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新发现吗?
刑警把他带到偏院西侧的厕所前。
你看这个!
探长一看,不觉睁大眼睛。
啊!那不是弦柱吗?
是,正是失踪的弦柱,在这里找到了。探长,由此可知凶手是从这边逃走的,我原来猜想,会不会是凶手从厕所窗户丢出来的?我仔细察看,发现厕所的窗户都围有细格铁丝网,弦柱不可能从这里丢出来。再说,从这个角度看也不可能由遮雨窗上的栏间丢出来。这个弦柱被埋在落叶堆里并不太久,所以仍可看出沾血的指痕。
探长向厕所的窗户看了看,又看看遮雨窗,的确像刑警说的那样。
请小心把它送到鉴定课去。哦,对了,你只发现这个吗?
还有一个地方,请到这边来,你看!
刑警向上指着大樟树枝干之间。
从下面往上数第三根树枝,有一把连我都拔不出来的镰刀。刀柄上烙有植半两个字。
可能是园丁忘了带走的。
照庭院情况来看,最近园丁的确修整过,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大铁剪忘在那儿,或许还有可能,一把镰刀嵌在那地方实在很荒谬。
说的也对。
探长沉吟了片刻:
别移动镰刀,其他喔,对了,你先把弦柱送到鉴定课,为了慎重起见,再仔细搜查这地方。
岛上仇敌
探长来到主屋时,一柳家的人已经在饭厅集he了。
银造今天早上从邮局回来后,就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个位置,不和任何人说话,只是默默地抽烟,专注地听大家交谈,同时毫无顾忌地注视所有人的眼神和动作。
对一柳家而言,银造的存在,简直就像梅雨季节漫天覆盖的乌云一样,叫人感到沉闷与一股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尤其是良介和三郎,每次眼神和他交会的时候,都慌忙移开视线。
不知何时起,铃子已和这位乍看严肃,事实上却很亲切的叔叔熟稔起来,现在正撒娇地坐在他的膝上。
叔叔!
她摸着银造关节粗阔的手指叫道。
银造没有答腔,咬着烟斗,默默注视着铃子的脸。
昨天半夜里的琴声,先是戴着指套用力拨弦的叮咚叮咚声音,后来拨动的力量较轻,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又怎样?
我前天夜里也听到相同的声音。
银造的眼睛一亮,再度凝视着铃子。
真的吗?
嗯,是真的,而且也是从偏院传来的。
也跟昨晚一样,是那种叮咚叮咚用力拨动琴弦的声音吗?
或许也有吧,我不知道。我睡得很熟,所以只听到后来较轻的声音。
前天晚上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因为当时偏院没有人,琴也放在这里。我很害怕,就把头蒙在被子里。叔叔,猫死了之后真的会变成妖怪吗?
铃子的话总是这样,起初听她说得条理分明,半路上却突然来个大转弯。
铃子说前天夜里也听到琴声,或许真有某种重大的意义,银造正想继续下去时,矶川探长进来了,铃子和银造的谈话也就此中断。
有件事想请问各位,贤藏先生生前是不是在某个时间曾去过哪个岛?
一柳家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探长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这良介,你还记得吗?最近贤藏几乎足不出户。
系子刀自略带困惑的看着良介。
不一定是最近,多久以前都没关系。他是否曾经到过某个小岛旅行或停留?
矶川探长马上强调。
应该是有,大哥年轻的时候最喜欢外出旅行,但是,那和这次的事情
隆二皱着眉头注视着深长。
嗯,和这次事情有重大的关系。只要知道那个小岛的名称就行了,事实上
探长拿出那张纸条给大家看。
这里面的内容叫人猜不透,请各位仔细想一下这封警告信的涵意。
探长开始念出里面的内容,当他念到你的毕生仇敌时,三郎发出一声惊叹的轻呼声!
在探长诘问的眼神和众人的注视下,三郎的脸色变得苍白,并且坐立不安起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