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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十八章 『今后的处境』(2 / 2)

说到这里时,飞场一拍大腿说了声:「啊,对了!」

「风见学姊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听说前些天风见学姊和新庄学长在校内百货购买泳装两个人都是买女用泳装。」

「等一下,有一点敦我有点在意我先确认一下。」

飞场歪起头「啊?」了一声,看著眼前的出云拿起手机。

「啊,千里吗?新庄的事是不是还没对飞场说过?」

在维持著歪头姿势的飞场面前,出云对著手机小声地叽哩咕噜著,点了好几次头。过了一会儿以後,他才缓缓地把手机放回充电座上。

「」

本来坐在床边的出云把屁股向後挪,低下头手架在大腿上托著脸。飞场问他:

「发、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不过呢,看来我们会共处好一段时间,所以就告诉你好了。」

「是关於佐山学长他们的事吗?」

出云「啊啊」一声头向下点去,看著飞场,以认真的表情说:

「不要说出去你看到、听到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这样啊」

出云一语不发,也没有点头。

只是在吸了一口气後

「这是学长命令,你今天睡上铺。我不想感染到佐山菌。」

「那睡新、新庄学长的床还不是一样!」

大声叫道的飞场站起来。

椅子被他的脚踢动,在脚轮的滑动下就那样直撞上一边的柜子,发出低沉的声音。

「啊对、对不起,在别人的房间做出这种事。」

「喂,最好不要深入接触那边喔?因为有出现证据的可能性。」

「请、请不要说奇怪的事啦。」

跟著飞场移动到位於双层床阴影处的柜子那边。

飞场从出云的视野范围内消失。

「啊啊,本来放在上面的东西好像掉下去了」

飞场的话声到这边就断掉了,过了几秒以後还是一样。

由於又过了几秒之後还是没有动静,所以出云扭过头去。

「喂,飞场,怎么了?」

「啊,没有,出云学长」

飞场手上拿著某种白色的东西从阴影处冒出来,用双手把那个白色的东西拉开。

「是这样的东西从柜子上掉下去。」

「女生的内裤啊。」

「请、请不要说得理所当然一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啊!」

「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真相吧对佐山与新庄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

「请等一下!在学校风纪崩坏的同时,这里变成魔窟了吗!?」

出云说了声「放心吧」,站起来一拍自己的胸膛。

「怎样?现在你知道我有多正常了吧?」

「感觉是比较材料太糟糕了」

「别放在心上。倒是飞场,明天我们就要到濑户内海合宿,我在此任命你和佐山睡同一个帐篷加油,是你的话,应该是可以设法突破困境的。」

「可以才怪啦」

在飞场握著女生内裤大叫的同时,通知熄灯时间已到的钟声也响了起来。

冷硬的声音静静地响著。

地点是夜幕已垂的森林之中,位於亮著点点灯光的工厂後方广场。

在泥土地面向下挖掘铺设出来的五十公尺见方广场上,有著两个人影。

置身在黑暗中的,是两位女性。

她们俩都有著一头黑色长发与修长的身材,手上都拿著木刀。不过其中一个现在正摔倒在地面上。

一屁股坐倒在地面上的是比较年轻、有著锐利眼神的少女。身穿白色丹宁衫与牛仔裤的她啐了一声。

「这次又照旧了,龙美。」

她站起身来半垂下眼帘看著对方,对位於前方随意拿著木刀向後退的女性龙美这样说。

龙美身穿黄色的连身裙,外面披著一件白色的线衫外套。从垂在脸侧的头发下弯起眼睛笑了笑。

「哎,能够露出那样的眼神,看来你足拿出真本事了呢,命刻。你差不多该去搭电车了吧?往横滨的电车十点开,那差不多八点半就要从这里出发了喔。」

「不会太早了吗?」

「可是那是横滨耶?晚餐要在那边吃的对吧?」

命刻吐了口气,听到龙美说了声「不然怎样」,不过她当作没听到,以下巴往工厂的方向指了指说:

「虽然是真的很想攻下中华街,不过今天诗乃有准备了。」

「是这样的吗?可是诗乃也有工作吧亚力士,诗乃呢?」

龙美对著空无一物的空气发问,跟著就传来一个声音。

『在吾辈之上睡觉。』

那个声音像是透过扩音器发出来的,但是并没有响遍周遭。是具有指向性的声音。

龙美回了一声「这样啊」,垂下双肩。

「如果诗乃有准备,那就享用她准备的吧?」

「能够那样就太好了,因为她肯定做了一大堆来。」

命刻准备站起来。

「!」

不料龙美突然抢到命刻脚边。

目标瞄准她的脚踝挥下。

命刻躲掉这迅速的一击。

利用站起的动作整个人往上弹跳,用手中的木刀往龙美一挥

「!」

龙美的身子已经在命刻眼前弯曲了起来,向上跳去。

原本瞄准命刻脚背挥下的龙美木刀,呼应著她曲身的姿势向上撩去。

清脆的声音响起。

命刻的木刀从中央被切断。身体、衣襟化为碎布四散,风刮著她的面颊。

置身在半空中的命刻什么都无法做。

胸前顶著一个东西。

那坚硬、不算太尖锐的东西,是龙美木刀的前端。

浮在半空中的身子,隔著轻轻抵在胸骨上的木材武器,另一头的人笑著做出忠告:

「张嘴、吐气。」

在她还来不及照著做以前,那个已经来了。

那是一股力道。缓缓注入木刀前端、几乎令人感受不到痛楚的力道,於迅雷不及掩耳的时间内连续加速,在让人感受不到痛楚的状况下

「被打飞出去之後要卸力!」

事情一如这句话的发生了。

眼前的龙美不见,视野所见的是天空。

一时间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不过在身子转了一圈,总算理解到发生什么事之後

「!」

她的背已经重重撞在隔出广场的土堤草坪上。

她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所以躺成大字,全身放松力道。原本位於肺中的空气突然消失,在她想到要吸气以前,胸腔已经因肌肉松弛而扩张。

氧气自然而然跑进来。

在吸了口气以後,视野也清晰起来。

龙美在哪里?命刻这样想。

她可以靠龙美的位置判断出自己被打飞多远。

但是她的这个想法落空了。

因为龙美就站在她右边。

「脱离常识的女人。」

「这种程度的事,你应该也办得到才对吧。」

「」

谁办得到啊?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不过现在已经连说的力气都没有了。这种事已经争论过多次,通常都是自己输。

龙美对著默不吭声的她眯起眼睛,然後手伸了过来。

「今天的训练,敦了很不错的东西喔?你懂吗?」

命刻「啊啊」一声点点头,伸著自己的手。两人的手指相触。

在下一个瞬间。

「」

从命刻脚下响起自己的踏足声。

出现这个声音的原因很简单。原本应该躺在土堤上的身体,被龙美的手一瞬问拉起。刚刚听到的踏足声就是自己站立起来的声音。

龙美则一如平时地站在自己眼前,正当命刻为了这个事实吸了一大口气的时候。

「要振作点喔?你最近好像都没有进入状况的样子耶?」

眯起眼睛的龙美看著她说道。

「这次会把护卫赫吉大人的职责交给你,并不是因为信赖或义务之类的东西而是理所当然该这么做。你明白的吧?像刚刚那种程度的招式,你当然做得到。」

「可是我甚至连在训练中都没有攻击到你过」

「命刻是在实战中才能发挥实力的人嘛。」

龙美封住了她的藉口,然後维持著笑容歪起头。

「重点是仔细观察对手,妥善运用力量。看好对手,只要能够在干钧一发之际接下对方的攻击,应该就可以看得出来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虽然我是先接招再把你打飞出去的一方,但是你也可以在躲过攻击以後利用对方的动作给予迎头痛击的吧。」

龙美用先前伸出的那只手轻轻划著螺旋。

这个动作就是借力打力的诀窍。

命刻从来没有办到过。

因为天生习惯用蛮力了嘛。

「我想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采取像龙美一样的战斗方式。」

「你没必要采取和我一样的战斗方式啊,可是如果你再继续采取硬吃法布尼尔改炮击的打法,那今後会有危险。要是在那之後击中赫吉大人或诗乃怎么办?」

像是要盖过龙美的话般,一阵轻风吹过。

沭浴在轻轻吹拂於概念空间中的夏日夜风中,龙美启齿:

「没问题的,命刻。为了你们的世界,你可以取得更进一步的力量,然後也绝对可以把它运用自如吧。」

「你怎么会知道那种事」

「因为那是你的期望。」

龙美说道:

「你好好想想,越是有力量的人、越是想要力量的人,就越是难以把自己的力量运用自如就连并没有期望拥有太多力量的我,只要能够把自己的力量运用自如,就有这个水准了喔?」

所以

「现在未能把力量运用自如的你,一定可以成长到惊人的地步。」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所期望的事,其实足微不足道的东西。」

她挥开龙美的手,转过身去,爬上土堤。

「去把诗乃叫起来吃晚餐吧,然後我动身前往仓敷。诗乃归诗乃,她有别的任务。」

说完後从她的背後传来叹气声。

「你担心诗乃?」

「是啊,虽说带著小白一起去,可是今天的任务」

「诗乃不会有问题的啦。有问题的反倒是担心著诗乃的你喔,命刻。」

(图104)

可以听到身後的声音继续传来:

「老实说我从以前就这样想了喔?是不是该让以个人身分出『军队』任务的你们做个区分了呢?命刻,你是为何而战?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青春电影般的回答。」

命刻没有回答龙美的问题。

为何而战?

她自己很清楚,那与别人无关,就算是龙美也一样。

所以命刻始终一语不发,沉默地踩著土堤的草坪走了起来。跟著

「果然还是没办法像青春电影一样?」

命刻回了一声「是啊」。

「就算是像黑帮义气电影或怪兽电影一样也不行。」

「啊,那的确是不行。不过我上礼拜去看的『阿尔卑斯少女大战机械兽』的作品气氛,说不定倒挺合适的。」

「那部电影啊,因为音速彼得和巨大化的克拉拉使得结局变成一场烂仗,所以评价只有D扯太远了。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从土堤上回头一看,发现龙美动也不动。

月光下,她带著一个平静的笑容,在土堤的中段那里抬头看著这边。

光是这样,就让位於上方的命刻感到自己缩起身子。

龙美的声音响起:

「如果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罗。」

笑容继续制造出话语:

「你对诗乃是这样想的吧在不久後的将来与UCAT决战,当这个世界属於我们了以後,你要把一切都让给诗乃,自己消失。」

「」

命刻在一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她怎么会知道?

但是为了遮掩充斥在自己心中的惊讶,命刻硬是让自己做出耸肩的动作。还用鼻音「哈」了一声,对龙美送去否定的反应。

她张开嘴巴,不过在她的话说出口以前,龙美的话声已经传过来了。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诗乃的。而且说起来,没有和你交手过的话,是不会了解你有多拚命的。」

「等等,龙美,不要用自己的妄想推论」

「是你希望我说出来的吧?所以你并没有阻止我说话的权利喔,命刻。我要说,而你要听到最後。有意见的话就去绝望吧,可以再加上鬼吼鬼叫的拟音。」

『失望!!』

「亚力士闭嘴。现在是女上的私房话,所以也不可以窃听!」

『失望』

龙美吁了口气。

相对於此,可以感到自己内心焦躁的命刻,伸手把头发拨往脑後。

龙美所说的话是事实。

「军队」迟早会与UCAT冲突。以结果而言,那就代表行使自己力量的他们,最後会掌握这个世界的主导权。

但是命刻却也知道一件事。

让以力服人者就那样直接掌握权力,不会有什么好事。

如果「军队」在胜利後拥有得到世界的权力,那么让「军队」中距离强人印象最远的人行使那份权力,应该是最妥当的吧,这是命刻的想法。

而那也代表了行使力量的自己,最好要离那个人远点。

我应该离诗乃远点。

然而龙美却说出了另一种理由,她察觉到自己有著这种想法的理由却是

因为和我交手,知道我有多拚命,所以才推论出来?

所以她发问,先叫了声「龙美」当开场白。

「为何你会把我在拚命这件事,联想到诗乃的事上头?」

这个问题马上得到回答。

龙美启齿,在月光下双手微微一摊。

「很简单。光从拚命这件事来说,就代表你觉得自己死掉也无所谓吧?那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呢?一般说来人不可能会为了自己而死,那么如果是为了别人以你的情况来说,那个别人就只有诗乃了吧?」

在话声中,龙美的肩头一动。

在命刻摆好架势以前,龙美已经来到她的眼前。

连一声「啊」都来不及叫,龙美的手已经举到她头上。

手握成拳,往下

「笨蛋!」

在话声中,从拳头与她的头之间爆出巨响。

痛感从脑门直贯尾椎,使得她膝盖一软。

「!」

命刻按著头跪倒在地,面前的龙美叹了口气手叉在腰上。

「我说啊」她这样说,叫命刻用心听好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所以命刻看向龙美。看著收起笑容,以无力表情看著这边的剑术老师。

「命刻,你是为了诗乃而战的吧。可是」

龙美的话声传了过来。

「如果你死掉,要算在诗乃身上吗?为了别人而战,说穿了就是那么回事喔?因为有那个人,自己才能够战斗。可是也因为有那个人,自己才会死掉。如果没有那个人,自己就不会死有时候事情也是会变成那样的喔?」

「」

「诗乃没有察觉到你的想法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是如果她察觉到,她就会阻止你出战,会说不希望你为了她那样做。可是到了那个状况的时候,与其说她是担心你的安全,她不想负起那个责任的比重应该更重吧。」

「诗乃不是个会逃避责任的人!」

命刻反射性的叫起来。

「她是个会为别人著想的孩子!才不会因为不想负起自己的责任就!」

「所以你就可以安心地把自己的伤归咎到她身上罗?你好卑鄙呢,命刻。」

「!」

「你那是什么脸?我戳到你的痛处了?那你要发火就发火吧?轰隆隆地爆出来。」

她的话让命刻动了起来。

她动得突然,但是龙美似乎早已料到,悠然後退。

但是她把龙美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

右边!

她不是用视觉,而是用感觉踩上土堤,把手推出。

随即从手上传来碰到什么东西的感觉。

用力挥出的右手被什么东西包住的感觉。

手被抓住了。然後

「咕!」

动弹不得。手腕被固定住,踏出的脚步马上被伸出来的脚挡下。

但是手伸到目标那里了。那是

「这应该是你的攻击第一次打中我吧?」

对著发出问题的方向一看,看到自己正与龙美在土堤中段面对著面。龙美的右手在眼前抓住自己伸过去的手,再过去就理所当然的是她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足以令你的攻击打中我的怒火,是为了谁发出的呢?」

在龙美的话声中,命刻看到眼前的天地翻转了过来。

被摔飞出去了。当她想到这件事的时候,月亮正好映入她眼中。蓝白色的月亮好像在发光的石头一样。当她脑中出现这个想法的同时

「!」

她重重摔到地面。而且并不是摔在土堤附近,而是距离约二十公尺左右的下方广场中央附近。遭受到冲击的身子咳了起来,龙美的声音从远方传过来。

「你没救了啦。为什么掉以轻心?别忘记做好卸力动作跟放松肺部啊。」

她没有余力回答。在直起身子以後咳得更厉害了,一旁的龙美用小跑步冲了过来。

「来来来,站起来。然後用脑袋想想,其实你是有选择的好好想想你是自己期望战斗呢?还是为了诗乃而战斗呢?不管是哪一边,都不能说是好是坏。因为事实上,如果你选择的是自己战斗,那说不定会变成一个人自作主张去死的状况。」

不过龙美又说了声「可是」。

「诗乃是为了让你们认同她而努力的喔不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她自己。」

「我」

她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头就被打一下。

「你没必要在这里就给答案,急什么。」

可以听到含著笑意的声音。

「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中多想想,每当你战斗,伤到对手又伤到自己、伤到自己重要的人,但是又得以活下来的时候能够活下来究竟是好是坏?看你觉得比起伤害对手,自己活下来会比较好的想法,是不是已经不正常,算不算是自私自利。」

说到这里时。龙美怱地抬起头来,与她对上视线。

跟著她原本的表情因为笑容而放松。

「你不太让我说教对吧?诗乃个性坦率,对她说教也没意思;但是你会顶撞,所以说起敦来比较好玩。」

「确实,後半段是硬把我听不下去的话倒给我。」

不过命刻又说了声「但是」,站起来向龙美发问:

「继续战斗下去,我有一天也会说些诸如此类的屁话吧。」

「要不要现在就说说看?」

「没有可说的对象。而且」

命刻低语:

「要我找到自己战斗的理由,就需要对手吧向对方追问、探讨起我的意义也不动摇,完全不在乎地笑著的人。」

「我不行吗?」

「抱歉,不过龙美跟我是训练夥伴的关系。战斗时所需的对手叫敌人,是足以取代诗乃在我心目中地位的敌人。」

说著命刻想到一件事。

啊啊。

我这是在否定我是为了诗乃而战吗?

自己都觉得自己脑袋实在是太单纯了。连验证都没有好好做,就在龙美可能只是一时兴起的诱导下做出选择。选的还不是一直以来都在一起的诗乃,而是未知的敌人。

但是也不希望因为受伤害诗乃哭泣。

以前曾经有只狗。

那只狗为了救诗乃,代替诗乃丧命。

但是那只狗本身又如何呢?如果它并不是为了诗乃才那样做,又如何呢?

它是否因为那样做,感到自我满足了呢?

还是根本什么都没想,一切都只是刹那间的反射动作呢?

她不知道那个答案,就连诗乃应该也都不知道吧。

目前可以知道的,只有诗乃一直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只狗,用花与水供著它,然後会靠贤石的力量唤出它的身影抱住它。

如果我死掉,她应该也会那样做吧。

希望会那样。但是在隐隐约约如此希望的同时,却又有种那会是一种痛苦的感受。

「痛苦吗?」

她决定了。

「但若是要把不寻常当成日常,就非得领会那份痛苦不可吗?」

所以命刻一点头,消去了脸上的不善神色。一看龙美,发现一如平时眯著眼睛的表情已经挂在她脸上。命刻对著那张脸发问:

「龙美也有敌人吗?」

「嗯,有啊。然後我呢,就是为了询问而战斗的。」

「问什么?」

「只有我的敌人才知道喔。」

对於那个伤脑筋般的笑容,还一无所知的命刻只有点头的份,说了声「这样啊」。

「我也会有那样的敌人吗?」

「应该有吧?比方说那个,喏,全龙交涉部队的佐山那个姓。」

「会吗?那家伙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耶关於全龙交涉部队的意义。在他知道以後,还会成为我的敌人吗?」

然後

「在那之前,我自己多少也能找出一些属於自己的战斗意义吗?」

往头上看去,那里有著月亮。

蓝白色的圆弧。看著那泠泠的光华,命刻点了点头。

「走吧出任务了,去护卫赫吉义父。只要那里有战斗,说不定就可以一点一点搞清楚些什么。」

她收回视线,与龙美对上视线。

「不过你为什么突然提起这种事?」

「这个问题很简单。」

她肯定地回答:

「看我的心情。」<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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