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一亮,文谟和白芊芊窥望一番,见附并无可疑人,快离开了山洞,下到地面。
此时他二人已将那两张人皮面戴在脸上,倒是不怕突然遇到阴曹司的人。
这人皮面实如文谟所言薄如蝉翼,戴在脸上毫无异。白芊芊有此物神奇之时,又问道:“我们方走去?”
文谟老是不自觉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心里得不得了:我竟有如此手艺,将来要是在修混不下去了,去摆个面摊也不失为一条生。混不到修第一者的称号混个中州首富也不错。
文谟正慨之际,忽闻白芊芊的声音,随口问道:“走。”
白芊芊见文谟有些心不在焉,有些不心,又问道:“为么要走?”
这个问题可把文谟问住了。走是莫苍离提议的,他也不为么要方向走。他有问过为么,奈对方不说。文谟只能自己的猜测,诌出了一个理由:“走可以最快走出繁山。”
白芊芊不过双十年华,却也老成重,文谟这随口胡诌的理由岂能骗过,当下发觉不对,直言问道:“你对繁山很熟悉?”
文谟不假索道:“第一次来。”
白芊芊疑道:“那你怎走能最快走出繁山,你道我们现在身处的位置?”
“这……”文谟急寻对策。奈心中急,乱,一时竟不如应答。
白芊芊疑色愈甚:“你有事瞒着我!”
文谟面色一凛:“我能有么事瞒着你!你要不,大可说出方向,若说得有理,我依你就是。还是说你到现在还觉得我对你怀有的目的,如若如此,大可直分道扬镳。”
白芊芊心头一塞,脸色一白,哑口无言。
文谟见白芊芊眼帘垂,贝齿印唇,顿觉自己刚刚话语说的太重了,正欲说么之际,白芊芊轻声道:“对不起!”
“啊?”文谟有点没反应过来,不是应该自己道歉嘛。但他这个人脸皮厚,既然对方道歉,那他也不所以,欣然。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走吧!”文谟说着要前头走去。
“诶,”白芊芊一声唤住,“你道繁山有多大吗,你就靠两条腿走出繁山啊?”
文谟转过身来摊了摊手:“我是无所谓了,走对我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