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天晓得
她们只能歪着头。爆炸和振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咚咚。
敲门的声音。三个人身体一颤。
还没来得及应答,门自己打开了。
一个气势刚强的女仆站在门口,她给人一种松弛的感觉。比起目光沉闷,更有一种嫌麻烦的感觉。
有如在偏僻的电影馆里闲的发呆的监票员一般的女仆。只有一点和其他女仆不一样——衣服的胳膊上戴着写着AFRICA字样的臂章。
啊,式森在吗?
是一种极度粗野的语调。
那是我。
你吗?唔,还真是个不起眼的男人啊。
她说出了与女仆不相宜的台词。
什么?
主人说大概客人会感到不安吧,叫他们放心好了这样。
呃你指是刚才的爆炸吗?
对。虽然渗入到了比较深的地方,不过已经消灭掉了。当然什么也没得逞。
消灭这里有猛兽吗?
差不多吧。
她未经许可就进入了房间。找到张弹性强的椅子后,独断地落下腰。
从口袋中取出香烟,用有点脏的一百日元的打火机点着火。拿近放着零食的玻璃碟。
非常无聊地打个打哈欠后,将烟灰弹落在玻璃碟中。
过于不像女仆的操行让和树哑口无言。
那个
啊,抱歉抱歉。能不能稍微让我休息下。
她对着天花豪爽地吐出烟雾。
最近的工作太过严苛了啊。除去煮饭、洗衣、打扫,不只这些,战斗训练也延长了两小时。从利比亚以来还是很少这么紧迫的呢。
利比亚?
对。虽然丽伊拉说训练延长一小时就可以在实战时多活一天什么有的没的,可那绝对是虐待狂。前一段还只有你的小队去进行地雷清除训练什么的乱扯一通,叫人在深夜去处理掉十个对人地雷(**ain)。X的,由于紧张过度造成生理问题怎么办,对不?
对不——这样的问法实在叫人为难。
那家伙卯足了劲,可却比以前还要生龙活虎。我这边刚以为能和利比亚和突尼斯的那个酷热的沙漠说拜拜,却马上被派往芬兰,今次是这个南国岛屿。总是超酷热跟超——严寒两个其中的一个。真想让她不要太过分了。
怎么听都是麻烦的事情,但从她的话语中一点都听不出厌烦的感情,更像是在谈论着趣闻的感觉。
可是,说话的内容却让人无法理解。在非洲和北欧都做了什么啊。
她依旧吸着烟。用一只烟将灭的火点燃另一只烟,直到玻璃碟堆满了烟蒂、室内弥漫烟雾。
那个,打扰一下。
夕菜边空咳着边说道。
你究竟是谁?
恩?如你所见,女仆。
我不是问这个。
问名字的话,我叫塞琳。
女性用眼的余光看看夕菜。
塞琳小姐究竟有什么要事?
刚才不是说了嘛。来通知你们不要担心。虽然我在偷懒。我就没被设计成能花上好几个小时做家务的类型。
塞琳用直爽的声音说道。比沙哑的声音还要带点刺的声音,烟吸得太多了。
那么,不是女仆的工作吗?
因人而异了。我从前是随波逐流的做女仆,被派去过很多地方。MMM也是有宿敌的。抗战数越来越多,我也变忙了。总干那些事情自然就没有时间做家务了。嘛,就是这样。
抗战?你是说战斗吗?
对啊。刚才在外面也开战了。
塞琳用香烟指向窗外。
女仆的基本工作是打扫、洗衣、煮饭跟育儿,照顾病人到个人战斗这些。怎——说呢,貌似在雇佣我们之前就是传统了。
塞琳哇哈哈地笑了起来。
外面的那些人被击退是真的。我的小队也待机着但没有出场机会。没办法只好打扫地板了。
明明是女仆却还要战斗的?
和树不是很理解。依塞琳所说,这里的女仆有必要各式各样的技能优秀。
打扫和洗衣倒是能理解。家务毕竟是女仆的专业技能,是工作的范畴。这不是不了解。但是战斗到底是什么啊。最近的女仆难道还全副武装吗。
塞琳察觉到和树的表情,边说着抱歉抱歉边弄熄了香烟。
我类似佣兵一类,是例外,但普通的女仆也能使用武器的。
塞琳貌似看穿了和树的想法,她这样说道。
是、是这样的?
初次听说。
当然了。并且当上女仆长还要学习将校课程喔。一支枪支都不会用的话,根本无法树立威严。
那,丽伊拉也是?
啊啊。那家伙可是这里的Boss啊。照顾主人的生活起居不用说,从金融派生商品的使用以至战斗机械的操作什么的都通晓。就像是生化人一般的女人。
塞琳像是说着那还真是比不了啊似的耸了耸肩膀。
这里的主人能够维持如此大的土地,都是因为丽伊拉在阿。这里跟欧洲的土地,瑞士跟奥地利的银行中的资产,比利时跟卢森堡的公司,全部由那家伙在管理。而且财产持续的有增无减。她是就算不是对女仆有兴趣的老头,只要是稍微有点财力的资产家的话,无论付多少钱也想要聘到的女人啊。
和树直眨眼。都不是真是不得了能形容的等级了。而是有着一国的财政顾问或财团首席相等的理财手段的持有者。
从老人的只言片语中能了解到丽伊拉的家务能力相当优秀。但没能预料到竟是如此的万能。而且还是个美人,叫人无以怨言。
看了看惊呆的和树,塞琳咳咳地清清嗓子。
没什么的,丽伊拉也并非十全十美。有点爱钻牛角尖是她的缺点。
脑袋中浮现出看透一切般的冷酷表情,和树歪着头。
看不出来
她有时也会失去冷静。在外面碰到过吧。
恩,还拿着枪。
啊啊,是WaltherP38吧。那家伙只用那个的说。你们认为她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
不晓得。
听到你坐的飞机坠毁的时候,说是要自己指挥搜索队。将军做侦察兵还真是做得过火了。丽伊拉那家伙还真是干劲十足啊。让人不可思议她为什么会热心到这种程度
塞琳用熄灭的香烟指着和树。
难道是,对你有感觉了?
我?
和树用手指指着自己。
可是,我也不认识丽伊拉,在坠机之前与女仆毫无姻缘。
你的确是那样没错,但丽伊拉不同。
为什么?
塞琳没有回答,终于她伸出手臂。
捉住和树的下颚,在他发出呃的瞬间,猛地将他拉近。
塞琳的脸庞就在眼前。
唔——恩
反复地打量着。
虽然会认为比较可爱,不过并不是出众的长相。
不、不用你管。
但是我觉得你是丽伊拉喜好的那一类男人。怎——说呢,是值得服侍的样子吧。
塞琳放开手。和树慌忙地坐回到原来的椅子上。不知为何屁股下面很疼。
塞琳再次拿出香烟。
毕竟那家伙是天生的女仆,喜欢照顾人。对于你这种类型的抵抗力是很弱的。稍微就好暴露下弱点给她看看。她立刻就会头脑发晕,然后会说出我会伺候您直到死为止这样的话。就像是喜欢照顾人的老婆一样,实际上比老婆还可以为所欲为
请等一下!
塞琳的话被一个尖锐的高音消灭了。
夕菜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夕菜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两手叉腰目光凌厉。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为所欲为的。什么老婆啊。和树已经有我了。
大步靠近夕菜,塞琳用像是看着珍稀动物般的目光看着她。
你是谁,式森的这个?
她对着夕菜伸出中指说道。
什么?
啊啊错了,应该是这个。
她竖起小指给夕菜看。
女人?
那、那种没品的说法
不对吗?
是、的说。
哼恩。
塞琳貌似是接受了,表示赞成的点点头。
可是啊,跟丽伊拉对抗你没戏的。
塞琳爽快的一口咬定。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等级的差别啊。丽伊拉从家务、货币交易以及枪支的使用等等全部通晓。而且在服侍上的竭力也不是半吊子。一旦认定了主人就会服侍到最后。我们之前的主人病倒在床的时候,那家伙三天三夜照顾着主人。连把饭送到嘴边这种小事都无微不至,虽然完全没有合过眼,但她的手脚也丝毫没有出错。忠诚心堪比在涉谷等候主人的狗。怎样,赢不了吧。
咕
夕菜一时间哽塞了。大概是被告知丽伊拉的做法后而感到畏缩了吧。
那、那种程度的话我也做得到!
放弃吧放弃吧。你没有看护、护理之类的经验吧。丽伊拉在病院和老人中心工作过,所以对方想要什么,要做什么,就算不说她也知道。唯有这些是有经验和才能的家伙才厉害的说。
塞琳吐着烟雾,夕菜嘴角抽搐着继续说道。
但、但是,论为和树着想的心情的话,我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天知道呢。忠诚正是丽伊拉最得意的领域啊。
那她为什么现在明明有主人,还要对和树出手呢!
啊啊,那是有原因的。那是
说道这儿,塞琳突然闭上嘴。
她看着门。
喀喀喀喀喀喀。那是有着些许粗暴的敲门声。
十分抱歉,请问塞琳在这里吗?
是丽伊拉的声音。与塞琳不同,她没有立刻开门。
在这里
在和树想说话之前,塞琳自己回答了。
树打开门。丽伊拉说了句打扰了,然后进到房间里,粗略地瞟了一下室内后。半边眉毛竖了起来。
塞琳。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应该是有看到堆满烟蒂的玻璃盘的,却故意地询问道。那声音比起沉静来,更像是冷澈。
什么都没有——,偷懒而已。啊哈哈。
塞琳哈哈地笑了起来。不仅没像做过什么坏事一般,更是光明正大。
瞬间,丽伊拉的眼角抽搐一下。
你今天不是要去厨房做事吗?
怎说呢,像我这种人去洗碗筷根本是没可能的。我粗枝大叶而且下手不分轻重。要是艾珐的话,是可以很可爱地将碗碟打破的,可我只能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的将碗碟打破的说——
丽伊拉眼角的痉挛变得激烈了。不知不绝的,她两手叉腰了。
但是不工作会有问题的,所以我才这样摆出一副繁忙的样子打发着时间啊。
这样说着,塞琳再次将新的香烟点着。貌似很美味似的品尝着。
只有这些吗?
算是、吧。
那好。
丽伊拉目光尖锐,眼珠子瞥向一边。
你给我回房间去。
估计丽伊拉已经满肚子气了,可她并没有对其怒骂。她理很清楚,佣人之间不应该在客人面前争吵。在繁忙的餐厅里店员之间在吵架的话,这时客人会表现出一副尴尬的表情,现在就合那个场景差不多。
塞琳早就料到了丽伊拉会摆出这种厌恶的态度。
是是。反正烟也没得抽了,回我的窝去吧。
等一下。
嗯?
你把这个拿走。不能让式森大人吸烟。
丽伊拉将变成烟灰缸的玻璃盘子交给塞琳。塞琳拿着那个离开了房间。
丽伊拉向和树低下了头。
真的万分抱歉,我立刻去准备新的碟子和点心。塞琳的胡闹就是我的胡闹,从此以后我会尽全力服侍您的,请求您的宽恕。
那个,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让人不愉快的事。
塞琳只是坐在这里吸烟而已。
不。毕竟这也是因为我没有服侍式森大人到最后的缘故。从现在起请让我侍奉在您的左右。如果从晚饭那时起我就时常伴随在您的身旁的话,就不会让您有这种不愉快的回忆了。
她靠近着椅子,态度看上去像是理所当然地担心和树的安危的样子。
从现在起您有什么要求请随吩咐。让式森先阁下生活的舒适愉快,是我们女仆的本分。我们是奉上全部精力侍奉主人的存在。
请等等。
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我们都会立刻为您改善的。勿需要客气,我们是为了式森大人而存在的。
等等。
假如不仅是白天,晚上那个,如果难以安眠的话,无论何时无论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也将欣然接受
打住!
夕菜砸了一下墙壁。
她双眼充血,面部肌肉正抽搐着。夕菜走到丽伊拉的面前。
我从刚才听到现在,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式森大人式森大人啊,和树可是已经有我了啊,请不要说些任意妄为的话。
丽伊拉貌似毫不在意似的看看夕菜。那是刚发觉夕菜存在似的表情。
这是我与式森大人之间的问题,外人请勿****。
外、外人!?
夕菜怒发冲天。(指她的头发竖了起来)
这里的女仆难道不知道待客之道吗!?是哪张嘴敢这么说的!
你们只不过是所谓的赠品。受招待的只有式森大人一人而已。
我们才不是赠品。我们的飞机还不是让你们给击毁了。
所以为你们准备了饭菜和房间,已经足够了吧。
那样狭小的房间和难咽的饭菜,是哪里的足够啊!
比起有关食物方面的感受,夕菜根本就是想要啃咬对方的势头。瞳孔深处甚至浮现出燃烧的火焰。
不过,丽伊拉还是很平常的招架住愤怒的夕菜。
对待式森大人与你们有差别是自然的,我们所侍奉的对象仅仅是式森大人而已。
所以说了,为什么你要成为和树的女仆啊!
因为女仆是必要的。
才不是必要的!我会细心照料和树的,不用你来!
丽伊拉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由你来照料式森大人?
当然了!
打扫、洗衣、整理床铺。把握饮食上的喜恶,即使这样也不会让营养失调,这样的饮食的准备工作你也做的到吗?
做的到!
酒类的管理和资产的运用,时而但当保镖,将敌人打到,这你也能胜任?
当、当然了!
夕菜迅速转过身去。
和树,请给我命令吧!
哎?
突然被这样说到,和树眨眨眼。
请给我任何的命令。侍奉之类,什么都可以!
哎、哎?
她口吻中蕴藏着异常强大的决心,但脸色却不一样。刚才模仿女仆时候还是非常的可爱,可现在只是感觉到她在发怒。
和树身体也一直在乱动,好像坐立不安的样子,也因此,现在的夕菜在他看来更是气势逼人。
不没什么
什么也没有吗!
那是因为
在不顾怒发冲天的夕菜旁边,丽伊拉轻轻地说道。
式森大人,稍微挪开你的腰部一下,可以吗?
和树照她所说的,离开坐着的地方。
丽伊拉好像在椅子上抓起了什么,然后将其放到了桌子上,那是一个饼干屑。
您坐得很不舒服吧,这个是由于塞琳乱用点心碟而掉落在那里的吧。真是非常的抱歉。
她一直低头不起。
啊嗯。谢谢。
和树下意识地道谢了。是由于夕菜的勃然大怒而忘记了吧,的确是非常的疼。
丽伊拉微笑着。然后对着貌似不甘心的夕菜说道。
对女仆来说,能察觉到对方的感受是必要的。
说、说出来的话我也能够做到。
那是不合格的。被吩咐什么就做什么称不上是一个完美的女仆。必须要让侍奉之人感到舒适愉快而时常小心留意才行。
虽然没有混入任何的感情,但听起来感觉就像是夸耀胜利一般。
要想能做到像这样,经验和感觉是必要的。请全全交给我吧。
就就算是这样,和树也会觉得我比较好。毕竟房间离的近,而且上的又是同一所学校!
夕菜这样说道。这里是赤道附近的岛屿,而且和树他们是旅行中的日本人。虽说来到岛上的方式有点异样,不过他们结束了休假就会回国,回到日常的生活中去,就会同女仆什么的毫无关联了。
即使这样丽伊拉也依旧毫无动摇。
你也认为从现在起还会那样的吗?
你说什么?
你说与式森大人一起回日本
那那不是当然的吗。
听闻此事的丽伊拉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并重新面向和树。
式森大人,我就此告辞了。明天主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对您说。希望您早饭一定要到场。
好、好的。
那么,祝您晚安。
她对和树投以意味深长的视线,之后轻轻地退了出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