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章
到了二中,我对阿lu说:“还是你一个人去找她吧,我就不奉陪了。”
“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首先我不是好人,其次你也不是佛。就这样,后会有期!”说完我就朝广场走去。
我站在凤凰台上居高临下。湖边那一排木船中有一条是我和蓉划过的吧,还有一条船上留有我和菁菁的回忆。亭子里的石板上曾经是我和容坐过的,我们在那里讨论哪部漫画精彩,研究不同手纹的不同含义。
广场花坛里的月季开的特别灿烂,妖艳得如同浓妆少妇。我下了凤凰台,在花坛里摘了一朵月季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有点像是玫瑰的香味。月季旁边开的正旺的是栀子花,月季的火红和栀子花的洁白形成鲜明对比。栀子花的没完全不需要任何鲜艳的色彩修饰,它的香味更是让人心旷神怡,然而我生命中的那一束康乃馨究竟在哪儿?
我打电话给菁菁问她可不可以陪我去江边散步,菁菁没有推三阻四,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江边的空气很潮湿,江上白茫茫的一片,偶尔可以看到来往的货船和听到汽笛的长鸣。
“我的心情不好,你讲一个故事我听吧。”
她不是昨天心情不好吗?又犯病了。菁菁这是强人所难,叫我讲故事还可以,我的一个故事永远也讲不完,但要我说笑话,我只知道昔日的室友们子宿舍里讲的那些低级的笑话,那些都是男生宿舍的不传之秘,我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坏了宿舍的规矩。
“笑话我不会讲,还是讲故事你听。”
“那就开始吧,讲得不好听美女也会扁人的哦!”
“从前有个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一个尼姑和一个和尚。和尚对尼姑说,我讲个故事你听吧,从前有个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一个尼姑和一个和尚。和尚对尼姑说,我讲个故事你听吧,从前有个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一个尼姑和一个和尚。和尚对尼姑说……”
我的故事还没讲完身上就中了菁菁的独门暗器香蕉皮。我庆幸没买西瓜她吃,不然我已经骨折了。
对面一对少男少女朝着我们走过来,我认出了女生就是蓉,男的是那次和蓉一起去绿柳山庄划船的那位。蓉挽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拿着冰糖葫芦,脸上满是甜蜜的笑容,她的笑容是不是与冰糖葫芦有关呢,我怀疑。蓉离我们越来越近,但她仍然没看到我,难道她是故意无视我的存在?她看着身边的男生笑得很美,那种笑容本来是属于我,如今却属于另一个人。当我和蓉只有七步距离的时候,我抓住了菁菁的手,把她的手握的紧紧地怕她再次挣开。菁菁面对我做的她始料未及的举动耳根都红了,但她没有像上次那样挣脱我紧握的手。菁菁配合的很好,蓉转过头与我一直盯着她的双眼对视时脸上的笑容定格了,手中的冰糖葫芦也落在地上。
阿lu说分手后不能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不能做敌人,因为彼此曾经深爱过。所以你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阿lu的话虽然有点胡扯,但还是有几分道理。在蓉与我对视的那一刹那我把目光聚集在菁菁身上,不能装作视而不见但可以装作根本就没看见吧。菁菁见我看着她,她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接着就是很夸张的笑,她的眼睛都米成一条缝,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晒太阳。蓉松开了挽着的那只手,捂着嘴从我旁边跑过,一阵海飞诗的香味袭面而来。留下来的男生呆如木鸡,不知所措。
“你认识刚才跑过去的女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