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莉走了,夏闻樱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穿什么衣服,扑身骑在了薛航的身上,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次约会是夏阿菊精心安排的,只有她们两母女知道这个计划,可为什么薛航和徐雪莉都跑了过来。薛航抢先一步上了她的床,徐雪莉带着方思同来抓了“奸”。
薛航现在有点明白了——他们被人算计了。快下班的时候,有人突然跑到薛氏集团来找他,给了他一张房卡,说夏闻樱约他在樱花小筑相会,并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他进了房间之后千万不要开灯。他本来是不太相信的,但是这个圈套太诱人,所以他忍不住来看一下。可没想到他真的见到夏闻樱,还有了一场“艳遇”。
一直在方思同他们来之前,薛航都以为这场艳遇是真实的,到现在他终于明白,夏闻樱今晚似火热情和那句我爱你,都不是给他的。想到这里,他心里不免来气,不但不解释这一切,还很无赖:“我就来了,怎样?你以前又不是没跟我睡过,再跟我睡一次又怎样?”
“无耻!”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薛航的脸上,夏闻樱觉得还不解恨,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机就砸在了薛航的头上,“砰”的一声,电话机因为反作用力而脱手,一缕鲜红的血液缓缓地从薛航的发际中流下来。
静默。
夏闻樱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盛怒下的母老虎,红着眼睛对薛航怒目而视,狠不得将对方撒成碎片。而薛航却像一只受了伤的狮子,毫不相让地吡出了他的尖牙,额际的伤口就这么让它流着血,捂都不捂一下,好好的一张俊脸此刻让人有些惨不忍睹。
薛航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拿东西砸他,看她那样子,似乎像要将她致于死地。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起一盏铜底床头灯塞到夏闻樱的手里,恶狠狠地说:“你砸啊,接着砸。电话机太轻了,得来个更坚固点的东西!哪能把我砸死,就往哪砸!”
夏闻樱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但恨意还在,她扔掉床头灯,跳下床,穿上衣服,用手指着薛航的鼻尖,一字一咬牙:“你等着!如果我追不回方大哥,我会来找你算帐的!到时候,如果我砸不死你,我就自己死!”说完,她转身冲出了房间。
虎口脱险的薛航却恼怒地发出了郁闷而压抑的狮子吼,在房间里横冲直撞,把所有能毁的东西全毁了……
方思同根本就没有回幸福小馆,手机关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三天之后,夏闻樱收到了一封信,里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张结婚证书的复印件,上面写着方思同和徐雪莉的名字,结婚证贴的照片上的徐雪莉笑靥如花。
夏闻樱两眼一黑,立马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旁边守候着满面泪痕的夏阿菊:“孩子,别伤心了。只是一个男人而已,我们挺一挺,就过去了!”
她挺不过!她可以让自己委屈,却不能让方思同误会她,更不能让方思同因为她而受伤,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夏闻樱拔掉胳膊上的针头,跳起来就往外冲。夏阿菊连忙抱住她:“孩子,你不用去找他们了,他们已经去加拿大了,你找不到他们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以后,妈再给你找一个更好的男人。”
夏闻樱的身子僵硬了,半晌之后,又恢复了神志,她奋力挣脱了母亲的的拦阻,杀气腾腾地往外跑,夏阿菊跟在后面追:“你要去哪?”
夏闻樱抱着一副玉石俱焚的决心:“我要找薛航那个王八蛋算帐!”
夏阿菊哭喊着:“不可以啊!闻樱,你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毁掉你自己!”
夏闻樱无比凄惨的给了母亲一个回眸:“我已经被毁掉了!”接着又无比坚决地投身进了茫茫的夜幕之中……
海边码头。今晚的天气很凉,薛航一袭黑色风衣,斜伫在码头边,灯塔上的灯光勾勒着他孤单的身影,更显几分寂寞。
忽然,手机响了,是徐雪莉打过来的越洋电话:“薛少,你要的女人,我已经送给你了,你是不是该履行我们之间当初的约定,让我爸继续当3A公司的会长?”
薛航捏紧了手机,几乎要将它捏碎:“你不觉得你这样的手段太卑鄙了吗?你这样做,让夏闻樱怎么办?”
徐雪莉没有半点内疚的意思:“那是她的事情,我不需要操心,如果薛少愿意,继续把她收在身边好了。”
薛航:“我不会让你始偿所愿的,我保证会把你父亲赶出3A公司,并且还让你们父女俩在商界没有立足之地。”
徐雪莉:“薛少,你这样做似乎很不对。当初,我们明明讲好了,只要我能找到一个你喜欢的女人,你就会让我父亲继续做他的会长。现在,我把人给你找来了,你也玩得尽兴了,却要翻脸,那夏闻樱岂不是让你白睡了?这可不像你薛少的作风。”
薛航冲着电话大吼:“我是什么作风,轮不到你来教训!”
一个尖锐的女声穴了进来:“那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远远地,夏闻樱手执一根粗实的木棒,从码头的那边快步奔来,转眼间,已到跟前:“薛航,受死吧!”
木棒带着风声,呼呼作响,抡了过来,薛航头一低,手一挡,躲过了这凌厉的一招,而手机却被击飞,在空中划过一道孤线,落入了漆黑的大海之中。
薛航一边躲闪着对方的木棒一边喊:“夏闻樱,你疯了?”
夏闻樱此刻就像个复仇女神一般:“是,我疯了。今天晚上,如果我砸不死你,我就从这里跳下海去!”
虽然薛航的身手还算不错,但他主要是以躲避为主,所以一直处于下风,不小心之下,还挨了好几下棒子,痛得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