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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一章 天使的返乡(1 / 2)

 趴哒趴哒趴哒、咚砰咚砰咚砰

「殿下!您起来了吗?」

嘈杂的脚步声与说话声回荡在静悄悄的室内。门扉被砰地推开,它皱起眉头抱怨了几句。

「唉呀?已经起来啦。」飞奔而入的少女看到房间的样子,有些没劲地说道。

少女将红发束在左右两侧,发型看来像是炸开一般;她身穿露出肚脐的黑色皮衣,背后有着黑色的羽翼,伸长的尾巴看似惋惜地左右摇动着。

「艾特娜,每次妳来叫人起床时,本大爷都不能好好睡,因为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啊。」房间的主人坐在棺材形状或该说就是打造成棺材的御影石床铺上,并瞪着少女看;他是个少年。看来比名叫艾特娜的少女还年幼,约十三、四岁;深蓝色的头发有两撮像天线似地向前突起。会穿着短裤搭配红围巾的人,在魔界只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魔王拉哈尔。外观年龄毕竟是以人类的观感来描述,实际上则可能是其百倍。

「真是的~~殿下,我怎么可能会对殿下怎么样呢~~」艾持娜哈哈笑着,并若无其事地将手绕到身后。

「妳后面拿着的是什么啊?」

「咦?殿下真是的~~」她的笑容明显地僵住了。

「妳啊」拉哈尔搔着鬓角旁,并喃喃自语道。

「什么事呢?」

「别再叫本大爷『殿下』了!」

「有什么关系嘛~~又不会少块肉什么的。」

「会~」拉哈尔斩钉截铁地断言道。

「什么会少呢?」

「本大爷的威严!」

「那种东西~~本来就没有不是吗?」艾特娜转头并低声说道。

「妳刚说什么?」

「没什么~~」艾待娜摆出不知情的样子装傻。

「陛下,您起来了吗?」

就在这时,门擅自打开,一群穿着企鹅布偶装的集团飞奔而入。

「听好了!就连普立尼都像这样,会称呼本大爷为『陛下』了喔。妳也跟他们看齐就是了。」拉哈尔大受感动似地握紧了拳头。

所谓普立尼,是魔界中位于最下层的劳工集团;至于城堡里的普立尼。原本是艾特娜雇来当佣兵的。

「那还不是因为殿下给他们装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才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那叫良心回路。」

「良心殿下,您说这词不会不好意思吗?」

「有、有一点啦。」拉哈尔这么说的同时,彷佛反胃似地发出了呻吟。

「再说,恶魔本来就没有什么良心之类的东西吧。」

「对本大爷的时候有就行了!」

「又在要脾气了呢。」艾特娜一边低声抱怨,并握紧了偷偷带着的暗杀用短剑。要是被普立尼们看到就麻烦了,于是她迅速将短剑藏起,并换成原先带来的东西。原本拉哈尔和艾特娜的对话内容就被称为主从相声,暗地里流传在街头巷尾,跟八卦报纸上的样子;又发生什么被拿去当笑柄的话,也是自讨没趣。

「有什么事?会打断本大爷舒适的睡眠,应该是有相当重大的事件吧?」

「只不过是偶尔比平常早些醒来罢了,这小鬼态度还真改呢。」艾特娜嘴里叨念着,并递出拿在手上的东西。

「是这样的,有信寄到了~~」

「就为了这种小事吗?拿过来!」

拉哈尔伸出手,但是艾特娜犹豫着要不要递出信件,又把手缩了回去。

「我话先说在前头,太冲动不好喔。」

「妳在啰唆个什么啊!」拉哈尔将信件抢了过来,于是他的表情彷佛抓到擦过呕吐物的抹布一般,整个扭曲变形了。

「唔这纯洁无暇又清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尽可能地将手伸长,想稍微离远一点,并转过头去。

「是打哪来的信?」

「是天界来的。」

「这件事妳不会先说吗?」

「谁叫我正想说的时候,你就把信抢走了嘛。」

拉哈尔犹豫了一下,思索该如何行动,不过,他想起了在艾特娜身后正等着的普立尼们。

「那你们又有什么事?」拉哈尔向普立尼问道。

「芙蓉小姐来访了。」

「快让她进来。」真是不机灵啊拉哈尔不悦地下达命令,于是普立尼们一同飞奔而出。紧接着进来的,是在头上绑着巨大红色缎带的金发少女;膨松的白色服装配上背后的黑色羽翼,有种不协调感。

「拉哈尔先生,我想跟您商量」

拉哈尔将信递到刚开口说话的少女面前。

「在那之前,帮忙看一下这个,芙蓉。」

「咦?是信?拉哈尔先生,您看不懂文字吗?」

「把本大爷当呆子也该有个限度吧!快点看就是了!」

芙蓉接下拉哈尔几乎是用扔的递过来的信件。然后一脸惊讶地看着什么也没写的信纸。

「啊,是拉明顿大人寄来的呢!」

拉明顿是天界最高阶的大天使。

「光用看的就知道了吗?」艾特娜惊讶地问道。

「因为拉明顿大人的气十分独特,而且也很强烈。」

「唔这股臭味的确非比寻常。」拉哈尔皱起眉头。

「太过分了!这哪里会臭呢?」芙蓉怒气冲冲地拆开信封,但却突然陷入沉思并摇了摇头。

「唉呀?」

「怎么回事?」

「感觉有点不太舒服」芙蓉将视线从信纸上移开,并仰望天花板。

「妳怎么了?」

「总觉得胸口」

艾特娜看到压着平坦胸部的芙蓉,像是顿悟似地敲了敲手:「就算曾经是天使,但现在已经成了堕天使,所以对天界的气感到没辄了呢。」

「妳总算是逐渐染上魔界的气息了啊。」

「怎么会」芙蓉反复地做了三次深呼吸,然后将视线移回信纸上,并点了一下头:「没问题的,我只是不习惯久违的清净气息而已。」

「自己都说不习惯,这样已经没救了吧?」艾特娜挪揄道。

芙蓉仿佛要哭出来似地瞪了艾特娜,然后摊开信纸:「那我要念啰。」

虽然她充满干劲地这么说道,但在一开头的地方就出了状况。

「这个怎么念呢?」

「哪个?」艾特娜保持着距离,窥探信纸内容:「是『敬启』吧。」

「妳真的没问题吗?」拉哈尔质问道。

「刚才只是觉得看不太懂而已!」

说是这么说,但吸了口气打算继续念下去的芙蓉,双眉间浮现出三条皱纹。而且就这样停顿在那。

「呃,这字写得太艺术了,我看不懂。」

「用不着全部念,把妳看得懂的部分简单扼要地说出来就是了。」拉哈尔宽大地挥了挥手并这么命令。芙蓉用一脸严肃的表情继续看信,经过三十分钟之后总算抬起了脸。

「我知道了,简单说,内容就是『有点事情想商量,所以请到天界来一趟吧』。」芙蓉自信满满地回答。

在场的所有人保持沉默等待后续。但芙蓉却没有再说下去了。

「就这样?」拉哈尔看着芙蓉手上的信纸,询问道。被摊开的信纸长度从芙蓉的手上垂落到脚边,甚至延伸到地板上。

「是的。」芙蓉充满自信地点头回应。

「那个厚脸皮的家伙,竟然写出这样的文章,还真可笑啊。」

「虽然是芙蓉擅自把内容浓缩成那样而已啦~~」

「这话可不能在本人面前说啊。」

「反正,他大概也只会面带微笑地听过就算了吧?」

「咦,就是那副笑容迷人啊。」芙蓉鼓起脸颊kang议,于是拉哈尔瞥向芙蓉,投以有些不满的视线:「格调低的人就是这样」

「唉呀?殿下,您吃醋了吗?」

「说、说什么蠢话啊!」拉哈尔咳两声之后,极不自然地转移话题:「话说回来,这是邀请函啊。」

「不会是陷阱吧~~」艾特娜看似愉快地答腔。

「妳在雀跃个什么劲啊?」

「这让人很期待不是吗~~」艾特娜边说,边拿出不知打哪来的武器和弹药,彷佛现在就要装备上去一般。

「只要接到指令,普立尼队就会赶到任何地方喔~~」

「这边是不会主动侵略的喔。」

「嘴里这么说,您明明就很想攻打过去的嘛。」这家伙真是的艾特娜这么说道,并用手肘戳了戳拉哈尔的腹部旁边。

「恶魔的血液沸腾起来了,对吧?」

「请问一下?」芙蓉听着这些危险的对话。战战兢兢地开口。

「怎么啦,芙蓉?」拉哈尔似乎被艾特娜的攻势压制住,并寻找逃脱的藉口,他松了口气似地问道:「对了。妳有事要商量嘛。是什么事?」

「是这样子的,其实我也被允许暂时返回天界。」

「嘿~~就算从天界被打落,也还是能回去啊,还真宽容呢。」

「是的,这是拉明顿大人一番盛意。」

「那妳要一道去吗?」

「说的也是呢!」

「喂,妳们别擅自决定!」

「唉呀?殿下您不去吗?」

「谁说本大爷不去了!」

「那就这么决定啰~~」

「真让人期待呢。」芙蓉宛如要去野餐的小孩一般,开怀地笑了。

「对、对啊。」像是被芙蓉的笑容压倒一般,拉哈尔也不禁点头同意。

隔天早上,拉哈尔将艾特娜和芙蓉叫到城里的大厅,顺道也命令艾特娜带些专门搬运行李的普立尼来。

「芙蓉,好了吗?」拉哈尔向芙蓉问道。

「是的,转移用的魔法阵也画好了。」

在大厅地板上画着一个圆形,这是为了让芙蓉站在里面使用魔法前往天界。

就在这时,传来了响亮活泼的声音:「我也要去~~」

猛然飞奔而入的是个娇小的女孩子。

「榭丝小妹妹,妳怎么来了?」芙蓉睁大了眼。榭丝是拉哈尔的堂妹,因为某些缘故而寄放在自己家照顾。

「你们要出门对吧?也带我去嘛!」

榭丝眼里充满期待,并雀跃地跳着,但拉哈尔摇了摇头:「这次不行,妳乖乖地看家。」

「咦?拉哈尔小弟弟真坏心眼~~」

「对不起,下次要出门时一定会带妳去的。」芙蓉安抚道。

「唔!」榭丝低头并扬起视线瞪着拉哈尔,鼓起了脸颊。

「本大爷回来后就陪妳玩。」拉哈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真的?」

「本大爷可是魔王,魔王是不会出尔反尔的。」

「我知道了!」榭丝似乎同意这项约定,她奔跑着离开大厅。

「这么轻易地跟她约定,不要紧吗?」艾特娜看着榭丝的背影这么说道。

「没差,事情变麻烦的话,让普立尼那群家伙陪她玩就是了。」拉哈尔说道,然后看向并排在眼前的九只普立尼。

「咦~~我们可不干喔~~」

「轮不到你们,反正还有其它闲着没事的家伙。」

普立尼们看来明显地松了口气,拉哈尔环视着他们。

「艾特娜,这些家伙是怎么选出来的?」

「您说怎么选出来的是指?」

「现在可是魔界之王要去拜访天界,为了无损魔王的威严。部下也得有一定程度的品格或水平吧。」

「啊,是啊。没问题的,我有好好地挑选过了。」话是这么说,其实只是从在中庭游玩的普立尼当中,随便挑了几只带过来而已艾特娜在心里吐了吐舌头。

「不过,这些家伙只看外表根本分不出来嘛。要是有谁出了差错,却看不出是哪只就麻烦了。」

拉哈尔扠着手臂想了想,然后做出决定:「没办法,本大爷来帮你们编号方便区分吧。」

普立尼们齐声发出了「咦~~」的kang议声。

「太随便了吧,」

「别用号码叫人嘛,」

「吵死了!」拉哈尔大喝一声:「本大爷现在马上亲自替你们打上编号!」

拉哈尔这么宣告之后,便开始吟唱咒文是火焰术。他将火焰集中在指尖,然后面向普立尼们。

「别动啊。」

拉哈尔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普立尼们便有如雕像般地僵住了。他们的内在原本就只有罪人的灵魂,所以要他们不动是很简单的。

从拉哈尔的指尖喷出了细微的火焰。火焰飞过普立尼们的额头。在烧焦的布偶装上浮现了数字。

普立尼们双手啪嚏啪嚏地灭掉额头上的火焰,并互相对照着彼此的额头。

「我是几号啊?」

「是2号呢。」

「万岁,是4耶!」

「真好~~我是7呢,真不吉利。」

「你是9啊,真是太棒了。」

拉哈尔看着一喜一忧的普立尼,向他们下达命令:「你们好好地记住自己的号码。还是说,让本大爷帮你们写在手腕上免得忘记啊?」

「不用麻烦了!」普立尼们一同摇了摇头。

「很好,好好地搬行李啊。」拉哈尔这么说道,接着视线停在似乎是属于芙蓉的异常巨大箱子上。

「妳那箱大行李是啥?」

「您说这个吗?这是我的换洗衣物和模型。」

拉哈尔皱起眉头:「妳打算在天界推广御宅族的兴趣吗?」

「是的。不过,这可不是御宅族,是爱。」

为了教导恶魔爱情,首先要教他们对物品的爱情因此芙蓉在自家传授模型的制作法。正因为芙蓉原本就特别喜欢英雄之类的,对小孩子而言似乎有相当的成效。

「妳那种对爱情的狂热不能想点办法克制吗?再说,就算不特地传教,天界的家伙都是群狂热的爱情信徒吧?」

「呃,是啊,话是这么说没错啦」芙蓉支支吾吾地说道,于是艾特娜像是顿悟似地穴嘴:「殿下,也有人不是那样的啊。例如那个教唆名叫卡塔的人类攻打过来的天使长。」

「啊,就是那个不知叫巴鲁卡恩还是布鲁卡恩的家伙嘛。」

「是布鲁卡诺。」艾特娜这么说道,于是芙蓉像是要掩盖过去似地咳了几声,然后环顾所有人。

「都准备好了吗?」芙蓉像是耍带小朋友去远足的老师一样问道,然后确认所有人都站在自己所画的圆形里面。

「大家,要出发啰。」芙蓉张开双手之后,闭上眼睛开始吟唱咒文。

于是圆形的边缘浮现白色光芒,并朝上方延伸。光芒突然「啪」一声地变得刺眼,但下个瞬间便又消散了。虽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周围的光景已经整个变了。

「到了吗?」拉哈尔低喃着,并抬头仰望眼前光景:「这门还是一样大啊。」

耸立在那的是一扇巨大的白色门扉,外观宛如五十层楼高的建筑物一般。这扇门是隔开魔界和天界的限界,阻挡着来往的过客。虽然现在是开放的,但在拉哈尔就任魔王之前,门被紧闭起来,两边无法通行自如。

「我们出发吧。」芙蓉朝门跨步前进,拉哈尔和艾特娜跟在其后;普立尼们因为是第一次造访,似乎吓到脚动不了。

「喂哪有部下让主人打前锋的!」

拉哈尔回头大喝一声,于是普立尼们慌忙地追赶上去。

就在穿过门的瞬间。不同的风景在眼前拓展开来。

白亮耀眼的阳光,清新纯净的空气,还有温柔抚过脸颊的风。

装饰气派的白色柱子竖立左右两旁,呈拱形覆盖着道路,是条笔直延伸的道路。路旁有修剪工整的花圃,盛开着各式各样的花,并飘散出淡淡花香。

「没什么变嘛。」拉哈尔一脸无趣似地低喃道。

「因为天使们讨厌变化。」

「哼,真是群保守的家伙。」拉哈尔没趣似地批评道。

普立尼们在后方反胃地说着:「感觉真难受。」

「空气真糟啊~~」

「这股臭味是什么啊?」

还有普立尼脚步不稳到像是要倒下去一般。

「天界的清净空气对最下级魔族而言,可能太刺激了吧?」

「这点小事,靠意志力撑过去就行了!」拉哈尔满不讲理地说道,接着便无视周遭笔直地前进。艾特娜也随后跟上。

「边就是之前和天使兵打过的地方呢~~」

「之前爬上这里时,布鲁卡诺还冒出来很没品地大笑。」

「好像是在那之前?中头目还在门前面装帅呢。」

艾特娜这番话让拉哈尔皱起眉头。

「别再提那家伙的事了。」

当拉哈尔和艾特娜聊着过去的回忆时,背后传来声音说道:「拉哈尔先生,请稍等一下。」

「怎么啦,芙蓉?」

「我替普立尼们治疗一下。」

「别管他们。这种程度就倒下的话,表示平常修行不够。」

「可是,在我痛苦的时候,曾有位普立尼帮助过我。我想要回报当时的恩情。」

「唔」拉哈尔的脸,像是被戳到痛处似地皱起了眉头。那表情和提到中头目的话题时一模一样。

「随妳高兴。」拉哈尔冷淡地答道,并别过脸去。

「就连殿下也对这类话题没抵抗力呢~~」

艾特娜低喃道,但拉哈尔没有回话。过没多久,芙蓉便吟唱完了施展在普立尼身上的治愈术咒文。

「这样应该会好过一点。」

「这样啊。」

普立尼们从一脸立刻会没命的表情,转变成大概还能再撑个一年的模样。普立尼原本就不会再度死亡。只有灵魂会被净化。或是被消灭而已。

「首先要到哪去呢?」芙蓉这么问拉哈尔。

「先去见邀请我们来的人是礼貌吧。」

「咦?您这么重礼节啊?」艾特娜惊讶地说道。

「混帐,这种基本小事没弄好的话,之后就不能像恶魔一样地故意唱反调或背叛他了啊。」

「原来如此啊~~殿下,您考虑得很周到嘛!」

「那还用说。」拉哈尔自信地回答,并率先跨步前进。

「好,前往拉明顿那里吧。」

一行人像是要去自己家似地,越过白色道路往前进。

拉明顿的白色宅邸位在天界最上方,仿佛广阔丘陵般的场所。虽然是石造的,但感觉并不像城堡或宫殿,只是间巨大的宅邸;位于没有栅栏围墙的广大庭院正中央的纯白房屋。一从正面进入,便立刻有人出来迎接。

「欢迎你们来。」

面带微笑出来迎接的,是身穿白色长袍的高大青年;柔顺的长发清爽地随风飘逸着他正是大天使拉明顿。

在先前的魔界与天界,以及卷入人间界的纷乱之中,他和突然过世的前任魔王克里切夫斯寇伊联合实行天界的改革。就结果而言,芙蓉成了堕天使,并被堕入魔界,拉哈尔则因为揍了大天使一拳,在无人反对的状况下正式就任魔王;但拉哈尔对这样的作法感到不满。虽然芙蓉相当仰慕拉明顿,但他总无法信任这个表情看不出来是否真的在笑的天使。

「好久不见了。」

拉哈尔抬头看着伸出手的拉明顿,满脸不悦地回道:「是啊。」

「要喝杯茶吗?」

「你应该不是为了闲话家常而把本大爷叫来的吧。本大爷可是很忙的。快说重点。」

「你还是一样急性子。」

「是你悠哉过头了。」

「真是败给你了。」拉明顿淡淡一笑,接着指向内部的房间。

「我们到那边谈吧。同行的各位请在这边的客厅等候。我会派人端茶过来。」

「那我们就坐着等啰~~」

艾特娜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相对的。芙蓉则一脸担心地看着拉哈尔。

「拉哈尔先生」

拉哈尔看着出声叫住自己的芙蓉,笑着对她说:「用不着担心,等着吧。」

「是的。」

尽管如此,她似乎还是放不下心,芙蓉注视着拉哈尔前往内部房间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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