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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箐箐每天晚上九点半左右准时在网上见像太阳从东边升西边落一样自然,有时候没遇到她那就是她隐身了,就如同乌云把太阳给挡住了,但天上还是有太阳。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终于来了。”
刚上线箐箐就给我一个意料之中的惊喜。我在想箐箐是不是被我带坏了,还是她本来就很坏。如果是认识我以后才变坏的我是不是应该让更多的人变坏来证明箐箐确定是被我带坏的。
“嗯……你觉得浪漫对于你们重要吗?”这种问题本应该请教爱情方面颇具心得的专业研究生。我知道要做到浪漫很艰难。阿lu说在女生可以容忍你长的不够帅,也可以容忍你不够体贴,但就是不能容忍你不够浪漫。而一年365天你只要做到在她们生日和情人节着两天做到浪漫,对她们好,她们就会忽略了剩下的363天你的不好。所以在一个女生生日那天我买了个钟送给她,她接钟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之后那个女生不再理我了,是不是她发现那个钟是我跑了十几家店挑的最便宜的一款?还有一次是情人节那天我给另一女生一束红玫瑰,当时站在她旁边和她手挽手的男生一拳击向我的太阳穴,还好我学会了苍蝇逃命的本领,不然医院病床上就会多一个无辜的人。难道他是嫉妒我买花那女生先下手为强?在网上聊天有时我会发玫瑰给在线并且我不认识的女士,她们因为我送了花给她们都回复了我说我神经病。要不是看在花可以免费发我才不会送她们。从那以后浪漫就一直被我的免疫系统视为病毒,浪漫还来不及在我体内繁殖,就已经被免疫细胞消灭掉。
我想我这一生完了,对浪漫产生了免疫力。而阿lu可以飞黄腾达。
“只要两个心彼此牵挂对方生活不需要太多浪漫元素。”
箐箐的话让我重新点燃生活的信心。本来我还以为她和阿lu一样会说浪漫之于女人就如水之于鱼翅膀之于飞鸟。然后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说你又不浪漫。
“好啦,不多聊了,我很困,想早点睡。”
以前总是等箐箐下线后我才下线,但想到昨晚的车祸,我心里多少有些阴影,再加上长久的昼伏夜出人也憔悴了很多,所以决定今晚早点休息。
“去睡吧,再见。”
本以为箐箐会挽留我继续上网,然后我再对她之乎者也一番,到了十二点半再跟她说我真的要走了,不然晚上要露宿街头。
“巴不得我早点走,你就可以耳根清净。”
“不是那意思,我是怕你累着了。”
看完短信我的心头一暖,两年前我的心也这样暖过吧,当时蓉对我说傻瓜,你会感冒的。我的确很傻,傻傻地陪蓉在雨中站了半个小时。
“怎么跟妻子似的,温柔体贴。”
我想箐箐离十八层地狱越来越近了吧。因为我这个球打得太好了,擦网而过,而且是向死角飞去,箐箐这回非死即伤。
“我觉得我更像母亲,小心呵护。”
箐箐的球挡的太妙了,她似乎早就看见我打球的路数,站在落球的地方把球稳稳地打过来,也是擦网球,向死角飞去。本想趁机占她便宜,没想到被她反咬一口,罪过。
“你有孩子吗?”
我借题发挥,赶紧问箐箐这个让她左右为难的问题。说没有就与她说的话自相残杀,说有就是欺骗,这就是数学里的悖论吧。
“你有妻子吗?”
箐箐没有回答我反而询问我,这是为什么?
“没有。”
“没有”刚发出去我才知道我中招了,箐箐的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的功夫已练得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阿lu曾说我学没有学到什么,谈又没有谈到,至今还是光棍一个。他还说爱情事业需要像他那样智勇双全有勇有谋,而我注定是爱情道路上的炮灰,帮他们铺平前进的路。阿lu的情况也好不了那儿,他仗着自己学习成绩好,就以为可以拿五十步笑百步。认识阿lu前我对生活不抱什么希望自从认识阿lu我找到了活下去的勇气,看到他我就望而生“慰”。可能就是长相和身高问题影响他留学深造,只能学到理论知识。所以他的感情世上只有他单方面的付出。
阿lu网恋却很成功,威名早已如雷贯耳。我很佩服阿lu的心理素质,每次他见到极其杀伤力的网友总是可以不露声色,这一点我望尘莫及,如果是我肯定会大呼救命或打110报警。还有一次阿lu说要和一位相逢恨晚的网友见面,见面后才发现网友是**恋。阿lu回到寝室后像喝醉了酒一样狂吐,心都快被他吐出来了,我已记不清他第几次“呕心沥血”了。阿lu能安全活着回来没被肉食或者杂食恐龙当作晚餐是给我们最大的安慰,因为我们有证据证明阿lu不风流,“恐龙嘴里死,做鬼也风流”,根据数学反证法,阿Lu没有死在恐龙嘴里当然就不风流了。
回宿舍的路上我回忆了很多,还想起了今年情人节那天,蓉和一个男生在绿柳山庄拍照,他们还一起划船,本来男主角应该是我,绿柳山庄的景物依旧,男主角却换了,这也叫物是人非吧。我狠狠的瞪了那男生一眼便匆匆离去,蓉没有解释也没有安慰我,我知道她不回信的原因了,还记得我和蓉去通天桥那天她跟我说的话;你和我在不同的学校,以后联系的机会就少了……我坐在钓鱼台上拾起石子扔向湖,一圈圈绿色的涟漪想四面八方荡漾开来,我的情绪也随着本来平静的湖面起伏不定。
阿lu当时安慰我说不要对自己说不可能获得爱情而就此关闭爱情的大门,得到爱情的方式是给与,失去爱情的最快方式是想硬币一样紧紧把它捏在手里,保持爱情的最好方法是让它穴上自由的翅膀。爱情的天敌是时间和岁月,爱情要战胜时间和岁月靠的是温情而不是ji情,要的是宽容而不是占有,需的是忍让而不是要求。
难怪我没得到爱情,我把爱情当做风筝,不管爱情飞多远,都有我的相思线牵着,相思线一旦剪断爱情就会坠入草丛。阿lu的爱情小屋是不是开了两扇门刚有人从一扇门进入就有人从另一扇门出来,有时候爱情小屋里的人还没有出去就有人进来,所以阿lu把爱情小屋筑成蜂窝状,以免他们发生冲突。专家一句话胜读十年书,我也应该像阿lu那样敞开爱情小屋的大门辞旧迎新。
已是2005年6月2日,推开寝室门已听不到如雷的鼾声,也闻不到可以熏死蚊子的臭袜子味,他们已经走了,回家为高考做准备,留给我很多财产和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
午夜里幕上倦星点点,若隐若现。我抬头仰望天幕,寻找古之圣人所追求的天堂,通往天堂的路口应该是死亡吧。莎士比亚曾说过知识是借以飞上天堂的羽翼。根据反证法可以证明我会下地狱,因为我的知识太有限了。我住在六楼,如果我站在窗台上纵身往下跳,根据自由落体公式计算我在临死前还可以享受1。73s左右飞翔的感觉,然后我的灵魂微笑着飞往地狱。我想我那天真的想法是不是逃避现实,逃避感情上的失落,逃避高考带来的压力,逃避不珍惜现在和对将来的没有信心。
本以为我已经不在乎高考,因为我注定是失败者来衬托那些成功踏入大学的人。现在才发现自己对高考有畏惧心理,这种心理源于对生活的畏惧吧。
老师在讲台上用陈词滥调把讲了一遍又一遍的难题再讲一遍,底下的呼噜声也随老师讲题的遍数增多而增加。我今天没有加入他们的队伍,因为我想战胜生活赢得高考。同学们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以为我又生病了,按正常情况推理这时候我应该在睡梦中,我告诉他们我吃荤吃多了改吃素。我同桌经常受我的感染现在昏昏欲睡,老师走过来我也没叫醒他,因为我知道在上课时打搅别人睡觉时不礼貌的,但老师却以非常粗鲁的方式打搅同桌睡觉,老师直接把粉笔扔向同桌。我还以为老师发现我正神游九霄是冲我来。等我回过神来发现同桌的桌面被口水弄湿了一片。
下课我找班上的“尖子生”请教学习的速成方法和解题方法,他们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回我知道那眼光是嘲笑和鄙视混合后的产物。我明白他们不会给我答案所以我去找阿lu。阿lu很坦诚的告诉我我现在已来不及了,就继续堕落吧。我当然不信,我抱佛教的功夫已练的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已入臻镜,虽然上课总是神游九霄,梦幻天宇还有就是对老师讲的课不知所云。
坐在教室里还发誓不去上网,否则让我神游九霄,梦幻天宇,老师讲的课不知所云,我的大脑很有预见性,真的神游九霄,梦幻天宇,知道我晚上要上网所以让我的誓言提前实现。
到晚上似乎自己突然变成了铁,而网吧是磁铁石,所以我对网吧有不可抗拒的魔力。
我坐在电脑前习惯性的打开电脑。
“你每天这个时候都来上网吗?”
我猜想菁菁是不是像我一样对学习已经没有了兴趣,而最大的乐趣就是晚上九点半准时在网上见。菁菁不会真的被我带坏了吧。但我还是怀疑自己的能力对自己没有信心,毕竟把一个人带坏是需要耐心和正确的引导方法,这些都是我所缺乏的能力。
“前不久买的笔记本电脑,每天晚上写网luo日志,你说呢?”
菁菁的回答在我的预料之中。不过我认为她是在网吧写日志。“还真对得起那几千块钱啊。”
我又忍不住对菁菁进行人身攻击一番。我曾为菁菁在从网吧回宿舍的路上的安全情况担心。如果菁菁出了什么事我不是要重新寻找网友建立感情?所以我在回宿舍的路上祈祷菁菁平安。然而事实告诉我担心是多余的。
“这几天想我没有?”
我想菁菁肯定是武林高手,突然变招让我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你,就是在吃饭的时候想你,走路的时候想你,学习的时候想你,睡觉的时候想你,想你什么时候带我去香山看红叶,去黄山看日出,去庐山看瀑布,去长城观落木~~~~~~~”
我扪心自问到底有没有想菁菁。应该会想她,不然我不会准时出现在网luo世界和她见面。但午夜梦醒时分心里最牵挂的人仍然是蓉。
“想看我长什么样吗?”
菁菁再次变招,但这次我已做好万全准备,左边是将右边是土,菁菁兵来我就用将挡,水来我就用土掩。这次短兵相接菁菁必然讨不到好处。
“想啊!”
菁菁是出的小兵她的大军在后面一会儿就到,所以我赶紧让将调动兵马和菁菁拼死一搏。算起来和菁菁相识有二十多天了,我却不知道他的长相,既然她主动提出让我一睹芳容,我岂有拒绝她理?菁菁的大军当然是让我一睹芳容,而我所谓的调动兵马就是拭目以待。
“算了,我怕你见了我晚上睡不着觉。”
这回菁菁发的是水,我顺势把土推出来掩盖来势汹汹的洪水,也就是说给菁菁找个理由证明她不是足以让我晚上睡不着觉,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当然提出看她长相的是她自己,只要我的土用的恰到好处,她的大军就会压境而来。
“我晚上没有睡觉的习惯,只做梦,睡觉是白天的功课。”
我觉得土用多了,但落土难收,我担心菁菁的大军会被我撒下的土吓跑。我赶紧调兵遣将对菁菁的大兵进行拦截。但我的军队离菁菁的大营很远,鞭长莫及。
“那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看来菁菁对自己的长相很自信,就像让我去解小学一年级的数学题一样自信。
“没关系。我会先用手遮住双眼,然后从手指缝中看你的长相,相貌不合格就关机。”
还好准备了两份土,要不然我肯定会被洪水淹的奄奄一息。
我把视频发过去,很顺利连接成功。菁菁的长相吓我一跳,主要是应为她美得不够真实,用秀色可餐形容她一点都不过分,我对自己说这不是真的。网luo归网luo,现实归现实,网luo世界的东西在现实世界的攻击下总是显得不堪一击。
我告诉菁菁她太漂亮了,很容易成为狩猎目标。可能是我的经验不够丰富,道行不够深,所以现在才发现她。菁菁问我如果我是猎人她是狐狸,我会不会去追她。我说不会,我会一枪毙了狐狸,因为猎人和狐狸从来就是势不两立。然后又是沉默,菁菁盯着摄像头,而我盯着电脑屏幕,我怕下一秒她把视屏关掉,就像去年在通天桥我紧紧地握住蓉的手,怕下一秒她从我眼前消失。
“我要见你。”
菁菁终于把视频关掉了,她的样子消失在显示屏上,如同当年蓉还是从我的世里里消失一样。
“余岂不愿乎,余不得已也。我这边没有视频。”
我有孟老夫子助阵,所以心安理得。
“我要见你,现实中见你,你明白吗?”我还以为菁菁会生我的气,因为我这边没有视频装置,她会觉得上当了。当我看到短信心里特别激动,自从和蓉分进了不同的高中,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我真想叫旁边的仁兄给我一记耳光,已验证我不是在做梦,不过看他的长相就知道他绝非善类,一记耳光会在我脸上留下五指山,若是菁菁的约会是真的,我岂不是邀请她免费参观五指山!所以我用手捂住胸口,有心跳并且跳动的节奏很快,然后用咬了一口指头,有痛觉,证明我没有做梦。
“看在你那么漂亮的份上我答应你。时间地点你来挑。”我装作很绅士的样子吧主动权交给她。我是担心我选的时间地点不合菁菁的心意,她一怒之下取消约会。而我这招以退为进与兵法里的以守为攻不谋而合,看来我还是很有军事头脑,可惜我不是生逢乱世,不然的话我可能是盖世枭雄也说不定。
“择日不如撞日,明天是双休,又恰逢高考,明天上午十点凤凰台上见。到时候我穿一身牛仔,肩上背李林牌的背包。”菁菁把她的着装说的很简洁,因为白天登上凤凰台的人不多,加上我见过她的长相,所以不难找的她。菁菁挑牛仔那我就选运动装吧。
“嗯……我穿黑色耐克的运动服,黑色李林的运动裤,加上黑色美克的运动鞋。为了进一步缩小菁菁的寻找范围我还告诉她我身高178,性别男。”我问菁菁她身上又什么特点,比如说臀部有没有痣,肚子上有没有胎记之类,统统告诉我,到时候我好确定身份。因为她的长相容易被人盗版,不然我不小心把刘亦菲当成了她。
“去死吧。”菁菁叫我去死我当然不会,我从小就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长大了依旧是我行我素。
“见到你后再考虑是否去死。”所谓美女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又有道,生命诚可贵,黄金价更高,若为风流故,两者皆可抛,所谓风流是判断一个人生命价值高低的标准。看来我的生命价值很低廉。因为我没因风流而死还活着。
“我不会让你轻易去死,我要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