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上午找了乔莉,下午,乔莉就把宁兰的专辑立项搞定了。
宁兰的发片,定在3月9日。
与当初李睁定春节前一周发片时一样,消息一出,公司内部一片震惊,四点半,乔莉代表公司对外宣布之后,圈内一片惊哗!
三月份,不光是莫菲的固定发片期,还是两个一线顶流的固定发片期。
宁兰选择三月第二周,就犹如空降一般,直接卡在了莫菲与两个一线顶流的当中。
本就发片密集的三月份,一下子变得无比拥挤。
可预见的,一场国内歌坛混战,又将展开!
正如风墨所说,12月只是一群小仙打架,3月才是各路大仙出手!
而在3月之前,还有一个2月,李睁与刘明量同期发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话题正变得越来越火热。
滚雪唱片。
苏雅箐从休息室走出来。
从经纪人的口中,得知了宁兰的发片时间,再经过经纪人的一翻劝说,苏雅箐对与宁兰同期发片的心思动摇了。
她的脸色不太美,之前她已经在公司内部放话,音乐总监也点头了,眼下无法兑现,面子肯定不好看。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何说服罗雨生。
她深知,罗雨生作为圈内词曲大咖,是个很骄傲的人!
怀着纠结的心思,苏雅箐独自走过一条长长的廊道,到了另一间休息室的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罗雨生坐在一张椅子上,神色专注地看着一份曲谱。
“雨生”
听到一声轻喊,罗雨生才抬起头来,眼神中透着一股温柔。
看苏雅箐的脸色,他疑道:“怎么啦?”
苏雅箐拉了条椅子在他身边坐下,又纠结了一阵,才说了宁兰的发片时间。
罗雨生听后,眯眼道:“3月9日这一场硬碰越来越有意思了。”
苏雅箐无奈:“莫菲说不定也是这一周发片。”
罗雨生点点头:“你和莫菲还没有正面较量过,正好,这一次决个胜负,压过莫菲,雅箐,你就是当今华语乐坛第一女歌手。”
看着罗雨生心驰神往的样子,苏雅箐心中好无力,咬咬银牙,还是道:“雨生,两大天后硬碰,很可能是两败俱伤,况且,就算已经不是当年,宁兰一线人气还是有的”
罗雨生罕见地打断道:“雅箐,你要有信心,这几周的销量表你也看到了,如今国内唱片市场已经不是当年,足以满足同时出现三张周销20万以上唱片。”
苏雅箐螓首轻摇:“这不是明智之举,我想退后一些,放在三月底,或者四月初发片。”
罗雨生眼中闪过一道电光:“为什么?你怕了莫菲,还是宁兰?雅箐,这是你最好的一次登顶机会。”
“我封后才一年多,这张专辑是我封后后的首张,必须谨慎。”苏雅箐实在是底气不足,两个天后一个准天后撞一块,在她看来跟自杀没区别。
宁兰要疯,她不想陪着。
罗雨生盯着她,眼神变得犀利,一字字道:“我的作品不输任何人,你的人气也不输任何人,你我相加,退避的应该是莫菲,或者宁兰改期,而不是你。”
苏雅箐看到他眼中强烈的战意,内心也是一阵挣扎,片刻后,还是把心一横,咬牙道:“我决定了,三月初或者四月底,雨生,这张专辑对我很重要,希望你理解。”
说罢,起身而去。
罗雨生看着苏雅箐离开的背影,眼中怒火跳动,不过片刻后,当苏雅箐停步回头,看向投来抱歉的一眼。
罗雨生对上她的目光,眼中的怒火瞬间熄灭,从苏雅箐的明眸中,罗雨生看到的不仅是歉意,还有一份柔弱的恳求之意。
待苏雅箐出去后,罗雨生愣然地坐了好久,最后摇头发出一声轻叹。
李睁本想乘着颁奖礼开始前回家一趟,现在不得不取消了。
宁兰发片时间定了,专辑录制满打满算只有两个月。
其中出席各大颁奖礼要占掉大半个月,以及他自己的专辑三周宣传期。
也就说,宁兰这张专辑的录制期内,他能够在的只有两个星期左右。
而现在,宁兰的歌曲一首还没定。
1号录音室。
李睁听了刘大咖的作品小样,歌曲水准肯定不会差,却是如宁兰当初说的那般,只是挑剩下的歌曲,并非力作。
打个比方的话,就如同前世地球,那些天王天后专辑中的非主打歌曲。
用来提高专辑整体水准没问题,但要作为主打,稍显欠缺了些。
另外,这是一周标标准准的抒情慢歌,唱起来柔情似水,这类歌曲,今年的唱片市场,销量都是中偏上,却罕有出彩的。
与宁兰的决心,或者说野心不符。
于是,李睁直言道:“宁姐,大家熟了,我也不和你说虚的,这首歌作为主打,只要别碰上过分强势的唱片同期,你冲一冲白金有希望,但指望更高,那就”
宁兰听懂了意思,看着他道:“我也同你说实话吧,我之所以下定了决心,两点,其一,是你刺激了我,也可以说是,我想通了你的话,躲避强强碰撞,信心严重不足,又怎么能重回巅峰,你选了与刘明量同期,给我的震动很大。”
“其二,我也受了一些外界的刺激,最近一段时间,我看了不少娱乐报,把我和赵永康作对比,因为他封了准天王,还把我和一个新封的小天后,以及一个一线顶流女歌手对比,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人人可以踩上一脚的软柿子,我的准天后头衔还戴着,但我知道,圈子里已经没有几个人真心认可了,我这顶帽子,说是纸糊的也不为过,如果我可以我宁愿摘下来,但你也知道,头衔戴上就摘不下来,你只能为了捍卫这个头衔而战。”
“另外,苏清雅的经纪人给李霞打了电话,说苏雅箐的专辑已经录制了一半,问我什么时候发片,要不要一块,这种羞辱,我忍不了!”
说到最后,她的脸色有些白,一对玉手不自觉地紧握了起来。
李睁的脸色也是变得严肃起来,他并不觉得宁兰是死要面子,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在最底层的时候,你可以忍辱负重,但到了宁兰的高度,即便有些过气,但从演出商给的报价,12万至15万一场商演,说明她也就扎扎实实的一线,至少中游。
这个时候,任人羞辱,任人挑衅,却是无动无衷,那不是忍,而是懦弱,卑微!
“李睁,这张的专辑两首主打,我想拜托你,请你帮我这一次”宁兰看着李睁,眼中透出一抹恳求之色,紧紧咬着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