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威胁嘛!
山川警官苦笑着说。
她平常都很温顺,只是一碰到事情比较容易激动。
因为她是金毛九尾狐狸吗?
志村刑警的讪笑,再度让一柳忠彦皱起眉头问道:
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志村,你闭嘴!一柳先生,接下来呢?
等等力警官急忙转移话题。
她要我决定见面的地点、时间,我一时之间想不出来,于是跟她约定明天再联络之后,便挂上电话。后来我向朋友打听消息,第二天早上她一打电话来,我就指定横滨的临海庄旅馆,约好隔天中午一边吃饭一边谈。
于是你依约前往临海庄旅馆和洋子夫人见面?
我在旅馆前下计程车,她正好也走到那里,我们便一起走进旅馆。
跟洋子夫人久别重逢的感觉如何?
金田一耕助一穴嘴,一柳忠彦立即惊讶地转头看他。
他觉得有点不安,但还是冷静地说:
找先前就在日出社区看过她我觉得她很可怜。
你不禁悲从中来吗?对不起,警官,请你继续。
等等力警官狐疑地看着他们俩对话,突然被金田一耕助催促,于是慌忙说:
然后呢洋子夫人找你有什么事?
一柳忠彦不安的眼神往金田一耕助那里看去。
事情是这样的。她没说出名宇,只说有个男人在威胁、勒索她,那个男人好象还不知道洋子的来历,只猜到片桐恒子不是她的本名,以及她应该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那个男人到处调查洋子的事,如果任凭他继续这样下去可能会给我带来困扰,因此她跟那个男人谈过,那个男人答应如果她愿意给钱,他就不再提起这件事,所以洋子希望我能把她先前留下的遗产还给她。
洋子说的威胁者一定就是伊丹大辅。他已经拥有不少财产,居然还做这么丑陋的事情!
你怎么说?
我说如果答应那个男人的要求,以后会没完没了的,洋子对这一点也很清楚,可是她想先封住对方的嘴,当时她也乱了方寸
这个固执、坚强的女人竟然会乱了方寸,是不是伊丹大辅的**技巧无耻至极,因此她愿意提供金钱,只求能尽快逃离他的魔掌?
原来如此。
她要我先给她十万,要是现在没现金的话,希望我帮她筹到这笔钱,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谈。感觉上,她似乎已经有心理准备,届时搞不好会有很大的损失,说不定又要躲起来
那你怎么办?
我当场就把身上的五万元给她。
剩下的五万怎么办?
三天后,十月七日晚上,我又在涩谷的电影院交给她五万元,那是我们在横滨旅馆约定好的,同时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洋子。
可是
等等力警官还来不及说完。就被金田一耕助打断了。
你有对洋子夫人提到根津先生的事情吗?
我没说。不过我有写信给根津,希望他帮我调查是谁在勒索洋子。
十月十日晚上,根津伍市看到蒲公英的后门开了一道缝便进去察看,这也是因为接受一柳忠彦的委托。
根津先生有跟你报告过威胁者的事吗?
他还没来得及向我报告就发生命案了。
接下来,等等力警官看着一柳忠彦说:
请问你十月十日命案发生那天晚上的行踪,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那件事情反而让我拥有不在场证明。
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十月十日傍晚五点左右,我在宿舍接到一通电话;那个人故意改变声音说他在横滨的临海庄看到我,还说他认识当时跟我在一起的妇人,希望跟我谈谈那件事情;他约我十日晚上八点在日比谷三光大楼的俱乐部组织见面,说完马上挂断电话。
什么是俱乐部组织?
山川警官露出困惑的表情。
那是战后政治家、企业家组成的社交团体,根据地就在日比谷的三光大楼。我并不是会员,不过我的朋友东邦石油的立花隆治是会员,他带我去过两、三次,拥有进出那里的资格。
原来如此,于是你按照指示前往该地?
我去了,大约快八点的时候到达。
对方来了吗?
没有,我在那里等到十一点。
十一点?
等等力警官重新审视对方的脸,然后将目光移向金田一耕助那边。
他发现金田一耕助好象知道内情,随即不愉快地皱起眉头。
有人可以证明你在俱乐部吗?
应该有,因为我一直在吧台喝酒,或去撞球室打撞球,那里是使用传票制度,传票上会记录日期和时间。我去吧台两次,第二次是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十一点我便离开俱乐部。
这段期间你有离开过俱乐部吗?
一柳忠彦的脸上浮现一抹倦怠的笑容回答:
一次都没有,你们只要调查传票上记录的时间,就知道我没时间往返日比谷和日出社区之间,何况我一直不安地等待威胁者
你认为打电话给你的男人,跟威胁你前妻的是同一个人吗?
有这种可能,他可能是我跟洋子临海庄旅馆见面时,偷偷跟踪洋子,然后因为看到我而得知洋子的身分,因此心想与其勒索洋子,还不如勒索我比较有利可图。
闻言,金田一耕助的嘴角又笑开了。
(唉!日疋恭助不小心做了一件罪恶的事
不过一柳忠彦也因此有了不在场证明,这对他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你离开俱乐部之后去哪里?
直接回白金会馆睡觉。
对于洋子夫人遇害一拿,你在看到报纸以前都不知道吗?
也不完全是这样我本想天一亮就去找根津,结果反而接到根津的电话,那是十一日早上八点左右。
根津先生说了什么?
他向我报告命案的事情。
只有这样吗?他只说羊子夫人被人杀死了?
只见一柳忠彦眉宇之间紧锁着,表情悲痛地说:
当然不只是这样,他另外还说了一件事。我曾经对根津提过洋子说的话,她说:人随时都会因为意外灾难而死亡,不过我会死得让人不知道我是一柳忠彦的妻子!可是洋子被人杀害时,却没有这方面的准备根津向我报告他如何处置洋子的尸体。
就是用灼热的柏油把脸弄得无法辨识吗?
是的。
你以什么样的心情听他报告?
这个问题让一柳忠彦难以启齿。
这我当时的心情实在无法用三言两语来说明,不过,那时我强烈地意识到:事情终于来了!早在在三十二年的船难事件发生后,我就有预感洋子会死得非比寻常,因此
为什么你认为夫人会死得非比寻常?
一柳忠彦喘了一口气之后说:
洋子好逞强的性格让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听完电话后,你怎么做?
根津说到中午就可以知道他的安排如何,如果我想知道结果,就到帝都电影公司前面的平原上,从那里可以用望远镜看到日出社区,如果我看到脚上绑白色绷带的乌鸦在社区上方飞的话,就表示一切顺利。
可恶!啊!对不起
志村刑警瞪着一柳忠彦。
当蒲公英老板娘的尸体被发现时,大家都有看到那只乌鸦,而且那只乌鸦的脚上确实绑着白色绷带。
(原来白色绷带代表这个意思。)
金田一耕助想着想着不禁笑了。
一柳忠彦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说:
是的,中午一过,我就来到指定地点,那里有一座隆起的小山丘,我从那里用望远镜侦察日出社区的状况。
结果如何?你有看到绑白色绷带的乌鸦吗?
金田一耕助一副戏弄人的表情,使得一柳忠彦的脸都红了。
只看到一只很像乌鸦的小鸟,可是没看见绷带
在场所有人沉默了一会儿,等等力警官又转回原来的话题问道:
你们夫妻为什么要采取那么激烈的行动呢?你明明有不祥的预感,为什么还答应洋子夫人做那种草率的事?
一柳忠彦没有回答,他似乎不想回答这类问题。
这时,金田一耕助在旁边穴嘴说:
一柳先生,如果是我弄错的话,那我先道歉,我想请问洋子夫人是不是**恋者?所以她不想保持正常的夫妻关系。
刹那间,一柳忠彦呆若木鸡、嘴巴张得老大,他看着金田一耕助的眼睛毫无生气,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白与黑是这个意思吗?)
志村刑警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愤怒,他知道玻璃圈里习惯将女**恋称为白,男**恋则称为黑。
(难怪那些怪信总是指出受害者与**有关的把柄,道出检查chu女膜等下流字眼。水岛浩三欲求不满,他知道老板娘有**恋人,却又跟男人一起进旅馆,所以才故意挪榆她:你喜欢白的还是黑的?
金田一先生一定发现到这一点,才会那么在意水岛浩三的去向,可能想从水岛浩三口中间出老板娘的**恋人是谁吧?)
请容许我把自己的妄想说出来
于是金田一耕助开始述说,平淡的语调像在念经似的。
假设洋子是个**恋者,除了跟同性之外,都无法得到满足;而且洋子不希望女儿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只是为了简单的理由就离婚,你们的女儿绝对无法接受,因此她干脆制造死亡事件,如此一来就可以满足自己的**。不过她也真是可怜,找不到身为女性的生存意义
洋子
一柳忠彦茫然地自言自语着:
她在日出社区也有**恋爱人吧?
志村刑警再度在心里呐喊着:
(可恶!即使是**恋,chu女膜也会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