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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三章 她的决心》(1 / 2)

 《第三章她的决心》

在大和一哉与濑似亚莎拉进行第一次接触后的当天午休。

多奈内由良、和惠理子、八神龙司,和这些已经混熟的成员们占据学园餐厅一角的一哉等人,正谈论着上午个别进行的身体检查结果。

「那个啊,听我说听我说!我说不定最快在下礼拜就可以披上武装化外骨骼了呢!」

首先开口说话的是情绪高亢的惠理子。

因为她最擅长奔跑,所以她的选修内容几乎都排满了以锻链脚力为主的课程。身为奔跑迷的她,现在也以不落人后的气势跟大家报告这件事。

「好厉害阿,惠理子。」

由良单纯地为惠理子的喜讯感到开心,并且为她拍手。彷佛受到由良的影响,两位男生也跟着拍起手来。不知道是不是在揶揄这样的惠理子,八神甚至吹起指笛来了。

不过这里是圣克雷斯学园的学生食堂。既然现在是午休时间,食堂里当然有为数众多的学生,而且最重要的是

「(瞪瞪瞪瞪瞪瞪瞪瞪瞪瞪瞪瞪瞪瞪瞪瞪!)」

在柜台里的知名餐厅工作人员.古户都久代正对着吵闹的一哉一行人投射出锐利的视线。四个人察觉到这股不安定的气氛,慌慌张张地降低说话的音量。

「嗯、嗯总之真是太好了,和。」

「嘿嘿嘿,谢谢。那么小由良呢?」

一脸笑容地回答一哉之后,惠理子顺势开口询问由良。

其实对惠理子来说,这番话只不过是极为轻松的发言,并没其他特殊的意思。也许她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怯之情,才会用这番话来让话题不要继续在自己身上打转吧。

而因为一哉曾经听由良本人说过「自己的成长已经停止了」,所以他也对惠理子询问的内容相当感兴趣。不过

「咦?嗯听说还是一样没有变化。」

由良好像觉得很抱歉似地小声说道。

「啊对、对不起。我自顾自地高兴」

「没关系啦。反正结果我还是无法使用武装化外骨骼呀。」

面对着为自己嘻闹的行为感到羞愧,情绪一口气低落到谷底的惠理子,由良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由良比谁都还要来得渴望能够继续成长。

(没办法。)

经过这一个月的来往,一哉也已经察觉到她的想法。为了稍微舒缓现场的气氛,哉将微妙的话题矛头指向其他地方。

「话说回来,那位老师的诊断真的可以信赖吗?」

那位老师指的当然就是诱人的保健室老师。濑似亚莎拉。

如果提到她的话,话题应该还可以接得下去吧。虽然一哉抱持着这种想法而将话题诱导到这个方向

「不知道是谁嘴边说着这种话,脸上却露出害羞的表情哦?」

「咦?不、没有那是」

制造契机的一哉反倒被由良一瞬间丢出来的回马枪搞得有些语无论次。

「哈哈大和桑果然也被莎拉老师的姿色迷倒啦?」

「白痴,才没有」

八神进一步地对辞穷的一哉落井下石。也不知道八神到底明不明白一哉的用心良苦,居然在这种糟到不能再糟的时机说出这种话。这让一哉的心中不由得对一脸傻笑的八神兴起了类似杀意的感情。

「因为莎拉老师的身上有一股很香的味道啊,大和桑你不觉得吗?」

「咦?啊嗯。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香味。其实一哉也认为八神说得没错。

那是香水吗?还是润丝精的味道?又或者是她与生具来的体香呢?从濑似亚莎拉身上飘散出来的香味,让人的心情变得难以形容地愉悦,就像在不知不觉之间被引诱到梦幻的世界之中一般。甚至让人产生一种如果可能的话,想永远陪伴在她身边的感觉就是这种难以抗拒的甘美芳香。

「你们男生还真是下流。」

「吵、吵死了。」

面对着嘲弄般地笑了笑的惠理子,一哉急忙开口反驳。

虽然这样的一哉让由良鼓起脸颊闹起性子来,不过恐怕在场的人都为好不容易回归平常的轻松气氛而感到安心吧。

话说回来

(虽然这些闲言闲语是我自找的)

一哉极力地想避开跟濑似亚莎拉有关的话题。说真的,他其实也不太愿意回想起才刚发生过的那场「恶梦」应该说是「春梦」还比较恰当。

一哉也是个正值青春期的男生,当然也会觉得那种情况「很好康」。不过要是像濑似亚莎拉一样做到那么露骨的地步,一哉可就敬谢不敏了。

要是由良在那一瞬间没有闯进来的话,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嗯?那么大和的结果呢?」

「啊?我吗?」

听到惠理子宛如要打断他的思考而丢出来的问题之后,一哉想了一会儿。

她想问的当然就是濑似亚莎拉诊断完一哉之后所做的结果,不过

「哎呀?这么说起来她好像没跟我说什么。」

「什么?你到底是去干麻的啊?该不会你真的以为只是去见莎拉老师一面而已?只是去闻她的香味而已?哎呀哎呀,居然也有这种不知羞耻的EX战士呢。」

「少、少罗唆!」

面对着睁眼说瞎话的惠理子,一哉只能做出像小孩子般的抵抗。

话说回来,就算惠理子真的问一哉「那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一哉死也不可能把真正的情况比方说自己裸露的肌肤接受过濑似亚莎拉指尖抚触的洗礼之后,她还把轻盈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上,舔起自己的**来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那、那个莎拉老师有称赞你噢。她说你的身体很匀称,而且还有成长的可能性呢。」

「真、真的吗?」

「嗯。一哉离开保健室之后,莎拉老师是这么跟我说的。」

「哦原来那样还真的有诊断到啊。」

保健室老师越来越难以捉摸的人物性格,让一哉自顾自地烦恼了起来。

看来除了「不可思议」之外,已经找不到其他形容词可以形容这号人物了。

「哦,这不是很好吗。姑且还算是保住了你身为正义伙伴的面子。」

「你也不用一直挖苦我吧。」

惠理子让人无法畑一率地感到高兴的评语,让一哉苦笑起来。

不过惠理子依旧不改惠理子的作风,就在她对这样的一哉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之后,

「话说回来,八神。」

这回惠理子罕见地开口跟八神搭腔。

在场的四人并不是因为彼此的感情都很好才同席的。

只不过因为由良跟惠理子是好朋友,而八神总是绕着一哉的身边打转,所以才在不知不觉之间自然而然地形成了这个集he体。他们之间并没有一般团体的凝聚力。

反而单就这两个人的关系来说,总是给人一种水火不容,平常不管说什么都会吵起来的印象而且最后总是八神在口水战中落败,并且自己窝在角落泣诉着「可恶」。

正因为如此,

「呜哦?干、干麻?」

八神大概也没有预料到吧。只见他一脸意外地回应惠理子突然的问题。

「你不也算是能够披上武装化外骨骼吗?」

「虽然『也算是』这种说法听起来有点不是滋味嗯,也算是啦。」

「哈哈哈,连你自己也这么说。」

呵呵一笑之后,惠理子露出梢显认真的表情。

「所以啊,我想跟你问些问题作为参考变身成武装化状态时是什么感觉啊?需不需要让自己的意识扩大,还是做些什么特别的呼吸法?」

「啊,我也想知道。」

看到由良马上参与话题之中,惠理子的脸上浮现出一股安心的微笑。

(这家伙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啊。)

原本一哉以为惠理子只是关心自己的变身才提出这个问题,不过从她现在的表情看来,一哉才察觉到惠理子似乎也期待能够从这个问题的答案中,找到「让由良成长的线索」。

如果八神的说明能够让她们两人有什么收获的话一哉自顾自地期望着能够看到温馨动人的结局,不过

「嗯~武装化的方法啊」

和一哉的期待相反,八神的回应相当含糊不清。

「什么?有那么困难吗?」

「不、应该说相反吧。当我注意到的时候,武装化就已经不知不觉地完成了。所以我没办法把过程解释得很详细比方说,就算你问我『要怎么样才能学会走路?』,我也没办法回答你吧?对我来说,武装化就是这么理所当然的东西啊。」

这真是一个听来刺耳的回答。

(喂喂。)

就连一哉也察觉到突如其来的险恶气氛而起了寒颤。

「那是什么意思?炫耀吗?」

「不、不是啦。我没有那个意思!」

感受到惠理子话里蕴含着露骨的怒气,八神慌慌张张地辩解着。

「只是因为在我刚懂事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已经能够自由自在地武装化了。你突然这么一问,我也没有自信可以解释得很清楚啊。」

「你这不就是在炫惧!你这个家伙真是的,早知道就不问你了!」

「笨、笨蛋。就跟你说不是这样的。你只要试着变身看看就知道了。只要你试过之俊,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会明白要解释清楚有多么困难。」

「所以我现在不就在问你变身的方法吗?你真的很笨耶。」

「噢呜」

试图说些什么来弥补的八神反而自掘坟墓。

「哈哈哈结果还是变成跟平常一样打闹的情形呢。」

由良已经放弃继续采究这个话题,对一哉露出一脸苦笑。她之所以完全切换成旁观者模式,大概也是因为判断问不出什么明确的答案吧。

她的袖手旁观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那个啊」

一哉觉得继续放着不管的话,八神就太可怜了再加上一哉判断古户都久代已经濒临爆发边缘了,所以一哉决定转移话题来为八神解围。

「有可能从武装化的状态再进一步变身吗?」

听到一哉以轻松的语气说出来的这句话,

「啊?」惠理子。

「嗯?」八神。

「咦?」由良。

三个人同时惊讶地大叫,然后又好像对话题的内容很感兴趣似地同时沉默下来。

「嗯?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那个指的是除了《狂飙力》以外的变身吗?」

代表众人的惠理子独自开口发言。

「没错没错。有没有一种力量强化的型态是不会改变原本的外型大小,只是单纯地强化战斗力呢?」

「不我没听说过耶。」

「哎呀?这就奇怪了」

原本一哉以为这是个可以带动气氛的话题,然而以惠理子为首的三人反应却相当平淡,这让一哉陷入了极度苦恼的困境。

「一哉,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还带着一脸笑意的由良也换上不安的表情,抬头看着一哉。惠理子依然以惊讶的眼神望向一哉,而表情僵硬的八神甚至连一句附和的话都说不出来。

对众人来说,一哉大概说了一件相当突兀怪异的事情吧。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个啊,由良,其实我曾经看过呢!」

「看过什么?」

「之前在骏河台和波津斗先生战斗的时候,最后由良你不是用蜘蛛丝来牵制他的动作吗?」

「啊,嗯嗯。」

不知道是不是回想起那时的事情,由良露出有点兴奋的样子轻轻点头。

现在回想起来,一哉也觉得他们的那场作战实在是太成功了。

「你知道那个时候周防学姊跟干路学姊在悬崖上吗?」

「咦因为她们一直都没有下来河岸,所以我想她们应该是在上面待**」

「不、不是那样的。其实那个时候我的攻击能够奏效,是因为有她们从悬崖上进行掩护攻击的缘故。」

「是是这样吗?」

「应该是吧。因为那个时候」

当一哉正顺势将话题带到那一刻斜眼瞥见的「笼罩在金色光辉下的蝎子战士」的瞬间,突然出现在一哉身旁的某个人冷不防地抓住一哉的手腕。

「呜啊?」

在骇人力道的牵引之下,一哉就这样被人强行从食堂的椅子上拉着站了起来。

「咦?千、千路学姊?」

在由良惊呼声的促使之下,一哉立刻转头一看,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的果然是紧抓着一哉右手腕不放的千路美寻。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她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营造出一股惊人的存在感。

「有、有什么事吗?」

被美寻奇怪的行为弄得胆战心惊的一哉开口询问。

此时此刻,方才的话题早就已经被吹到九霄云外去了。

「借我一下。」

美寻也不回答一哉的问题,只用难以辨别的音量轻声地对由良她们说了这句话之后,表情漠然的千路美寻就拖着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体格强健的一哉,迅速地朝通往顶楼的楼梯走去。

「咦,等等呜啊啊啊啊啊!」

被留在原地的由良等三人都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而做不出任何反应

「啊啊啊啊啊啊」

她们只是茫然地听着往楼上的空间移动而逐渐微弱的一哉惨叫声。

***

「把那个时候的事情忘了。」

不容分说地把一哉带到(应该说是搬运到)A栋屋顶的干路美寻,总算开口说了这句话。

被丢在屋顶水泥地上的一哉,对于千路美寻从头上睥睨自己的高压态度以及自己居然受到这样的对待感到难以释怀,

「啊?你说什么?」

于是一哉冷淡地这么说。

其实一哉马上就察觉到千路美寻说的「那个时候」,指的就是自己刚才还挂在嘴边的骏河台事件。一哉只不过是故意反抗美寻罢了。

虽然一哉之所以会做出这种小孩子般的抵抗,也是因为对美寻那旁若无人的举动感到愤怒,不过一哉也认为此举是试采美寻真意的绝妙佳机。

毕竟一哉还摸不清楚这个平常总是保持一贯的冷漠态度的女学生。千路美寻。不管是被她讨厌也好,还是被她疏远也好,一哉都想把个中缘由给弄清楚。

可是就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如同一哉所料,

「」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一哉的意图,美寻只是紧闭着嘴,并且透过反射出耀眼光芒的银框眼镜,直直地瞪着一哉。看来她似乎不打算主动开口解释的样子。

一哉从地上站起来。用手拍去附着在长裤上的尘埃之后,一哉改变了问话的内容。

我要一口气逼近那不可触及的核心,抱持着这种意识的一哉开口说:

「那个时候指的就是周防学姊的外骨骼变成金色的时候吧?」

虽然美寻依旧保持沉默不过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美寻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这么说起来,你们现在居然没有一起出现呢。」

「这种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

美寻总算以低沉的女低音冷静地回答。

这句话的内容严峻到让人嫌恶的地步。

「总之,你绝对不能把比夜小姐那个时候的模样泄漏出去。」

美寻的严厉语气就像一哉曾经在学生会委员室听过的一样,不容许对方拒绝。

美寻的那个态度让一哉的心里升起了一把无名火,于是一哉不自觉开口反驳。

「不给我个理由的话,我是不会答应的。」

一哉大概也把平常对美寻的不满一口气发泄在这句话上吧。

「不是那种最低限度的必要情报,请告诉我更详细的情况。」

「」

学弟反抗的态度大概让美寻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吧。当美寻迅速地挥动右手臂时,她的短杉袖口立刻射出一条锁链,锐利的一击打向一哉的脸颊。

在锁链撕裂空气发出「刷」一声的同时,一哉的脸颊传来一股剧烈的痛楚。

虽然这是瞬间之内发生的事,不过就连平常受到母亲.大和美斯拉的鞭子洗礼,而拥有卓越动态视力的一哉也无法看清楚这一击。一哉顿时感到自己的背脊就像结冰似的僵硬。

(一、一般人会这样突然攻击吗?)

(我说的话有那么不恰当吗?)

看了宛如粗心地翻倒了不能打开的潘朵拉之盒般的现状,在内心剧烈地为之动摇的同时,一哉也谨慎地盯着美寻。

「我再说一次,忘了那个时候的事。」

美寻说出来的这句话没有抑扬顿挫,简直就像从没血没泪的机器中重播出来似地毫无感情这句话的确蕴含着让人感受到她的认真的强烈魄力。

「这是周防学姊的指示吗?」

虽然一哉也觉得不可能,不过为了进一步探究意义不明的现状,一哉还是开口问了。

在这段期间,一哉还是跟美寻身上围绕的不寻常杀气保持着一触即发的距离。

「是我的独断专行。那个人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吗?」

「那么学姊现在人在哪里?」

「诊断中。」

因为一哉也在身体检查实施的日子里接受了检查,在比照过自己先前的经验后,一哉接受了美寻的说法。所以她才会在这段时间内离开比夜的身边啊,一哉单纯地这么理解眼前的情况。

「就算是这样好了,诊断一个人也不会花太久的时间吧?说不定现在已经结束了吧?」

就算拖得再久,濑似亚莎拉的诊断内容姑且不论一哉自己的情况顶多五分钟就结束了。其实一哉是为了让利用如此些微的时间跑出来的美寻产生强烈的动摇,所以才说出这番话,不过

「没关系。」

「什?」

这句话似乎更加煽动起美寻的怒火,只见她的两只袖口里间不容发地射出了六条锁链,轻轻松松地捆住了一哉的双手。

「呜」

深深陷入手腕的锁链所带来的痛楚,让一哉不由自主地揪起脸来。

(奇怪为什么看不清楚呢?)

美寻射出锁链的速度的确相当快,不过单就速度上来看,还是远远不及美斯拉那超过音速的鞭子攻击。

可是一哉却无法闪开。

宛如身体命令的传达机能产生些微的误差般,一哉的动作总是慢了一步。结果美寻的所有攻击全都完美地命中一哉的现状,让一哉陷入了极度混乱的状态。

「你的存在会成为比夜小姐的负担。」

美寻一边把连接自己袖口与一哉手腕的锁链紧紧拉向自己,一边冷淡地说。

一哉一边看着因为美寻的动作而被强制拉向前方的手腕,一边开口询问美寻。对于美寻刚才说的「会成为负担」这句话,一哉实在无法充耳不闻。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对周防学姊做过什么吗?」

「」

美寻无视于一哉的追问,并且用明显蕴含着怒气的眼神瞪着一哉。

「你打算跟我打吗?」

「如果你没有那个意思的话,逃走也无妨。然后离开这间学园,不准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我不能留在这里吗?」

「我不允许。」

一哉和她之间好不容易实现了像是对话的对话。然而那对话的内容却严苛到让人想哭的地步。

即使如此,一哉还是无法接受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就被美寻袭击。

「呵!」

一哉稍微张开双脚,用力踩在地上,并且将浑身之力凝聚在被拉向前方的双手中。合计六条的锁链顿时闪过紧张之气,锁链另一端的美寻的身体平衡也被稍微打乱了。

(趁现在!)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口气缩短了。

虽然一哉的手腕依旧被锁链封住行动,不过幸好他的双脚还可以自由移动。架式崩溃、宛如要倒向前方的美寻突然往后仰,并且用力地站稳了脚步配合美寻的行动,一哉尝试接近美寻的身旁。

「哇!」

一哉闪过了美寻在不自然的身体姿势下挥过来的一击,并且用自己的脚勾住美寻的后脚跟美寻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被一哉绊倒,就这样直接以背部撞向地面。

「呃啊」虽然美寻吐出了微弱又苦闷的声音,不过她马上以毫不掩饰敌意的眼神望向一哉。

「滚出这个地方,大和一哉。」

「我拒绝!为什么我非得可恶!」

一哉把被锁链掴住的双手手腕当成铁鎚,朝倒在地上的美寻脸上挥下去。

「铿」地响起了剧烈的声响,美寻耳边二市的混凝土地面产生了龟裂。

「你太天真了。」

「不可能真的打得下去吧。」

一哉终究还是对直接殴打没有包覆武装化外骨骼的美寻的脸感到抗拒。一哉打算至少在对方进入正式的战斗状态之前,都要极力避免出手。

「无聊的坚持。」

「什么?」

正当一哉以为封住手腕的锁链就会当场像是弹开似地分解时,在下一个瞬间,美寻伸向一哉的手腕中又再度以骇人的气势进发出新的锁链。

「呜噢啊啊啊?」

美寻那件衣服里头到底藏了多少锁链?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锁链奔流,以足以和由良的多机能网匹敌的气势撞向一哉,被攻击的一哉大大地往后方弹飞。

相隔大约五十公尺的美寻缓缓地站起身,同时开口说:

「如果你介意我以这个状态战斗的话,我想你的顾虑是多余的。」

「可恶,还来啊。」

另一方面,大量的锁链缠住了一哉的四肢。一哉处于动作完全被封印的状态。

「我是没有被允许披上武装化外骨骼的。所以尽管随你高兴地变身吧。」

(没、没有被允许?)

就在一哉还完全搞不清楚这句无法理解的话里隐含的意义时,

「呜哇?」

被宛如大蛇蠕动的脖子般的大量锁链,举高超过三公尺的一哉身体,以非比寻常的气势从现在的位置立刻被砸到地面上。

「呜啊!」

这一击将混凝土地面华丽地击碎,混凝土碎片飞散到周遭。

袭向全身的冲击以及深深陷入身体中的锁链所带来的强烈痛楚,让一哉的眼前一片空白,意识完全飞到九霄云外。

(糟了这样下去的话)

无法正常思考的一哉即使动了试着变身的念头,也因为卡在对手是血肉之躯的美寻而让他无法下定决心,迟迟踏不出最后一步。

这在段期间,美寻又把缠在一哉身上的锁链扬到半空中,准备进行下一波攻击。

当一哉咬着牙,准备接受再度袭向身体的冲击时

漂浮在半空中的一哉身旁的空间里,浮现出闪耀着青白色光辉的「某种东西」。

(咦,那是?)

那是一个没有实体的半透明圆锥型,圆锥型的前端指向联系一哉与美寻的锁链束的中央部分。锥形体的表面上刻画着宛如漩涡般的细致纹路,这些纹路不断地从立体表面的前端滑向后方的模样,活像是一个高速回转中的钻头。

不过那令人费解的光芒只是悬浮在半空中而已,一哉也搞不清楚那到底有什么意义。原本一哉以为那也是美寻的攻击,不过就连美寻也在那一瞬间停下动作,盯着那意义不明的光线。

就在那一瞬间

「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有个黑影以惊人的气势飞过来,并且从刚才闪耀着光辉的圆锥型后方冲进去,接着又以骇人的速度从圆锥型的前端射出来。

(呜哇?)

在全身包覆着青白色光辉的状态下,贯穿光锥的「黑影」用身体狠狠地撞上锁链束。惊人的是,如此庞大的锁链集he体就像是冰雕似地被「黑影」粉碎得连一条也不剩。

一哉那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身体重重地摔到地板上。

「?」

第三者的出现与其强力的攻击,让美寻迅速地拉开距离,并且立刻对降落在一哉身旁的人物进发出强烈的敌意。

「喂喂,好吓人啊,大块头。」

在如果有旁观者在场,必然也会吓得发抖的紧张气氛中,闯入者却极其自然地这么说道,并且迅速解除了一身漆黑的武装化外骨骼。

「古、古森学姊?」

就如同讶异的一哉所说,挽救这种危机般的情况之人,就是学园里最年轻的最高年级学生。古森羽月。

她的嘴边不知道为什么衔着一只棒棒糖。羽月将直径约两公分的糖果球从嘴里抽出来之后,对着一脸愕然的一哉说:

「又倒在这种地方啊?你还真喜欢这个屋顶啊。」

听她苦笑地这么一说,一哉才想起来。

打从过去惹多奈内由良生气的那时候开始,这已经是自己第三次倒在圣克雷斯学园的屋顶上了。

(话说回来,其中一次是你造成的吧!)

(不不,在那之前的问题是,你居然就这样叼着糖果变身?)

即便在心里吐嘈,一哉当然也不可能当面对拯救自己的恩人这么说。

总之,从已经松开的锁链堆中站起身来的一哉先开口跟羽月道谢。

「谢谢你,学姊。多亏有你我才能得救。」

「哈。因为今天的天气还不错,我正想在屋顶上吃个点心,没想到居然让我看到这种场面。」

「咦?天气还不错吗?」

一哉抬头仰望天空,只见天空布满了云层,完全看不到太阳。不管再怎么看,都是阴沉沉的天色。只能从远方的山峰间看到蓝色的天空。

「对我来说,这样的天气刚刚好。跟太阳比起来,果然还足月亮比较好啊。」

「」

听到羽月的这句话,一哉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过去羽月曾经说过「我是夜行性的」。

「这么说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吗?」

「嗯,打从一开始吧。」

「那就请你早点出手救我吧。」

「你真的很逊耶。EX战士勇的名号是叫假的啊。」

「呜」

「什么叫做请你早点出手救我吧你是白痴吗?放学后的训练你最好有所觉悟。因为我会把刚才那些没有出息的话一五一十地跟十季子报告。」

「不不不,请你饶了我吧。」

一哉不禁诅咒起一不小心说溜了嘴的自己。

毕竟「请你救救我」这种话的确和「正义伙伴」的台词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想像起放学后就要面临两位教练的说教与特训,一哉的胃立刻剧烈地抽痛起来。

「接下来干路,你还想继续打吗?」羽月以略带威胁的口吻对距离不到十公尺的美寻这么说。羽月那明显带有挑拨意味的语气中,接下来自己将成为美寻对手的意义不言而喻。

美寻还是默默无言地盯着一哉他们,接着从袖口中伸出新的锁链,并且静静地摆好架势。

看来她的战意丝毫没有因为羽月的加入而衰减。

「哎呀哎呀。」

美寻的行动让羽月叹气地低声呢喃,紧接着羽月继续下达不言可喻的最后通牒。

「我倒是完全不介意和你一战哦。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同胞,或者能不能变身。只要能让我尽情地发挥实力就够了。」

「等、等等,古森学姊!」

尽管羽月这番危险的言论让一哉大为动摇,不过她还是继续说下去。

「不过,这样可以吗?看来似乎已经醒过来了哟?」

这么说完,羽月就把手中棒棒糖的糖果球部分朝下,宛如老师的教鞭一般直挺挺地指向地面。看来羽月似乎驱使着自己出神入化的听觉,将楼下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说明出来但是一哉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话具体上是什么意思。

「你不在她身边没关系吗?正式的《共有》应该还没开始吧?」

「!」

不过光是听完这句话,美寻似乎就已经完全明白的样子。美寻立刻解除接战状态,并且快步跑向顶楼的围栏旁。

「大和一哉。」

美寻把锁链缠在围栏的上端,并且以可说是优雅的动作轻松地翻到围栏另一侧。在落下的前一刻,美寻对一哉说:

「不要再跟我们继承者扯上关系。如果你继续深入探究下去的话,我想接下来危害到的不只是你,连在食堂的那三个人都会受到波及。如果你不希望这样的话,就赶快离开这间学园。」

美寻的音量绝不算大。可是她那低沉又清晰的声音却笔直地贯穿一哉的胸膛。

「什么?」

听了美寻想要加害由良她们的言论,一哉慌张地冲向围栏边不过美寻早就伸长锁链,不一会儿就从一哉的视野中消失了。

「呜,搞什么嘛?」

双手抓着金属网的一哉茫然地俯视着刚才美寻降落下去的地面。

(她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美寻强烈地拒绝一哉的意志甚至不惜连毫无关系的旁人而且既是美寻的同胞,也是学园里的学生也卷入其中。在美寻毫不掩饰的情感冲击之下,一股难耐的焦躁感朝一哉席卷而来。

「哦,那家伙今天倒是说了不少话嘛。」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哉身旁的羽月,俯视着和一哉眼底下相同的景色,并且轻声地呢喃着。

「那个真的很谢谢你。如果没有古森学姊的帮忙,我」

听到一哉无力地这么说,羽月的脸上浮现一抹苦笑,

「算了,毕竟你也算是我的徒弟啊。」

并且用分不清是认真还是开玩笑的语气这么说。

「不过啊,其实我本来不打算出手的。谁叫你那副德行真的太没出息了。」

「对不起。」一哉低下头轻声地说。

羽月注视着一哉气馁的脸好一会儿,接着宛如早就看穿似地断然说道。

「你没有战斗的意思吧?」

想法被说中的一哉不由得说不出话来。

「那大概就是你所谓的『决心』与『正义』吧。我想你大概会说『既然对方身为学园里的学生,就是同伴的一份子,所以无法对她出手。』不过这种想法也该适可而止哟。」

「咦?」

「越拘泥于情感与规则界线的家伙,到了紧要关头时反而会变得犹豫不决也就像刚才的你一样,只会被美寻玩弄于鼓掌之中。」

「可是我是这问学园的学生」

「正因为如此啊。」

「咦?」

「如果你有是这问学园学生的自觉,就应该更执着于胜负。不管那家伙的情况如何,你那个时候都应该变身才对。对方也是学园里的学生,这样做并不公平在考虑这些事情之前,你都应该先变身,然后挡下那家伙的攻击才对。」

听到羽月说出这句仿佛看穿自己心事的话,一哉也只能沉默不语。

「如果你打算贯彻对这个学园而言绝对性的『同伴乙立场,就想办法变得更强吧。唯有如此,你才能把那放任感情的行为跟自己的正义联结在一起,而且也没有人能够责怪你。」

「在没有人能够怪罪的正义名下做出放任感情的行动?」

当然,羽月对一哉说的这番话,也不是要他成为一个行使着手中的权力,让众人绝对服从的「暴君」。

即使现在还摸不着头绪,一哉还是把这难解的课题深深地刻画在心上。

「不过你也别担心。虽然那家伙嘴巴上那么说,她也不可能对学生乱来更别说是对一年级学生出手。」

这么说来,美寻大概还是没有把一哉当成学园的学生看待,才会猛烈地攻击一哉吧。在感到安心与消沉的同时一哉将脑海中突然浮现的疑问开口向羽月询问。

「那个?」

「什么事?」

「千路学姊说过,我在这间学园里的话,会成为周防学姊的负担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周防学姊的身体有哪里不对劲吗?」

万一让她痛苦的原因真的是自己的话,一哉无论如何都得想出解决之道才行。

「嗯?唔」

听了一哉的问题,羽月皱起眉头,露出一副难以回答的表情。

「刚才你说的『共有』那是什么?那和周防学姊与美寻学姊有什么关系吗?」

面对着继续提出疑问的一哉,羽月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算了,反正我大概也有头绪。而且一不小心说溜嘴的人也是我。其实周防身体欠佳与美寻焦躁的理由八成都跟这点脱不了关系。」

羽月一副有所觉悟的样子这么呢喃着。

「请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恩。」

于是羽月一副要一哉把耳朵凑过来似地对他招手。一哉乖乖遵从要求弯下身子。紧接着羽月的手唐突地从凑过来的一哉脖子一路摸到脸颊。从她仰望一哉的认真眼神中,可以预见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咦,哇,你、你要做什么?)

当一哉的脑袋被羽月充满谜团的行动搞得一片混乱时,羽月缓慢地|!

「哇,痛痛痛痛痛痛!」

用力把一哉的耳垂拽向自己的嘴边,并且斩钉截铁地说:

「不好意思。这件事不应该由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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