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寝室休息吧。”抱着晓晓从保健室出来,费宁晨如此提议,但马上看到晓晓小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我学生会那边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咱们去学生会吧?”她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唐宁被他督促着去上课,顺便为自己请假,所以她下午没有课程,去向可以自行安排。
蓦然停下脚步,怪异地上下打量她,费宁晨似乎有些费解。
“怎、怎么啦?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被他拥在怀中的晓晓本就不自在,现在要面对他炙热的视线,更是不知所措,原本嫩白的肌肤此时染上了淡淡的绯红色,这让她看起来就像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没有,我只是在疑惑,你的工作不是别人强加给你的吗?为什么还要那么拼命去做?”去学生会不但会被硬塞许多文件,还会被当做跑腿小妹使唤,她如今腿部受伤,不是正好可以借故休假吗?
“可是,那些文件很急啊,如果我今天做不完,明天活动就要开天窗了。”纠结着秀眉,扒拉着手指,她逐一评述,“你看,明天麦子会长要晨讲,如果我不写好稿子,他明天就要在全校同学面前丢脸了,还有黎昕,他的公关部要举办培训会,必须要有培训流程,再说伍越泽,他……”
以上,如果我不做,你的兄弟们就要吃苦头了。晓晓抬头冲费宁晨眨巴眨巴眼睛。
“没想到你工作还蛮多的。”也许从没在意过她,所以他从不知她需要负责如此之多的琐碎工作。“开天窗就开天窗好了,反正那些项目的负责人也不是你。”他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要出糗自然是懒惰推卸工作的人出,要着急也是那些个人急好不好,而且一但她ba工,那些个某某某自然会跳出来自己想办法完成的。
“啊?那怎么可以,他们都已经交给我了,而我当时也没有拒绝。”实际上还没来得及她拒绝,请求她帮助的人就一阵风地消失在她眼前了。
“你真的是……”歪头,费宁晨薄唇紧抿,苦恼地思索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她。虽然这丫头胆小如鼠,但却很有担当,认真负责,处处为他人着想。“那洪玫瑰的事呢,你打算怎么办?”真正了解她的性格后,他反而更好奇她会如此处理与同性之间的矛盾了。
“洪玫瑰?关她什么事?”他们不是再说学生会吗?
“洪玫瑰泼你汤的事啊。”
“哦,那个啊,她好像误会我和麦子会长的关系了,所以激动之下才会做出出格的事,不过,我相信只要她跟麦子会长沟通后就会明白真相了。”他们男女朋友之间自然会解决的,晓晓一相情愿地如此认为。
“哼、、、我看可不一定。”费宁晨诡异地哼哼着,“好吧,既然你如此坚定地想要为人民服务,就抱你去学生会。”
“其实……那个,如果你累了,就放我下来歇会吧。”她最近胖了三公斤,有直逼五十公斤的趋势,他抱了自己这么久,应该很不轻松,呜呜~~早知道有被男生抱的一天,她早就应该减肥了,要是被人当面嫌弃,她都不要活了。
虽然费宁晨从外表看略显单薄,但毕竟身为跆拳道社社长,包裹在外衣下的躯觉绝对力量十足,哪会被她这区区百十斤压得挪不动步?但见她羞愧地低下小脑袋,他反而起了戏弄之意。
“嗯,手臂是很麻,都没知觉了,晓晓,你到底多少斤?该减肥了吧,还有,你肉都长到哪里去了?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他用嫌弃的眼神上下打理着她-
_-!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听到他这话,晓晓忍不住嘴角抽搐,顾不得羞涩,她抬起精致的瓜子脸,炯炯有神地瞪向他。
“呵呵,终于抬头啦,我还以为你有颈椎病,说话都不看人脸的。”看到她气鼓鼓的可爱模样,费宁晨紧了紧环抱中的她轻笑出声,一口洁白而整齐的贝齿半露着。
笑了,他居然笑了!!晓晓本就圆睁的大眼简直快要凸出眼眶了,那个长年面无表情,被她认为是面瘫患者的费宁晨居然笑了!!那淡淡浅浅的笑仿佛瞬间融化了他脸部的棱角与冷漠,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平易近人许多,眼神里也仿佛多了丝人气。
自己虽然出丑,但能看到他如此与众不同的一面似乎也不算吃亏。“你这样笑起来真好看。”不知不觉,她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口,然后只见对方的面孔犹如冰封般迅速结冻。
“好了,走吧。”恢复冷漠的他大步向学生会进发。
而晓晓只能撅嘴暗骂他小气。
…………
还没有到社团活动时间,但学生会的各位巨头却已经齐聚一堂了,对于他们而言,逃课似乎成了家常便饭,而且理由也冠冕堂皇。
“晓晓和她同学去打饭,然后被洪玫瑰堵住,那女人不但推倒了晓晓,还将滚烫的热汤泼在她身上,那凶狠的神情,啧啧,我相信就算她手中拿的是硫酸,她也不会迟疑直接泼出去的。”会长办公室里传来关强的声音,而在他话声方落后,另一道略显迟疑的声音便紧接着响起。
“她……没事吧?”
“哪个她?啊……你说晓晓啊,有我在当然没事了。”关强此话出口,问话人明显暗嘘口气。“话说,麦子,你怎么会看上洪玫瑰那个泼妇的?”
原来问话的人是麦俊海。“看上她?我和她的关系你们不会不清楚吧?”
“我知道,她倒追你嘛!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换我也肯定不放过。”这道戏谑的声音一定是属于黎昕了,光听言语就能联想到他此时眉飞色舞的样子。
“昕,怎么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就显得那么下流?”麦俊海忍不住皱眉。
“我下流,和她上床的是你,你才下流好不好。”黎昕直接跳起来反驳。真是搞笑,做贼的喊捉贼。
“我们只是玩玩,不谈感情,互不干涉,在一起之前就说好的,她品性如何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跟自己在一起时她就不是chu女,平时她有多少玩伴他也从没在乎过,在校园里她到处渲染和自己的关系,以自己的女朋友自居,拉帮结伙搞特权,他也从没有特意去声明过,是不是他的放纵让她越来越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看来应该找个时间跟她说清楚了。左手杵着下巴,右手转着笔,麦俊海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