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一个人就把夜色的场子给踩了?”
“就连那些警察,都对他那么客气。”
别说是身边的小弟傻眼了,就连卢雄自己都傻眼了。他们赶来的时候,派出所的警车就已经停在那里了。
本来还在想办法怎么把陈凤喜弄出来呢,这办法还没想好,刑警、武警和特警就又来了。
看到陈凤喜满身是血的时候,卢雄还有些担心。
不过当他看着被铐住的陈凤喜大摇大摆的从夜色走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陈凤喜根本就没有受伤。
像小弟们说的那样,押陈凤喜出来的警察对他都特别客气,连推都没有推一下。
卢雄禁不住就在心中纳起闷来,这警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讲文明懂礼貌了?
其实,这真不是警察同志讲文明懂礼貌。这大清早的,刚刚起来晨练了没多久就被拉来出勤,搁谁也是一肚子火。但是,当众人来到现场,看到了陈凤喜,看到了那些人之后,大家心中的火均是被震惊所取代。
夜色是什么地方?这是警察来了都不敢随便炸刺的地方。
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警察是被这里边的小弟给打伤、打残的。
这里边呆着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心中清楚的很。想要踩下这里,除非是整个特警队来了,不然的话,什么人来了也别想全身而退。
面对这种人,他们要是还有脾气,那就怪了。
他们现在有的,只是好奇。
所有人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个单枪匹马就把夜色给踩得死死的家伙到底是谁。
一路上,押送陈凤喜的特警都是神情凝重地看着他,双手都不敢离开枪。
到了刑警队,陈凤喜就被人押到了医务室里。
在全副武装的特警的看护以及双手双脚都被反铐住的情况下,等着法医来给他检查身体和清理血迹。
为什么会是法医呢?因为像他这种犯人,警察根本不敢让普通医生来给他检查和清洗。
法医毕竟也受过训练,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做出正确的反应。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只能是让法医来给他检查和清理。
在检查的时候,被死死铐住了不说,两个警察还一左一右的按住了他。
陈凤喜有些不耐烦地嘟嚷道:“我说,你们用不用这么照顾我啊!我要是想跑,早跑了!”
两个警察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敢松开手。
陈凤喜也懒的去跟他们计较了,一副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态度说道:“随你们便吧,你们不嫌累,就这么站着吧。”
加班加了一夜的唐琪,刚刚才躺下,就又被人从宿舍里边叫了出来。
睡眼惺松的她一脸的不悦,一边走着一边抱怨道:“真是的,还让不让人活了。昨晚上让我解剖了一晚上的尸体,现在又让我当医生!”
“小唐,你就别抱怨了,这是你爸的意思。”
“我一直怀疑我爸是我后爸,我现在是真的确信了。”
“呃……”
唐琪老大不情愿地推开了医护室的大门。
当大门推开的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身为一个法医,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再恶心的尸体都见过。
可是,像这么恶心的人,她却是真没有见过。
满身的血都已经结成了嘎巴,头发都因为血的原因凝固成了一撮一撮的。
“这是怎么回事啊?”唐琪惊讶地问道。
“这小子把夜色给砸了,他说血都是别人的,队长不放心,就让你来给检查检查。”警察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是一股子不可思议的神情。
唐琪听完,不由就是一愣。
二话不说,直接就上前检查起了陈凤喜伤上的伤势。
看了看这,看了看那,按按这,按按那,在陈凤喜的身上鼓捣了半天。
她还没有烦,陈凤喜就先受不了了,“我说美女,你这是检查伤势还是验明证身啊!”
唐琪脸不由一红,扭头对看护陈凤喜的警察说道:“他身上没什么内伤,至于外伤……我清洗完再说吧。”
说罢,唐琪就拿起消毒棉蘸着酒精小心翼翼的替陈凤喜擦起了身上的血。
足足用了五大包消毒棉,才将陈凤喜身上的血给擦洗干净。
血擦干净之后,见陈凤喜的伤上真像他说的,连块皮都没有掉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干人等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你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唐琪神情凝重地指着陈凤喜后腰及肩膀上的伤疤问道。
陈凤喜不以为然地说道:“美女,这些和你没关吧?”
“小唐,怎么了?”一个警察好奇地问道。
唐琪皱了皱眉,神情凝重地说道:“他这是被炸伤的,这里是被子弹划伤的,还有这,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被破片地雷炸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