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去吧!只要把我的早餐留下来就好了。
好吧!不过夏本,你今天不是要拍片吗?
我的部分下午才拍,今天晚上要在太郎池出夜景。
哇!好棒哦!
玉树一扫先前的阴霾,兴奋地说:
夏本也要拍吗?
对了。玉树,你去叫三太一起来吃三明治吧!他一定还在睡觉
玉树从阳台下方喊了三太;便走到日出社区的斜坡,发现管理员根津伍市坐在椎树根那里抽烟。
根津伍市靠在椎树根,坐在一块塑胶布上,嘴里叼着一根PEACE,朝着天空吸着。
玉树经常看到根津伍市在这里,所以知道他在干什么。
根津先生,你带乔出来散步啊?
她一脸天真地歪着头,走到根津伍市身边坐下。
嗯。
根津伍市看了一眼玉树,继续忘情地抽着烟。
乔在哪里?
在那附近吧!
根津伍市有些不耐烦,但是却不像往常那般冷漠、严厉。
玉树向四周张望着,只见乔正在即将完成的第二十号大楼的屋顶上,已经变成一个黑点了。
啊!在那里!根津先生
嗯?
乔为什么不逃走?他喜欢待在笼里吗?
乔如果遇到同伴都会被欺负。
为什么?
他被人类饲养的时候就已经脱离同伴了,就像人类离群索居一样。
根津先生,你是说自己脱离人类吗?
是啊!
不会啦!根津先生,像夏木就很感谢你,他常常说根津先生是个好人呢!
是吗?
嗯,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根津伍市苦笑着,没有回答。
对不起,我太多嘴了。对了,乔有一次脚上绑着绷带,是被同伴欺负吗?
根津伍市把烟蒂丢入水池里,摹然起身看着玉树说:
玉树,你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
根津伍市没有回答玉树的问题,玉树不在意,然而她也没有针对根津伍市的问题回答。
根津先生,由起子要去参加茶会吗?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遇到她了。
在哪里遇到?
刚才我经过第十七号大楼前面,由起子从夏本的房间探头出来叫我。茶会在哪里举行?
护国寺。
一谈到由起子,根津伍市的口气就变得很沉重。
好棒哦!我本来觉得茶会很无聊,不过能和那么多穿着漂亮和服的在一起,真好!由起子在茶道方面很行吗?
哪有!她根本什么都不懂。
她还是个孩子嘛!不过由起子很可爱,所以夏本跟他妈妈才会想带她去。啊!我真无聊
玉树一说完便躺下去,可是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重新坐好说:
根津先生,你刚才问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是跟大家约在这里吃早餐。
大家是指哪些人?
夏本、三太和京美都会来。夏本听说我没吃早餐就跑出来,很同情我,说要带三明治来这里给我吃,他真体贴,而且又有教养。
她突然感到一抹悲伤涌上心头,急忙笑着掩饰道:
根津先生,你要不要参加我们的三明治早餐会呢?一起来吧!
谢谢,我已经吃过早餐我还是不要打扰你们,先走了。
根津伍市吹着尖锐的口哨,他一拍手,乔立刻直线往下飞来,站在他的肩膀上。
根津伍市拖着左脚慢慢地爬上坡时,正好与三太擦肩而过。
三太一看到根津伍市,表情有点惊讶,不过他马上恢复神色,礼貌地点点头后,一步步往玉树这边走来。
玉树,根津先生在这里干什么?
三太觉得在池畔吃早餐是很新鲜的感受,可是一看到根津伍市又觉得有点扫兴,因此他一坐在根津伍市刚才坐的塑胶布上,便看着玉树问。
带乔出来运动啊!三太,你没带东西来吗?
我得带东西来吗?
真小器!那你打算吃夏本跟京美的喽?
我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我家的人都还在睡觉啊!
现在几点了,你竟然还在睡觉。
快九点半了。今天是星期天,我老爸要到十点才会起来,他平常工作得那么辛苦,太可怜了,让他多睡了一下才好。对了,玉树!
三太有点担心地说:
你刚才和根津先生谈些什么?
玉树露出恶作剧的眼神,笑着说:
没什么啊!我本来想跟他说说你高明的推理喔!
千万别说!
三太霎时满脸通红,他一激动起来,紧身牛仔裤好象快裂开似的。
有什么关系,你的推理很有趣啊!
笨蛋!那是我自己虚构的,你没跟别人讲吧?
讲了也没关系,那么高明的推理不讲出来给人家听太可惜啦!
什么高明的推理
三太突然想起一件事,肩膀用力一缩,接着说:
我刚才见到金田一耕助,他还是一头乱发。
三太!你在哪里遇到他的?
就在那边,他往第十八号大楼的方向走去,应该是去橡果先生的家吧?
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就算发生什么事也无所谓,都已经过了二十天
是金田一先生自己一个人吗?
对啊!他还是穿着皱皱的裤裙,顶着一头乱发。
只有他一个人就没什么事。如果有事,他应该会跟警官在一起才对。
须藤顺子昨天从百货公司电话到绿丘公寓,结果金田一耕助不在家。于是她回涩谷,在一家高级的中华料理餐厅吃饭,因为日疋恭助给了她一些钱,她忍不住想奢侈一下。
七点左右,她从店里打电话去绿丘公寓,金田一耕助仍旧还没回去,于是须藤顺子放弃当天晚上去拜访的计划,并请管理员转告金田一耕助说有急事找他。
金田一耕助现在来到日出社区,可能就是管理员把此事转告他了。
不过金田一先生来得真早,现在几点?
快九点半啊!糟糕!已经过了九点半!
我好饿哦!
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要在这里吃早餐
在哪里吃都好,我现在是个缺食儿童,伙食组快点来呀!啊!来了、来了!
他们两人都带着很大的篮子,还有热水瓶真是太感激了!
三太,你还真狗腿!
他们俩正在高兴之际,夏本谦作和京美已经疾步走下坡。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玉树,你饿了吧?
我都快昏倒了。
啊哈哈!京美,快点!三太,你也来帮忙。
夏本谦作正想把夹在腋下的野餐布铺上去时,突然看到地上的塑胶布。
怎么会有这块塑胶布?
是管理员根津先生忘记带走的,搞不好他是故意留给我们用的那个根津先生很奇怪,他吸烟的时候老是像个烟囱似的笔直朝天。
夏本,怎么了?你在发什么呆?
没什么
夏本谦作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像是要甩开噩梦似地用力摇摇头,又恢复原来开朗的笑容。
开动吧!
他打开篮子,拿出各式各样的三明治。
我的三明治是外表好看,里面只有一点点。因为临时决定,来不及准备。
姬野,你呢?
糟了!我刚才不太了解玉树说的话,所以
没关系啦!反正是你陪客,只要陪我们就好了。
姬野老是不出东西,只会伸手拿别人的。
啐!我会生气喔!反正我就是天生的贱骨头!
他毫不客气地拿起一块里面有洋火腿、生菜、咸鲑鱼和炒蛋的豪华三明治。
太棒了!我现在饿得不得了,才不管你们怎么说咧!
三大两手拿着三明治,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玉树,你也吃啊!
那我就不客气喽!夏本,谢谢你。
玉树,你也吃吃看我做的三明治。
等一下再吃,我又不是三太,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对!我是饿死鬼,这次换吃京美的三明治。
喂!别吃得太猛,这里有红茶。玉树,篮子里有砂糖。
夏本,到底是谁想出这么疯狂的主意?
是谁想出来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是玉树家的事情,你不要多问啦!
三太缩了缩他的短脖子说:
这样啊!对不起所以你们才拉我来当陪客喽!
这几个年轻人一边忙着填满他们的胃,一边闲聊着。
对了,我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么有趣的事情?
谦作一脸满足地躺地草地上,用手肘枕着头。
就是有四、五个人一起吃寿司,一伙人大口大口地吃着,最后只剩下一份寿司。
剩下的那个是什么寿司?是鲔鱼还是鲑鱼寿司?
玉树天真无邪地歪着头说。
剩下哪一种都无所谓。总之就是四、五个人一起吃寿司,而且大家都还想吃的时候,盘子里只剩下一个寿司,这时候敢伸手去拿寿司的人,据说将来会是出人头地的大人物。
真无聊!亏我还那么认真在听呢!
玉树冷哼着,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
三太,你是不是想说自己就是那种大人物?
京美说的没错!
京美突然脸色一变,她想起那封可疑的怪信,一颗心顿时像是穴着锐利的刺一般。
三太没发现到京美的转变,拿起剩下的三明治,大口大口地咬了起来。
啊!天气真好!
夏本谦作往后一躺,尽情伸展着四肢。
天空虽然晴朗,万里无云,但似乎有一股沉重的气氛笼罩着这群年轻人。
只有天真的玉树不知道个中原因。
对了,夏本,听说你今晚要在太郎池出外景?
嗯。
有三太的戏吗?
玉树,你这么一提,我可不好讲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拍的是被夏本推进这个水池里的戏!
啊!
夏本谦作仰躺着说:
三太,虽然只是个小角色,不过也满可以发挥的不是吗?
对不起、对不起!夏本,我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其实我也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只是不好意思对你们说。
玉树听了,立刻睁大眼睛说:
三太!这个角色那么好吗?
是夏本推荐我去演的,而且这个角色跟夏本饰演的角色有许多对手戏。对了,你知道内海彻吗?
是很有名的演员啊!
一旁的京美也露出好奇的眼神。
对,本来这个角色由他饰演,可是他突然得了急性盲肠炎住院了,因此夏本就推荐我去演。
玉树眼睛湿润地看着三太说:
三太!你行吗?内海的角色你能胜任吗?
哎呀!这种事情我哪里知道。
谦作依旧躺着,开心地说:
玉树,三太跟我不同,他辛苦了三、四年,基础打得很扎实,他平时看起来很厚脸皮,其实才不是呢!三太是个爱照顾别人,却不敢推销自己的人。昨天突然换了角色,三太也只NG三次就拍好了,连导演都一脸佩服地说:为什么这个人以前都没有出头呢?三太不会有问题的。
京美饶富兴味看着三太和玉树说:
原来是这样啊!三太还没把这些事情跟玉树说吗?
是吗?
为什么这样问?
啊哈哈!对了,玉树。
什么事?
请你原谅他,这些事情昨天才发生,他还没空跟你报告,而且三太这个人很害羞的
夏本
玉树避开京美锐利的视线,好象故意要扯开话题似地说:
三太真离谱!
我又怎么了?
因为你对管理员根津先生的想象太失礼了!
玉树,你别再说啦!那只是虚构的,是我随意编的故事。
夏本谦作笑着说:
玉树,三太把根津先生想象成什么?又是怎么个失礼法?
三太说这次的凶杀案,凶手是管理员根津伍市!
什么?
夏本谦作从草地上弹坐起来。
笨蛋!笨玉树
三太急得脖子都胀红了,口中不停地骂道。
夏本,那是我一时无聊瞎编的故事,你别放在心上。
三太!
此时,夏本谦作的表情认真得令人害怕。
不管是不是虚构的,请你说给我们听根津先生为什么要杀死蒲公英的老板娘?
池中的橡果
不是这样的,在我的虚构故事中,那具尸体不是老板娘。
不是老板娘?那么又是谁?
夏本,你看过推理小说吧?
看过一些,怎么了?
一般推理小说中,无面尸的案子也就是说基于各种因素而辨认不出脸孔的尸体,其中十有八、九的尸体都不是原先推测的被害者,而是其他意料不到的人。
嗯,我也看过这类的推理小说,然后呢?
我将这类推理小说的技巧套用在这次的凶杀案上,最近,社区里并没有跟老板娘年纪相仿而行踪不明的妇女,对不对?可是那天晚上有个女人来拜访根津先生夏本,也就是你带去根津家的那个女人,她的年纪正好跟老板娘差不多,我认为那具尸体就是她。
你的意思是,根津先生杀了那个女人,然后让她穿上老板娘的衣服,并且把脸弄得无法辨识吗?
嗯,这是我的猜测。
那么根津先生和蒲公英的老板娘就是共犯喽?
对!
杀人动机是什么?
因为蒲公英的老板娘有前科,而且伊丹先生握有她的把柄,她想逃走,可是又怕伊丹先生将她的秘密泄漏出去,所以就用那个女人当替身,演出一场诈死的戏,然后自己再躲起来。
当她替身的女人又是谁呢?
你说过那个女人长得很像由起子,根据我的推论,她可能是由起子的妈妈,也就是背叛根津先生的女人。
夏本廉作默默地听着,脸色越来越沉重。
然后呢
他露出苦涩的表情,勉强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丝声音。
京美和玉树屏住气息听他们俩谈话,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三太察觉他们的样子不太对劲,便说:
夏本,别这样啦!这些只是我瞎编的而已。
不可以就这样算了!你说,由起子的妈妈怎么会突然回来呢?
既然你要我讲我就讲吧!
三太一副接受的样子,接着说:
离家多年后,由起子的妈妈后悔了,想要和根津先生复合,可是根津先生不想跟她复合,甚至还很恨那个女人。另外,根律先生与老板娘不是都是来自京都、大阪地区吗?
根津先生是播州人,蒲公英的老板娘是哪里人就不清楚了。
所以他们俩可能以前就认识,刚才又在这里相遇,变成情侣这时候,根津先生为了老板娘,把以前背叛他的女人叫来这里,让她代表老板娘诈死。这就是我虚构的整个故事。
假的!全都是假的!
京美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喊声,以舌头着火般的气势说:
全都是鬼扯!
当然是鬼扯的啊!所以我才不说是虚构故事嘛!不过京美,你不觉得我虚构的故事很完美吗?
可是那具尸体经过指纹对比,证实是老板娘啊!警方也在蒲公英采到很多跟那具尸体一样的指纹。
很多是指多少?
这
京美,推理作家在这方面是不会疏忽的。由起子的妈妈根本不知道有人要她的命,所以那天晚上,根津先生骗她到蒲公英去,她在那里碰地很多东西不,应该说是被拉去碰很多东西。
京美的额头直冒冷汗,颤抖着声音说:
那么须藤先生呢?他那天晚上就行踪不明,到现在还被视为重要嫌疑犯你又如何推论这一部分呢?
这个问题大家都知道。
怎么会知道?
他被杀死了,而且凶手和杀死那个女人是同一个。
啊!
报纸上不是有写吗?蒲公英二楼的寝室有一滴血迹,血型和橡果先生一样。
京美的脸色一片铁青,眼中充满恐惧的神色。
不只是京美,就连夏本谦作、玉树也是一脸死灰。
别说了!三太!你不要再讲这种事情了!
玉树尖声kang议着,可是京美却不肯罢休,继续问道:
三太,就算顺子的丈夫被杀了,但尸体呢?他的尸体究竟在哪里?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什么意思?
京美打破沙锅问到底。
一定是在这个水池里!
啊!
玉树一听,立刻惊惶地冲到夏本谦作身边。
现在时间大约是十点半,太阳高高升起,池面深蓝的波光宛如鲶鱼的鱼鳞般闪烁着,先前覆盖约半个池面的橡果已经沉落池底。
三太!就算须藤先生被杀死了,你凭什么推断他的尸体在这个水池里呢?
他的外号不是叫橡果先生吗?
嗯,然后呢?
三太突然一边用手拍打大腿,一边唱起歌来。
橡果滚滚滚,扑通、扑通
滚到水池里
啊!不得了哦!
三太唱完歌又抬高下巴,摇晃着肚子,嘎啦嘎啦地笑了。
夏本,所以我说这是虚构的故事嘛!
三人哑然失声地看着三太的脸,突然间,玉树大声喊道:
你们看!金田一先生从那里来了!
只见金田一耕助慢慢走下坡来,根津伍市一跛一跛地走在他旁边,两人后面还有须藤顺子、加奈子,这四名男女之间弥漫着异样的紧张气氛。
紧接着,玉树也害怕地说:
啊!是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还指着我们这里说话呢!
夏本谦作压底声音说。
一行人来到坡路中间便停下脚步,指着水池不知道在讲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们又快步走下坡,须藤顺子手上握着类似信封的东西,看起来很激动。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夏本谦作和玉树对望着,三大、京美则默默地看着大家。
金田一耕助走近,以熟捻的口气笑着说:
早啊!听说你们在这里野餐?
金田一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嗯,有点事情。
金田一耕助走到椎木往前突出的岬濠处,往水池里看去。
水池呈现一片污浊不堪的蓝黑色,看不见一公尺以下的地方,水面飘着长长的水草,有如女人在洗发一般,紊乱得令人惊讶。
妈妈、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去须藤家,结果金田一先生也来了后来须藤太太就要我一起过来。
玉树接着冲到金田一耕助身边问:
金田一先生,难道须藤先生的尸体就沉在这个水池里吗?
玉树!
三太慌忙出声阻止,可是已经太迟了。
四个大人一起看向玉树,须藤顺子率先发难,尖声问道:
玉树!是谁说的?是谁说我先生的尸体在这个水池里?
玉树吓得说不出话来,三太此刻只想逃离现场。
玉树,你说啊!
须藤顺子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连玉树都害怕得想逃走。
开玩笑的啦!
恢复冷静的夏本谦作走到两人中间说道。
你、你说是开玩笑?这算哪门子的玩笑啊!
那是因为你先生有个外号叫橡果先生,因此才会猜想橡果先生当然在水池里,不是有一首歌谣说:橡果滚滚滚,扑通、扑通,滚到水池里,啊!不得了哦!所以
夏本谦作突然停住嘴,因为他察觉到须藤顺子注视他的眼神十分怪异。
夏本!
须藤顺子似乎想起一件事,但金田一耕助却从旁制止道:
夏本,这是谁说的?
这是谁说的都无所谓吧!反正只是开玩笑的,就当作是我说的也可以。对不起,对你来讲,这是很严厉的事情,我们却拿它来开玩笑。
夏本,那么寄这封信给我的人就是你你就是怪信的寄信者!
什么?
夏本谦作一脸不可思议地接过须藤顺子递过来的信封,上面写着须子的名字,可是收信人的名字好象是用尺画出来的字体,他一看之下,立刻露出惊讶的神色。
我可以看里面吗?
请看!不过这是刚才收到的信,你应该不用看也知道内容
须藤顺子口气冷淡地说道。
夏本谦作紧张地从信封里拿出一张同样是用印刷字体剪贴而成的信,上面写着:
橡果滚滚滚,扑通、扑通
滚到水池里
啊!不得了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