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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第十三章 恍如隔世(2 / 2)

就在佐川哲也即将发飙之际,秋山浩二连忙对服务生说:

没有关系,我们等到六点半再开始吧!如果到时候那位客人还没到,你就把菜送上来。

秋山浩二一边说,一边观察原田雅实和加藤谦三的脸色。

(究竟哪一个人是策划今晚餐会的隐形人呢?)

好的,请问大家要喝点什么饮料?

讨论之后,大家一致决定喝啤酒。

对了,先生,我们有一位朋友还没到,如果待会儿我们晚一点离开没关系吧?

没问题,今天晚上没有其他人订位,所以九点以前,你们都可以使用这个房间。

那么,隔壁是什么样的客人呢?呃我是指帘幕对面。

今天晚上没有人订隔壁的房间,请不必顾虑。

好的,先生,那就麻烦你在六点半的时候开始上菜。

六点半的时候,两位服务生把菜送上来,但吉泽平吉仍然没有出现。围着大圆桌的五张椅子空了一张,大家似乎并不很在意,四个人当中最会喝、最会吃、话又最多的就属电器商原田雅实。

坐在原田雅实左边的加藤谦三虽然也不停地吃吃喝喝,但是他从刚才开始就不时转动那对栗鼠般的眼睛,观察坐在他左边的佐川哲也,以及佐川哲也旁边的秋山浩二,因为这两个人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食欲。

过了一会儿,原田雅实也感觉到现场尴尬的气氛。

喂!阿哲,阿风,你们是怎么回事?大家难得聚在一块儿,你们好歹也说几句话吧!你们不是发怒的海盗成员中混得最好的吗?

别开玩笑了,混得最好的不是你吗?

算了吧!要不是我丈人拿钱出来让我做生意,我哪能混到今天这种地步!再说,我也只能称得上是中小企业里的小企业罢了,你们别看我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其实心里可是苦不堪言哪!

对了,阿雅,你知道阿平的近况吗?

秋山浩二勉强打起精神应付道。

我不知道呀!

那么,阿谦,你知道阿平住在哪里吗?

佐川哲也好奇地问道。

不,这个我也不知道。那件事发生之后没多久,我就再也没见到他了。

哦,原来阿哲跟阿风是因为阿平没有来,所以从刚才开始就显得闷闪不乐的我真是差劲,竟然连阿平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阿平以前就一直没什么精神,所以我对他的印象也非常浅薄,只记得当时他一天到晚都跟在阿敏身边,两个人简直形影不离。啊!糟了,我怎么在这种场合下提起阿敏的名字呢?

或许阿雅这番话让阿谦想起那天晚上的命案,只见他声音颤抖地说:

都已经七点了,阿平未免迟到太久了吧?

这时正好有人走进来,只不过这个人不是吉泽平吉,而是多门修。

谜样的阿平

我不请自来,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正巧有事来本条会馆,看到柜台旁边挂着你们聚会的牌子,因此顺道过来看看。佐川,打扰了!

哪儿的话,请坐、请坐。秋山,不会不方便吧?

怎么会不方便!我们欢迎都来不及呢!多门兄,你认识原田雅实阿雅吗?

哈哈!原田兄经常照顾我们夜总会的生意,我当然认识他啦!原田兄,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原田,这位是

加藤谦三一面怯懦地望着多门修,一面低头小声问道。

啊!阿谦,你不认识多门兄吗?他就是赤坂最有名的KKK夜总会的经理,二十八年前发生命案的时候,他还是解救阿哲的救世主呢!

一听到这里,加藤谦三立刻把椅子往后一踢,整个人站了起来。

失敬、失敬,您的大名我如雷贯耳,小弟加藤谦三现在在银座抱着手风琴卖唱,像我这样的小角色,连加入海盗的资格也没有

阿谦,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啊!为什么你从不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呢?

佐川,你知道我的心意,却总是佯装不知道。

可是阿谦,你在银座从事街头卖艺不也是很好吗?

原田,你这么说固然没错,不过街头卖艺的日子总是吹风淋雨,根本无法过着安定的生活。

大伙儿谈话越来越不投机的时候,两名服务生正好端了刚料理好的佳肴进来。

加藤兄,放心吧!刚才你说的话我全都记在心里。阿哲,我在这里会不会妨碍你们?

哪儿的话,坐吧、坐吧!对了,你用过晚饭了吗?

我早就吃过了。咦?这儿怎么空了一个位子,是去上洗手间吗?

不,那是吉泽平吉的座位,我们左等右等都不见他的人影哦,都已经七点半了,这家伙是存心缺席吗?

听到秋山浩二这么说,多门修的脸上立即罩上一层阴影。

他一直都没露脸吗?

是啊!真是的,不来至少也该打个电话通知我们一声。

这就奇怪了。

多门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多门兄,你说奇怪是什么意思?

阿哲,是这样的,我在六点半的时候注意到发怒的海盗聚餐的牌子,当时我还问过柜台的服务生,确定是不是你们。结果他们告诉我,这次聚会一共有五个人,而且五个人都到了。对了,吉泽平吉的名字上面还有柜台人员所做的记号哩!

闻言,佐川哲也和秋山浩二不禁诧异地看着对方,他们脸上的表情自然逃不过加藤谦三的眼睛,但原田雅实却还没发现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家伙迷路了?还是看到什么漂亮的新娘子而乐不思蜀?他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人嘛!

阿雅,你别那么天真好吗?事实上,今天晚上的聚会是另有内幕的。

阿风,你说的内幕是

刚才我已经问过你,你真的不知道阿平的消息吗?

我刚才也说过了,我真的不知道。

他最近居住的地方呢?

当然也不知道。

你敢对天发誓?

佐川哲也从旁穴话,他说话的口气不是很好。

如果需要这么夸张的话,我就对天发誓。我原田雅实,对天起誓,我既不知道吉泽平吉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他住在何处。

阿谦,你呢?

我多少知道一些吧!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多少知道一些?

佐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平他做了什么

你先说你知道些什么?

五、六年前我曾经遇到过他,当时他说他在世田谷附近的保龄球馆当经理,那时保龄球挺流行的,所以他赚了不少,经常带一些职业保龄球选手去银座的酒吧喝酒。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他了,还听说保龄球馆的生意已经走下坡

你去过他工作的保龄球馆吗?还是你知道他住的地方?

当时我的处境并不好,哪有这种闲情雅致!再说世田谷又那么远。

那么,你有没有他的地址?

没有,我不曾跟他要过名片。

他知道你住在哪里吗?

应该不知道吧!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那么是谁把邀请函寄给阿平的呢?我和阿风也完全不知道他的消息呀!

阿哲,你这是什么意思?今天晚上的聚会不是你跟阿风发起的吗?

阿雅,事实上,我跟秋山两人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一封邀请函,拆开一看,发起人竟然是自己和秋山,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于是打电话给秋山,没想到秋山也是一头雾水。

后来秋山甚至还接到你和阿谦说要出席的回函,而阿平不仅寄回回函,还打电话给秋山呢!阿风,接下来的部份由你来说。

好的。就像刚才阿哲所说,我是因为接到那通电话才知道阿平的近况,不过,阿谦

啊?

听说他原本在世田谷马事公苑附近的保龄球场当经理,后来保龄球馆的生意大不如前,老板便把保龄球馆改成假日木匠中心。

后来,他还当上那里的经理哩!阿平还说聚会当天他一定会出席,因为他也想亲自聆听各位的教诲,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谦卑有礼,身段也放得很低,只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阴沉,仿佛被人拉到幽暗的谷底一般。

大伙沉默了一会儿,秋山又接着说:

我跟阿哲商量之后,决定打电话到本条会馆问个明白。没想到这里的人告诉我们,对方是打电话来预约,而且连订金也付了。我们并不知道是谁在恶作剧,却也想趁这个机会查出是谁在暗中搞鬼,所以才没有寄出取消聚会的信。

这么说来,刚才你们怀疑我暗中搞鬼吗?

对不起,我们只是有点怀疑而已。毕竟恶作剧可得花费不少钱哩!我还跟阿哲说,如果是你在开玩笑,我们大可以放心,因为你一定没有恶意。

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怪怪的。

加藤谦三声音颤抖他说道。

还有,阿平究竟是怎么回事?都已经八点多了还不见人影。多门经理,你确定阿平今天晚上真的来这里了?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不然你们可以派一个人到柜台去确认一下。

好的,我去。

原田雅实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步走出去,可是他才来到走廊就立刻发疯似地叫了起来:

你不是阿平吗?对对对,你就是阿平!你是怎么回事?我们一直在等你哪!

房间里其他三个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觎。加藤谦三甚至从椅子上站起来跑了出去。

当多门修看到原田雅实和加藤谦三一左一右地拉着吉泽平吉进来的时候,眼中立刻闪过一道光采。

他刚才在附近的走廊上已经见过眼前这个男人,现在在明亮的地方仔细一瞧,才发现他真的是非常落魄呢!

吉泽!

佐川哲也吼了一声,正想说些什么,一旁的秋山浩二连忙出面打圆场:

好了、好了,阿哲,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吧!阿平,你怎么了?你看,我们等得饭菜都凉了。

对不起,其实我早就来到这个房间,只是不好意思进来。

为什么?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是,你们大家都这么有成就,只有我一事无成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阴沉、无力。

别开玩笑了。阿平,其他人或许真如你所讲的那般有成就,可是我也只是一个在银座街头卖艺的人罢了。

你才别开玩笑呢!你现在可是银座最有名的街头艺人,哪像我

好了、好了,别说这么多,快坐下来吧!菜都凉了,要不要让服务生拿去热一下?

原田雅实非常同情吉泽平吉,他坐在吉泽身边问道。

还有,你要不要喝点啤酒?

不,就是酒让我一败涂地的!我已经戒酒了,菜凉了没有关系,反正是我自作自受。

说完,吉泽平吉便伸出瘦弱的手取了一些菜在自己的小碟子里,默默地吃起来。

佐川哲也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禁对他产生恻隐之心。

过了好一会儿,吉泽平吉才发现一旁的多门修。

这位是

啊!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KKK夜总会的经理多门修先生。

佐川哲也介绍完多门修之后,又对吉泽平吉说:

阿平,听阿风说你现在是某假日木匠中心的经理,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已经不行了。

你说不行了是什么意思?

我们公司为了生存,尝试过不少行业,可是没有一样做得起来。尤其是我工作的假日木匠中心,更是经营惨淡,所以我现在每天都在烦恼这份工作还能做多久。

阿平,你把铅笔夹在耳朵上,它是你做生意的工具吗?

经原田雅实这么一说,吉泽平立刻把夹在右耳上的蓝色铅笔拿在手上,自我解嘲他说:

是啊!因为我要负责采购、进货,但是我的计算能力又不是很好;只好随身准备一支铅笔喽!对了,原田,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走投无路了。

他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在场的人都鸦雀无声。不过这个时候,佐川哲也却提出一个新话题。

对了,阿平,这次聚会的邀请函你是在哪里收到的?是在你家?还是公司?

我家?哈!那不过是间小套房罢了,哪能算是一个家!不过这张邀请函我的确是在那里收到的。

闻言,大家忍不住互相看着对方。

佐川哲也的眼中更充满怀疑的神色,他本想说些什么,考虑了一会儿才改口说:

这个部份交给阿风来说,我现在觉得有些反胃。

秋山浩二说话的语气虽然平缓,一双眼睛却紧盯着隔壁的吉泽平吉。

阿平,老实说,我们在场的四个人当中,没有人知道你的住址。

你、你是说

我们不知道是谁把聚会的邀请函寄给你。

可是发起人不是你跟佐川吗?当然是你们两个寄给我的呀!

问题是,我们也不知道你的住址啊!别说是住址了,就连你现在在哪里做什么,我们都一无所知。

吉泽一听,不由得哑然失声地看着大家。

这时候,即便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多门修,也分不清他的样子是真实的反应,或只是巧妙的演技。

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们才想问你啊!是你恶作剧把我们四个人叫来这里的吗?可是你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四个人聚集在这里?

怎、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房内的日光灯突然暗了下来。

是停电吗?

有人在黑暗中低语。

不,不是停电,走廊上的电灯还是亮着的。

多门修示意大家要沉住气。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如腊,哪里还镇定得下来!

恐怖的诅咒

突然问,墙壁上发出卡答、卡答的声响,大伙儿闻声纷纷回头往后看。

只见原本放在炉台上的座钟钟面发出一道光线越过六个男人头顶,照射到正对面的帘幕上。

大家不约而同睁大眼睛,愣愣地望着帘幕上那个直径约两公尺的投影。

刚开始,大家都不知道帘幕上的影像是什么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幻灯片渐渐凝聚焦点,那个东西的轮廓也才慢慢显现出来。

啊!

吉泽平吉忍不住大叫一声,接着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也难怪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距今二十年前,也就是昭和二十八年九月二十日的晚上,他就是看到幻灯片里那样东西,才吓得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是的,那是大力士阿敏山内敏男的头部特写,也是世上最可怕、恐怖的照片。

此刻它被放大了数十倍,不,是数百倍因此,当那颗头颅从帘幕上瞪视黑暗中的每一个人时,大家都不由得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吉泽平吉再度像二十年前那样,不停地重复这些话语。

至于多年前曾因为见到这颗人头而精神错乱的佐川哲也,这回倒没有出现什么丑态。他只是一脸疑惑地凝视那个满脸血渍的恃写影像,并用一种探索的眼神观察其他四人的表情。

秋山浩二则用右手紧紧握住佐川哲也的左手,表示出他的友情,但是两人的手掌全都湿了。

原田雅实也吓傻了,不过对他来说,照片本身并不是那么可怕,他害怕的是藏在背后的那个隐形人。

直到现在,他才发觉到那个隐形人为什么要把发怒的海盗所剩的五个人聚集在这里。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原田雅实根本无法克制自己心中的那股愤怒,他一步一步地走近暖炉,打算把座钟用力摔在地上。

原田,住手!

多门修赶紧阻止道。

就在这个时候,座钟后面又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过了一会儿,有个声音开始对大家说话:

你们认得这颗人头吗?

是的,你们应该认识它才对。这颗人头就是距今二十年前,也就是昭和二十八年九月十八日的晚上,在医院坡上吊之家惨遭杀害的大力士阿敏的人头

你们在今天晚上这个时刻,和这颗人头再度相遇

今后,你们将永无宁日,因为你们将被诅咒!你们将被诅咒

这是经由录音机播放出的声音,而且对方在录音过程中特地动过手脚,让声音从头到尾都像是透过金属制漏斗过滤一般;尤其是最后那一句你们将被诅咒,听起来像是在室内敲铜锣时所产生的巨大回响,教人听了汗毛直竖。

同时,投射在帘幕上的那颗人头也随着声音慢慢、慢慢地摇晃着,感觉上好像很气愤。

妈呀!

加藤谦三禁不住把脸埋在圆桌上,大声尖叫着。

大家原以为座钟后面会继续发出声音,没想到却喷出一股黄色的烟雾。

站在沙发旁边的多门修见状,立刻扑向一直站在炉台前面的原田雅实。

危险!大家快趴下!

话声刚落,房里立刻响起一阵爆炸声,凸字型坐钟刚被炸得粉碎,紧接着日光灯便恢复正常了。

多门修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朝帘幕看过去。

然而,那个令人作呕的影像早已消失无踪。

谁?是谁故意装神弄鬼的?

就在他发出颤抖的怒吼声时,两名服务生和先前那名女服务生都赶到现场。

刚才那阵声响是怎么回事?

这正是我们想要知道的。是谁把这个座钟带进来的?

座钟?

其中一名服务生讶异地看着房间四周。

这时,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宁静的夜空,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物体从落地窗外坠落下去。

大伙儿只听到玻璃被撞碎的声响,之后那个物体便躺在隔壁啤酒屋的屋顶上,一动也不动了。

最靠近窗边的加藤谦三看清楚掉落在屋顶上的是什么东西后,随即发出惨叫声。

喂!把窗子打开,有人掉下去了,快把窗子打开啊!

多门修大声吼叫着。

他一心只想着救人,便顺手拿起一把椅子往落地窗砸去。

在他猛烈的撞击之下,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好不容易砸出一个可容一个人进出的破洞,他立即脱掉上衣从狭小的洞口往外爬。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躺在那里的不,应该说是死在那里的正是可怜的本条直吉。他整个头盖骨全都碎裂了,大量的鲜血不断泉涌而出。

这时,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慌忙跑进弥生房间,本条德彦和法眼铁也跟在他们身后进来,兵头房太郎则全身痉挛、一脸惨白,僵直地跟在最后面。

爸爸!爸

就在德彦发出悲戚的叫喊声时,一个声音从远远的上方传来。

是谁摔下去了?

那是法眼滋的声音。

原来弥生房间就在甜蜜之屋的正下方,法眼滋这时正从甜蜜之屋上方的顶楼墙边探身出来,他的身旁还有四、五个工人。

金田一耕助吃惊地往上看,并激动地吼道:

是本条直吉!

接着,德彦再度哭喊着:

爸爸!爸爸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看来德彦认为父亲是跳楼自杀。

这个时候,在弥生房间聚会的发怒的海盗的成员并没有跟过来看向落地窗外,相反的,他们全都把视线集中在站在门边的法眼铁也脸上;而铁也也充满敌意地看着发怒的海盗的五名成员。<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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