话语,咔叽哩笑了起来。随后又突然脸色变得非常认真,黑色眼眶中的瞳仁注视着大家。美名在矮桌旁盘着双腿,布蕾柯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只是不停地晃着脑袋。

掘子则是注意着咔叽哩那副自暴自弃的态度。

单人房,你怎么了?样子很奇怪哦?

原来就是与外表不太相称的,有着决不放弃信念的少年,和掘子有点像。看起来是有些不太合群,有些胆怯,非常敏感的孩子,但其实心理非常脆弱。

并不是有了那种亲近的感觉,只是,如此接近上帝的存在的他也会有烦恼,想起来不禁有些郁闷。

迷迷糊糊地感到这样的思索不会有什么好处,哇地一声,咔叽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嘟哝道:

啊啊真是个奇怪的畜生。真的是畜生啊。麻烦而混蛋,超级糟糕啊。明白了么阿掘?

完全听不懂。以后别叫我阿掘!

掘子对着咔叽哩卷起袖子,满脸不高兴地翘起嘴巴布蕾柯瑟漫不经心地微笑着歪过脑袋:

咔叽哩,刚才开始就一直这个样子。嘴巴回击别人时比平时都要恶毒很多啊,真是令人讨厌思春期么?

请无视这个家伙说的话。总之

咔叽哩好像最终放弃了什么一样抬头仰望着天花板。

真是太糟糕了,全部都是。

所以你想说什么啊?

完全不清楚他想要说什么,问他时又是一脸迷惑的表情,仿佛有点害怕一样闭口不语。满脸都是疲累的神色,现在又染上了一层绝望的色彩。他究竟知道了些什么?既想让他告诉自己,又想就这样沉默下去。

胸口涌起难受的感觉。

焦躁感,不安,无法平静下来。

望向紧盯着自己的掘子,咔叽哩摇摇手,稍稍动了下盘起的双腿。

嗯到底是什么呢,虽然全部说出来也行,但不会这么简单就被相信吧,而且就算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在这里也没什么关系啊。

一个人自言自语着,掘子还是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喂,少给我装模作样,好好说清楚。阿掘的性子很急的哦。为什么我们非得离开学校,把铃音留在学校里啊,阿掘非常搞不懂啊!

呃?啊啊那个的话很简单啦,看着。

咔叽哩非常认真地站了起来,把窗子打开看着外面的情况。照进房间的里的朝霞不。

怎么回事?

所谓朝霞,应该只是在日出的这一段非常短暂的时间里才会有的气候现象,可现在太阳应该已经升得非常高了。看时钟确认一下时间,上午7点,没有错。

虽然是这个时间,但世界依然被染得一片红。

放眼望去,凡是目力所及之处,都是红色的光线在跳跃飞翔,并在光芒的中心的消失不见。这时深红色的光芒有所增强,简直就像拥有生命一样活动着,照耀着整个世界。红色的流行,和将这一切吞没的太阳般的光辉。

这是什么东西?

掘子的双颊被染红,房间里胡乱堆放着的各种东西也在这鲜艳的红光照射下投射出深深的影子,就像某些不祥之物气氛非常糟糕。

就像是鲜血一样。真的是,像鲜血一样的红色啊。

整个世界仿佛被鲜血泼洒过的样子,令人恶心,掘子马上转开了视线。

怎么回事?这样鲜红,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惊讶和恐慌,掘子变得有点茫然。咔叽哩轻轻说道:

颜色不是问题的关键啊。那发光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危险啊。

咔叽哩露出嘴里的虎牙,斜睨着这令人恐惧的深红色光芒,随后闭上了眼睛。

嗯,详详细细地向你们全部是说明的话太麻烦了,就讲一下关键的地方吧。我刚才使用单人房的能力解析了这红光。虽然不似泪歌在空间把握能力方面的完美无瑕但我的能力也是调查倾向的。总之,我解读了这种光芒,以及在它中央的,你的朋友设定!

单人房,有着根据文字描述,就能改变这个世界的形状、概念的力量,天地创造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最接近上帝的这个能力者,可以将一切设定全部替换。同时,要解读这个世界的设定也是有可能的。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状态,掘子很难想象出来。

如果将这个世界比喻成游戏的话,他就是能够把握其中内容,并可以将之改写的能力者。

单人房咔叽哩,究竟解读到了什么?

嗯。就简单地说明一下事实吧,那个红色光芒,就是我们生命的根源。

听不懂。

如果使用这种谜语一样的话语,就完全理解不了了。那样超级难懂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明白的。令掘子气馁的是,自己在学校里的成绩也非常糟糕,记性也不是很好。

咔叽哩满脸不耐烦的表情,叹着气咯吱咯吱地挠着头。

那么,啊,嗯。这样,就把那红光当做上帝的存在吧。

上帝?

布蕾柯瑟一下子对这个单词起了反应,大概之前的话都没怎么好好听,她向着窗口那里双手合十,愉快地微笑着。

确实,将朝霞和夕阳称为上帝的话,在很多地方都是理所当然的。哎呀?但是现在这个光芒并不是朝夕啊。啊呀呀?我的上帝。

不懂就给我好好听,少在那儿嘀嘀咕咕的。

仿佛是咀嚼着虫子一样,咔叽哩的脸上满是超级不爽的表情,对着掘子和美名完全不能理解的两张脸,他抬起了头。就像遇见了理解力超级差的笨蛋学生那样迷茫的表情,不得不叹了口气。

呃,反正有这么多疑问,不如把它给我囫囵吞下去牢牢地记住。那就是上帝。然后,我们所有人如果死了的话,就会变成那种红光,被那个上帝所吸收。所聚集的红色就是某些人死亡之后的生命。

掘子再次向窗外望去。一片幻想般的情景,就像流星雨一样不断降下的那一片片深红色,就是在某个地方死去的人们的生命么?

这么想着,不禁打了个寒噤。这样的话,现在,或者说这个瞬间就像下雨一样,竟然有这么多的人失去了生命,被上帝给吸走了。

可是。

美名一脸认真的表情,提出了一个非常尖刻的问题。

世界竟然是这样的构造,我直到现在以前都不知道啊?为什么那个上帝什么的,这么着急地吸走我们的灵魂啊啊,是生命吧,戏曲我们的生命呢?

这个只是即将死去的上帝最后的挣扎罢了。

咔叽哩非常反感的样子,翘起了嘴巴嘟哝着。对于这令人忍俊不禁的演技所展示的台词,其余的三人一起开始爆发出响亮的笑声。

干嘛发笑啊,你们这帮混蛋不是开玩笑啊,是真的非常糟糕啊。现在,就好像上帝已经奄奄一息的状态了。然后同时,一旦上帝死去的话,整个世界也会迎来相同的命运,一起灭亡啊。

为什么啊?

面对掘子的提问,咔叽哩移开目光把话题岔到其他地方。

嗯那个,既然对那个这么感兴趣的话我就说明一下好了。总之,现在最好什么都别思考,只要记住并理解这样的现状就行了。总之,即将死去的上帝,吸取着整个世界中轮回转生不断循环的人类和动物的生命,还能勉强维持一段时间。这就是现在的情况。我们大家都只是上帝的分身,如果接近学校里上帝的本体的话,也会被吞吃掉的。???

还是非常不明白他的意思。对于掘子来说,上帝什么的定义就根本不明白,也许就像怪物一样吧,一旦接近的话就会马上死掉,而死了之后灵魂就会被吸走。那是因为上帝已经快死了的缘故听到的大概就是这样,还是非常不明白。

嗯,反正,只要记住,现在如果接近观音逆咲高中的话,就会发生非常糟糕的情况,就这样,只要接近的话就会马上死去,而且,恐怕现在学校的周围已经全是怪物了。

怪物?

说明根本无法赶上他们提问的速度。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怪物出现。怪物,存在于地狱和人世的狭缝中,偶然现身都是为了吞食人类,是最邪恶的天敌;是掘子曾数次与之战斗,并将他们杀死的邪恶怪物。

这些怪物,究竟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呢?

咔叽哩低低地,焦躁不安地嘟哝道:

所以上帝正在被这些成群出现的怪物吃掉。

就算这么说,所以什么的,也无法认可。掘子完全不能理解。

美名也是半斤八两,傻傻地从鼻子里发出笑声:

身为上帝,却是被怪物什么的吃掉,是这样么?

啊,你又开始笑。别笑啊你这个混蛋。这些怪物,现在正以难以置信的规模不断涌现,然后全部集中在校舍中,贪婪地啃噬着上帝啊。

啃噬着上帝?上帝就是那个全知全能、什么万能的存在不是么?

好像是布蕾柯瑟欧美风格的观点,但这次却遭到了咔叽哩的嘲笑。

不死的存在是没有的啊。上帝也会死呀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愚蠢的世界上。怪物是在上帝支配的世界之外的敌人啊,上帝现在,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到了这里,正在努力着,不被那些混蛋吃掉杀掉啊。

咔叽哩睁着他令人惊异的清澈眼瞳,迎着周围人的视线说道:

就是最终战争啊。上帝和怪物的战争。从远古时代一直延续到现在,现在终于是最终大决战了,我们的身体也会被卷入的因为是上帝的一部分。

掘子,不知道怎么说变得非超不安。好像感觉到,咔叽哩没有将某些根本性的东西加以说明。故意混淆真实,只是把现在所发生的,状况只是说明了这状况。所以既不能接受也不能理解,感到极度不安,非常不放心。

虽然知道是被骗了,但是却无法认清他的谎言。

确实死亡在渐渐逼近,现在已经是近在咫尺无法闪避,必须下决心的时候了。危机感,厌恶感,令人无比焦躁。

想要知道咔叽哩所隐瞒的真实,真相。如果那样的话,也许就会感到畅快多了。可是心里也有些害怕,担心那是令人恐惧而无法接受的真相。对什么都没有疑问,可以将面前所出现的问题都打个稀巴烂的机器,如果能像那样活着的话,那该多快乐啊。

掘子的心里两种心情交织在一起,不停地冲撞着,咔叽哩的眼里像闪着火焰一样说道:

可是,也有方法将这种疯狂的状态彻底粉碎。

随即,他继续说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言语:

与此同时也有乐搭救你朋友的方法。

铃音?

掘子的脸色因为咔叽哩的这句话而变得柔和起来。希望,那就是希望啊。是或许可以将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陷入绝望的死胡同的现状颠覆的奇迹。

只是呃,阿掘,你在决定之前,最好仔仔细细地想清楚比较好哦。

取出了胸前挂着的十字架,将尖锐的底部朝着她的喉咙,咔叽哩宣告道:

把她给救出来,真的,是帮了你的朋友么??

这是什么意思?救她的话就是帮她啊。非常可怜地,被杀死,变成了活着的尸体的那个朋友。所谓朋友的这种关系原来并不了解,但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她那样温柔可怜的孩子变得不幸,果然还是做不到。

可是,可是。

如果铃音并没希望有人去救她呢?如果被掘子救助之后,会夺走她的幸福,怎么办?

不不,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这么残酷的情况,她不可能不愿被救出来的。

想去救她。

咔叽哩注视着又像在思考又像在下决心的掘子,耸了耸肩膀;

呃,好好想想吧毒苹果。你的责任就是保护她。

咔叽哩嘴里吐出不可思议的称呼,并将十字架对准自己的腹部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极其突然,令人来不及阻止。

瞬间,喷溅的红色血沫飞散开来,就像活着的东西一样沾上旁边的墙壁和榻榻米。这是感觉的过程。世界上最接近上帝的巨大碎片,单人房展现能力的前阶段。细致入微地阅读世界的设定,并将其自由改变的万能的天地创造之力。

欢迎来到我的房间呃,啊啊,真恶心。

一切颜色突然全部消失,咔叽哩将涌动着的血液集中在自己的手心。散发着淡淡光辉的红色,渐渐凝固成固体,化作了四块宝石。

是RPG呢,我的职责就是那个国王,将传说中能打倒魔兽的宝剑,授予勇敢的冒险家的国王。怎么样,冒险家们,愿不愿意将这剑持在手中,去拯救整个世界呢?

掘子和美名相互对望着。拯救世界的传说之剑?拯救世界,拯救上帝的方法?就是这个,由咔叽哩所创生的红色宝石这玩意儿?就像是凝固的血液一样,闪耀着醒目光芒的无机矿物。这玩意儿,究竟蕴含着怎样的力量呢?

咔叽哩就像在弄着什么恶作剧一样笑着,慢慢地将宝石放在床上摆弄起来。

到底参不参加这个游戏,是你们的自由。但是,如果要干的话,就要有坚定的决心,这可是个难度超级高的游戏哦。敌人是数不清的怪物,能够获得的帮助几乎一点也没有,而且世界的毁灭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单人房的少年,双眼只盯着掘子一个人,他的脸上带着开玩笑一样的表情,但却还是诚恳地说道:

还有,令人无可奈何的是,有关游戏通关之后所得到的报酬,只是能够帮助被魔物所伤害的可怜的公主这件事而已。

公主。那说的是铃音么?她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掘子对此一无所知。本来就不擅长这种非常麻烦的问题,但她却毫不犹豫地,紧紧地握住了四枚宝石的其中之一。

掘子参加。

虽然不擅长玩游戏,但是要尽自己全力去做。掘子的行动,可能会令以前的铃音搞到困惑,但即使那样,掘子也想救她。

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掘子是准备杀死她的。那时候的掘子已经明白了没有任何结果,也习惯了被别人讨厌,就像什么都不思考的机器一样,只是为了捕获永远的生命而活着,作为伪善者的死神而活着。

铃音,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啊。

经常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哭泣,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笑。真奇怪,真令人不可思议,但是自己却没有感到厌恶,而是觉得喜欢,觉得是自己非常重要的人。

和她枕着同一个枕头,一起睡觉。

和她呆在同一个教室,一起上课。

听着她的烦恼,接受她的拥抱,掘子心里的伤痕也渐渐愈合了。

就像是家人呢。

同时也是朋友。一起生活的,难得的亲友。时常回想起她的一句句话语,始终无法忘记她的温柔。

在对掘子有着怀疑的贤木面前,尽力地为她辩护。

我能不能成为小掘非常重要的的人呢,铃音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对着掘子说了出来。真高兴。她的存在,她的言语,令自己已经死去千年的灵魂再度得到拯救。

所以,想报答她。无数次地,想对她说谢谢。

铃音

铃音,铃音,想见你。想回到过去的那个时候。

三个人一起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一起哭泣一起欢笑,想要那样平和的生活。

是这样啊

咔叽哩微笑着,感到有些轻微的头晕,他身体微晃着继续说明:

虽然拯救世界的方法很简单,但也非常困难。容易,却并不可靠。成功率有可能百分之一百,也有可能是零。我无法做出判断,只能祈祷了。

面对紧紧握着宝石的掘子,咔叽哩努力不让她感动哦啊自己恶化的状态勉强做出坚毅的表情的表情对她说道:

去寻找宇佐川铃音吧。她就在学校的深处。只要带着这宝石,就算接近那里也不会被吸收。现在的设定就是这样。可是对手可是上帝呀,我不能够保证可以维持很长的时间。你要打起万分注意,马上去找她吧。

果然,还是一点也听不懂。为什么去救铃音这件事情,会和拯救世界联系在一起呢,真是,一点也搞不懂。随便强行改写法则,就连目的也没有搞清楚,就参加了这场游戏,真是莫名其妙啊。

但是,咔叽哩的表情非常严肃,比平时都要严肃,对掘子来说,其中包含着非常重要的内容。

真的

对着咔叽哩脸庞上淡淡的期待,和混杂着漫长战斗之后的疲惫不堪,掘子低声问道:

这样就可以救出铃音么?

面对着犹豫不定的问题,咔叽哩摇了摇头。

不知道。如果这样也不行的话,就真的完蛋了。我们也是,你的朋友也是整个世界也是。

一时间,充满了沉默。伴随着寂寞感的静谧令人无法忍受,每个人都不知不觉地彼此静静对视。掘子的手心,由于紧张而出着汗。她转动着宝石,一言不发地思考着。自己所应该做的事情。咔叽哩话语中的意义。铃音的心情。

过了短短几分钟,美名伸出手抓住了宝石,布蕾柯瑟也拿了一颗。

你们

掘子非常意外地,喊了出来。美名则是觉得非常麻烦似地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都会陪你去的啦。不管怎么说原来杀死小铃音的人是我啊。看着你在那里烦个不停,想着要去救那个小铃音,我心里也感到一种讨厌的罪恶感啦。我可绝对不喜欢被那种忧郁缠着啊。

嗯,是的,我是辅助系的。那个,我完全和普通人一样没什么区别的,应该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布蕾柯瑟轻轻地微笑着,虽然她的心里也毫无疑问感到害怕。她不,掘子她们,虽然因为身体里含有苹果而与一般人有所不同,但并不是神话中那些英雄或是勇者,决不是那种非常了不起的人。她们也和人一样有着烦恼,有着许许多多缺点,也想让其他的人来承担这场为世界而战的任务。

但是,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掘子她们不得不去做。

必须去最偶,不能让世界就此终结。这个世界也许正是铃音所喜欢的世界。铃音和掘子和贤木,幸福地生活着的世界。或许,是三个人仍旧可以像过去一样幸福地生活的、充满希望的世界。

是啊

铃音,一定会来救你的。也就是拯救这个世界,如果可以的话,要让它永远平和地持续下去。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这一点,但是掘子要去做。

在掘子从心里发誓的那一瞬间,恶梦随即开始了。

嘶最后残留下来的那个宝石,被伸过来的另一只手拿走。带着巨大手套的,白白的手腕。看上去,应该是平常经常出入这里的刚才开始就去向不明的美名的妹妹,蜜姬。她抓住了那颗宝石。

接着,她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令人厌恶的笑容。和平时天真无邪,开朗的她所完全不同的、残忍的笑容。

小姬?

姐姐美名皱起了眉头,正要说什么。在那一瞬间,咔叽哩和掘子同时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这种令人不快的感觉?是那么地熟悉。她们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气。难道是!?

啊。

蜜姬好像非常茫然的样子,对着突然变得非常紧张的屋内,晃着小脑袋。

还是没有上当吗?我本来是打算混淆你们的视听,让你们不能够一下子就认出我来的。亲眼所见的话,果然会知道是其他人么?

这家伙,不是蜜姬!

掘子不由自主地大叫起来,睁圆了双眼。头脑似乎有点跟不上情况的变化,有点混乱。她突然之间转为战斗态势,为了保护其他还有点茫然的伙伴们,取出了汤匙。

与此同时。

勇者也好主人公也好,只要我一个人就行啦。

嘿嘿嘿嘿,她笑着。

所以你们这些家伙,都去死吧!

随即,蜜姬的全身突然闪现出无数放出光芒的荆棘!

爆炸一样突然放射出来的肉棘,令人无比憎恶。它伸向房间里所有的人,就像要把美名,咔叽哩,布蕾柯瑟和掘子全部都穿透一样飞速突刺过来。

这个

在那电光火石之际,就像在瞬间静止的世界中,咔叽哩突然感到自己的颈动脉被切断。喷溅的鲜血四处飞散,那速度比肉棘突刺更为迅捷。从人体最大的血泵,心脏中喷出的深红色,一瞬间将整个房间都染上了刺目的色彩。

咔叽哩!?

布蕾柯瑟发出了绝望的惨叫。而掘子根本没有时间去确认。飞速迫近的肉棘,令人根本来不及躲避,就像要一下子将自己吞噬。然而在触碰掘子皮肤的瞬间,不知为何肉棘就像冰雕工艺品一样,脆弱地碎裂。

肉色的碎片四下飞散。而比所有人都要吃惊的,不是掘子也不是美名,而是对她们发出攻击的蜜姬不,是那个有着蜜姬容貌的某人。

被改写了!?

在理解这句话之前,掘子毫不犹豫地飞速投出汤匙,而美名也不知从何处取出了没有标记的喷雾罐,迅速喷出浓雾。

银色的汤匙和纯白的浓雾飞出的刹那,敌人也迅速地在那里溶化分解。完全出于意料之外的回避方法,汤匙击中了墙壁,浓雾也喷射在榻榻米上。破碎的声音和突然紧张起来的气氛,令掘子的心头狂跳不已。

美名不断放出的白雾,追踪着在房间里来回蠕动的奇妙液体状生物。但是却怎么也无法触及。

啊呀呀。危险危险一点都不肯放过呢。

成功躲避过攻击,外形就像水一样的那个假冒的蜜姬,迅速恢复了人的形状。

一旁的美名猛烈地踢向她。敌人的面容变成了陌生的女人,她的腹部被美名的全力一击所踢中,撞破大门向外面直飞出去。

这个混蛋!

再度释放出的杀菌消毒的消灭雾是能无视一切概念和对象,重创对手的魔性之雾。瞬间,房间的大门和附近的地面都消失了。

但是敌人也成功地躲过了美名的这一击。

啊哈哈!

那个谁也不认识的女人的脸上,充满了高兴的神情。她将那个接近学校的关键物红色的宝石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得到它的同时,顺便能干掉几个家伙真是求之不得呢,都是对方不好啊!今天就暂且到这里,先放过你们!

你还梦想逃走么!?

美名非常少见地露出超级愤怒的表情,不断喷射出的消灭雾已经将周围的地形大幅改变。道路塌陷,电线杆也被从中折断,溅射出无数的火星倒了下来。

房间外一片深红。集中了一切生命的本源,就像浓厚的鲜血一样的深红色,朱红色,褐红色令人双目刺痛的,疯狂的景象,掘子仅仅走了几步就开始退缩。

美名却像舍弃了一切那样,毫无估计地追赶着敌人。原本淡淡的双颊泛起红潮,睁大双眼愤怒地大喊着:

你把小姬怎么样了,混蛋!

啊哈哈哈哈哈!

凭借着自己令人难以置信的跳跃力拉开了距离,迅速地腾跃着的女子又变回了蜜姬的样子。楚楚可怜的少女摇着帽子上圆圆的尾巴,像是变得非常有趣一样摇着手指:

你认为她怎么样了呢?喂,你觉得会怎么样呢?

望着她的表情似乎有点明白了,美名的心里略微放心了一些,随即又因为对手的挑衅而被激怒,瞪大了眼睛同样全力向前跳去。现在已经不能再回头了,不可以了。我已经彻底失去了自我。掘子看着正在以令人恐怖的速度渐渐变远的敌人,以及在后全力追赶的美名,正准备追上去突然,在背后传来了悲痛的喊叫声令她停下了脚步。

等一下

低低掠过的,柔弱而令人心碎的声音。

咔叽哩他咔叽哩他。

掘子在房间的门口转过身来。

倒伏在被染成深红色的世界中,咔叽哩满脸灰白,就像死尸一样。<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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