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卧室里,沈碧玉额头上搭着一条湿毛巾,见连年回来了,想问却又觉得问起来丢面子,所以欲言又止地看了连年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连年居然鬼使神差地悄悄把袖子撸了下来,遮住了胳膊上那两道深深的牙印,然后才走过去坐到床边,向沈碧玉汇报他打探出来的情况。
“大哥说他是在医院见的她,不是从路边捡的,还有,她爸妈都出车祸死了,大哥是主治医生,见她太可怜,就把她带回家来照顾着。”
沈碧玉先是静了一下,然后脸色并没有缓和太多,她看向连年的脸,“医院里死的人多了,车祸死的人更是多了,难不成遇见一个就捡回我们祁家来?”
这个问题连年问过连勇了,就照搬着连勇的原话回答,“民警说她没有别的什么亲人,现在又没了爸妈,如果没人收养,就只能送孤儿院去了,大哥不忍心,这才把她带回来的。”
末了,连年自己又加了一句,“妈,你那么说就不对了,大哥做医生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可是第一次往家里带孩子的。”
沈碧玉一听就连连年都有倾向于那个野孩子的意思了,不由地怒气更盛,“听你这意思,合着咱们祁家三口就我是恶人了?!好,你们都心善,你们都见不得她受苦,就我是恶心肠的人巴不得把她赶出门去!”
连年摸摸鼻子,没说话。
沈碧玉伸手扯下额头上的毛巾,摔到床边的组合柜上,“我不是不许他做好事,这么多年来他捐过多少次钱,我有拦着么?我是怕这孩子来路不明,再说了,你大哥可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带着这么一个孩子,还要不要结婚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