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种东西。
你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这个月五日。
你到这里做什么?
金田一耕助不假思索地询问道。
来送中元节礼物。
你怎么确定当时这里没有山椒鱼呢?
因为那时候我用这个水瓶装水,帮村长烧开水的。
五日那天,正好是金田一耕助来帮村长代笔写信的前两天。
这附近河里有很多山椒鱼吗?
是有一些,而且村长是钓鱼商手。
金田一耕助顺着阿系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各种鱼干用竹子串起来,排列在茶室的门框上。
他再看一眼水瓶里的山椒鱼,在心中揣想着昨晚那场大雷雨中,多多罗放庵的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后金田一耕助催促阿系离开那里,两人一起回到龟之汤,然后向矶川警官报告这件事情。
如果当时矶川警官没有来鬼首村的话,恐怕村里的警察对于金田一耕助跟阿系的报告,只会一笑置之。
意外发现
金田一先生。
矶川警官看着在沼泽上面盛开的白色菱角花说:
这件案子跟二十三年前的案子有关联吗?
金田一耕助自然知道矶川警官缓慢的声调,只是为了掩饰内心那股无法压抑的期望与兴奋。
此刻,肌川警官又重新燃起希望,期盼这个新案子可以让他解开二十三年前那件案子的谜底。
应该有关系吧!否则像放庵先生这样与世独立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扯上凶杀案呢?
金田一耕助在案情尚未明朗化以前,十分小心自己的措词。
对了,矶川警官,放庵先生平常的生活费是从哪儿来的?井筒的老板娘好象跟村长的关系很密切,可是这件事连她都不清楚。
矶川警官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若有所思地答道:
有一次,我听见龟之汤的老板娘说,放庵先生好象有个在神户或哪里的亲戚常常送钱来给他。
以前是这样,不过据说三年前,也就是昭和二十八年,那位亲戚就死了,所以我觉得很纳闷。不过,村长日常生活的花费应该不多,井筒的老板娘说,可能是以前送来的钱还有点积蓄吧!可是像放庵先生这种游戏人生的人,会有储蓄的习惯吗?
金田一先生!
矶川警官的口气忽然变得十分严厉。
你的意思是这个村子里,有人偷偷接济放庵先生?
金田一耕助正想回答时,看到对面一个便衣刑警东张西望地走着,当他一看到矶川警官,就马上往这边走来。
长官,我到村子里的豆腐店问过了,昨天他有卖油炸豆腐皮给多多罗放庵,可是只卖给他两张。
警方正在调查残留在屋子里的油炸豆腐皮寿司是从哪里来的,从寿司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自己做的,而如果是自己做的,那么多多罗放庵应该会去买油炸豆腐皮才对。
根据刑警刚才调查的结果,多多罗放庵在村子里的豆腐店只买了两张油炸豆腐皮,那两张豆腐皮已经拿去炖煮,那么油炸豆腐皮寿司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阿哈哈?
金田一耕助一听,轻声笑了出来。
警官,我们终于找到那个老婆婆留下来的东西了,就是那些油炸豆腐皮寿司。啊!搜证工作好象结束了。
屋子里走出另一个便衣刑警,他的手上拿着一封信。
金田一耕助目瞪口呆地看着便衣刑警走过来,他本来以为那封信早就被老婆婆带走了。
长官,已经找到了!这是从神户寄来的信,里面的内容也跟您说的一样。
矶川警官从信封里面拿出信笺看了一眼,便递到金田一耕助面前。
金田一耕助眼神的热地看着信笺,他确定这封信是七日午后他来拜访多多罗放庵的时候,多多罗放庵拿给他看的那封信。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老婆婆来讲,这封信应该是最重要的证据,任何东西都可以留下来,就是不该把这封信留下来啊!)
警官,这、这封信是在哪里找到的?你们一定费了一番功夫
不会啊!它不过是跟其他信件、明信片放在信匣里。
金田一耕助霎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件案子看起来很像事先预谋的,可是把这么重要的假信留在这里又代表什么意思呢?
矶川警官,你们看这个信封
这个信封确实是金田一耕助看过的那一个,金田一耕助就是根据信封上的寄信人地址写下回信地址的。
金田一耕助看着眼熟的笔迹好一会儿,待他翻到正面后,不禁呻吟出声。
金田一先生,怎么了?
矶川警官、矶川警官川警官!
金田一耕助情绪一激动就会变得口吃。
我上次帮放庵先生代笔回信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正面,你们看一下邮戳
矶川警官一着邮戳,马上皱起眉头、紧咬住嘴唇。
信封上面的邮戳不仅已经褪色,而且好象被人用手指刻意摩擦弄糊掉,根本着不清楚日期。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第一个数字是2!
也就是说,这封信不是今年昭和三十年寄出的,而是昭和二十几年的某一天寄出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