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沄汐被关进了地牢,牢房里的狱卒见她长得其丑无比,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粗暴地将沄汐往牢房里一推,沄汐重心不稳,踉跄地摔到在地,幸好地上铺着一层干稻草,否则手皮又要被磕破了。
推沄汐的那名牢头嫌恶地看了沄汐一眼,冷冷地嘲讽:“这年头,真是连母猪都想上树啊,长成这副模样也敢厚着脸皮去勾引王爷,也不拿盆水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难怪被赶出来了!”
“你呀,给我在里面老实点呆着吧,不要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白日梦!”另一个留着一字胡的狱卒恶狠狠地对沄汐吼道。
她才没有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白日梦呢,是夜玄翎那个色魔险些**了她好不好?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会饥不择食的去勾引他。
不过沄汐懒得跟他们辩个是非黑白的,兀自找了一个比较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身上仍只着一件肚兜,衣服被夜玄翎撕碎了,所以没办法穿。地牢又冷又潮湿,现在的季节又值寒露,立刻冻得沄汐表皮兴起一层疙瘩,嘴唇冷得发青。
快要冻死她了,估计再这样呆下去,非生病不要可。
该死的夜玄翎,上辈子是不是跟他有丑啊,这辈子来寻仇的,要这么虐待她。别人送她衣服碍着他了吗?好好的一件衣服就这么毁在他的手里还不是说,还把她冻个半死,她如果真的死了,变成厉鬼之后,定要将他王府上下搅得鸡犬不宁。
梦蝶殇从绛雪楼哭着跑出来之后,也不管夜玄翎在身后追赶的多厉害,一路跑到了百花园。百花园里种满了各种各样姹紫嫣红的名花,是夜玄翎特别为梦蝶殇种植的,只因梦蝶殇跟他说,她喜欢世上所有的花花草草,于是夜玄翎就请工人特地为梦蝶殇耕耘了这篇花海。
这些花朵品种各异,因此一年四季,无论是春夏秋冬都争相开放,争奇斗艳,其景色美不胜收,凡是来此花园之人,皆感心旷神怡,豁然开朗。
梦蝶殇跑累了,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看夜玄翎没有追上来,不禁哭得肝肠寸断,眼里的泪珠儿就像春天的濛濛细雨,下个不停,怎么止都止不住。
她看了身边一株娇艳的木芙蓉,气得一把抓烂花蕾,折断花枝,仍在地上用力踩啊踩,接着又摔碎了好几盆花卉,一直窥视到夜玄翎来了,仍不停手。
“殇儿?”夜玄翎看着花圃中那名不断砸着花盆的女子,急得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盆景,劝道:“殇儿,你不要这样,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梦蝶殇见手里没了东西,又搬起令一盆,直直地往夜玄翎身上砸去,夜玄翎伸手敏捷地接住,将花盆随手一扔,将发着脾气的梦蝶殇一把勾进怀里,紧紧锁住。
“殇儿,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要再闹脾气了!”
“是我在闹脾气吗?夜玄翎,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明明是你对不起我在先,反倒数落我的不是了?”梦蝶殇哭得嗓子都快哑了,眼睛肿得像桃核,最后负气地说:“好好好,是我的错,是我小心眼,是我论发脾气,都是我的错,这样行了吗?”
夜玄翎太阳穴一阵发疼,安抚道:“殇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是本王错了,一时没有把持住自己,中了那贱人的毒,本王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你看,眼睛哭得这么红,一点也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