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莉苦笑，她替李睁接下汪艳芬的演唱会嘉宾，除了价格合适之外，还有一份积累人脉的心思。</p>
汪艳芬是汇丽经唱片旗下力捧女歌手，许娅又是圈内有名的经纪人。</p>
如果是一般的小忙，哪怕是稍稍难为一些，乔莉不介意帮上一把，让对方欠一份人情也好。</p>
可这个拜托，她实在不敢应。</p>
许娅见乔莉不接话，也是露出苦笑，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咬咬牙，低声道：“只要李睁答应救这个场，价格方面可以提到20个点，此外，我替艳芬欠下一个人情...”</p>
顿了一下，声音又压低了几分：“艳芬是开少的女友。”</p>
最后一句，让乔莉微微动容，开少是娱乐圈四少之一，汇丽经唱片国外市场的负责人。</p>
开少与两名女歌手传出过绯闻，第一个是九十年代初，汇丽经唱片的合作伙伴，雅美影视的当家花旦，不过那位花旦已经在几年前结婚，并与丈夫去了国外生活。</p>
第二个便是汪艳芬。</p>
作为圈内人士，乔莉很明白绯闻不可信的道理，只是了解，却不当真，可以许娅的身份亲口确认，那就不会假了。</p>
与其说，许娅是替汪艳芬欠下一个人情，不如说是替开少欠下一个人情。</p>
反过来说，要是拒绝，拒绝的不是她许娅，也不是汪艳芬，而是开少。</p>
拒绝的后果，未必是得罪，但至少是一份隔阂。</p>
许娅也是迫于无奈，这才抬出了开少的名头，让乔莉来称量。</p>
乔莉沉吟了片刻，慎重道：“这件事我不能替李睁做主，我去和他沟通一下。”</p>
许娅点了点头。</p>
乔莉当即离去，回到休息室，看到李睁，两保安，司机正在打扑克，无语到了极点。</p>
好嘛，外头已经火烧眉毛了，你们这里还真是悠闲。</p>
“停了，我和李睁有话说。”</p>
乔莉一发话，两保安，司机没二话，起身出去。</p>
李睁解释道：“莉姐，是我拉着他们打牌的，还有一个小时才出场，放松一下。”</p>
乔莉没接话，直接进入正题，将许娅的拜托说了一下，并没有提开少的人情，只让李睁权衡自身，能否挑起半场演唱会。</p>
李睁听后没有如乔莉预想的那般露出为难之色，沉默了会儿，便道：“今晚的演唱会既定是两半小时至三小时之间，半场也就是一个半小时，少说十首歌，我的作品有二十几首，足够。”</p>
一顿声，话锋一转：“可问题是，汪艳芬是粤语歌手，而我的作品，基本都是国语歌，而且，我给何静芸写的歌曲，顶多唱一首，唱多了，不合适。”</p>
乔莉消化了一下，默然点头，表示认同。</p>
一场粤语歌为主的演唱会，李睁作为嘉宾，唱几首国语没问题，可要是办成了一场半国语半粤语的演唱会，那就有点变味了。</p>
此外，何静芸的四首代表作，均是李睁的作品，一下子都翻唱过来，作为原作者的李睁是有这个权利，却又不合圈内的默认规矩。</p>
“这么说，这个场子救不了，行，那就加唱一两首吧，多少尽点人事。”乔莉没有勉强，也没有劝说，而是直接选择退而求其次。</p>
李睁却是摆手道：“救不了也得救啊，既然签了演唱会嘉宾，演唱会的成败，就不光关乎汪艳芬，还关乎我，不能对不起买票来听演唱会的歌迷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