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些不齿,却没有说些什么。
花俊阳刚想说话,便有名小厮急忙的冲了进来。
“老爷,众位皇子大人,在大少爷的院子里,院子里——”后面的话竟是不敢在说出来了。
花俊阳心头一跳,花风扬更是从心里涌上了一抹惶恐,他看着花影魅那微垂的脸,竟寒毛竖起。
难道,难道她杀了那些人并抛弃在竹林并不是对他的震慑,而是还有后手?
这样的想法,让花风扬不由得心头惊慌。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花俊阳也不能堵住这下人的嘴,只能沉声喝道:“说!”
小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道:“这是,这是在大少爷院中发现的。”
那是一张染有血迹的纸,而上所书写的内容,却是让花俊阳眼前一黑。
“表哥,速来,有事协商。”那赫然是花风扬的笔记。
在看到下人呈上的那张纸后,花风扬的身子便忍不住的向后退去,他明明已经将这纸条处理了,怎么会偏生让人发现,又又怎么会沾染上血迹。
“好,好,真是我的好侄儿,好侄儿。”看到纸条的那一刻,赵卓已经隐忍不住心有的怒火,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切都明白了。
他儿子的命,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为的就是在今日扳倒花影魅,他们竟不惜害死自己的儿子,亏他这么多年一直对赵嫣然百般照付,她就是一头养不熟的豺狼,畜生!
“哥哥,不是这样的,哥哥!”赵嫣然接触到赵卓的目光,心中一慌,可口中的解释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舅舅,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花风扬辩解着,却无法说出他让赵一武前来的真正原因,当真是有口难言。
“不要叫我哥哥,你,也不要叫我舅舅。”赵卓猛地一挥袖子,甩来赵嫣然抓着他袖口的手。
“赵卓,这一切怕是有些误会,我——”
“大将军不必说了!”赵卓截住花俊阳的话,他道:“若大将军想要包庇自己的儿子,那么就别怪我闹上金銮殿,让皇上做主!”
“来人,将花风扬拿下,押送到大理寺。”花俊阳知道,他若包庇什么事都不做,那么才是真正的害了花风扬。
“父亲,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花风扬被人押解着,身上的力道似是那万丈高山,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大声叫着,嚷着,极力的否认着。
“风扬,你不多说,你若真是清白的,为父一定不会让人冤枉了你!”花俊阳沉声说道。
“我们走!”赵卓冷哼一声,环着赵氏的身躯转身离开,他的身影就像是一道鸿沟,将花府与赵府分割开来。
花风扬被押解到大理寺,好好的一场宴会,竟以主角被扣押结束。
事已至此,众人哪里还会留在花府,纷纷告辞。
花家人站在门口送客,赵嫣然就连强忍欢笑都无法做到,只有花影魅笑容如常。欧阳凌月经过她身边时,微微一笑,轻声道:“干得好。”
花影魅面容平静,恍若未闻,庄重行礼:“送丞相大人。”
经过近日的这件事,即便花风扬最终被放了出来,他这辈子都将无法为官。
想要害她,就要承受如今的代价。
客人离去后,赵嫣然瘫倒在地,花柔澜更是因为惊吓变得神情恍惚,花府彻底的乱了套。
秋儿目光闪烁的望着花影魅,崇拜的不行。
花影魅好笑的扫了一眼秋儿,好在她脸上的痕迹并不深,擦些药便能好,若秋儿的脸上落了痕迹,她非要在那赵夫人的脸上用刀划上几道不可。
“小姐,喝茶~”秋儿端着茶,忽闪着大眼睛,一错不错的凝望着花影魅。
花影魅接过茶,笑看着秋儿,问道:“想问什么就问,这般的看着我做什么。”
“小姐,您怎么知道大少爷会借机陷害你,你又是如何将院中的尸体悄然无声的运到了竹林,又是怎样得到那纸条的?”
秋儿将心中的疑问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花影魅笑了笑,从窗口窜进来的人却是抢先一步的答着话:“还不都是我的功劳。”
修罗坐在椅子上,不客气的拿过花影魅手中的茶,灌进了口中,不满的说道:“要不是我昨夜闲来无事,哪里会听到花柔澜与花风扬密谋,你家小姐又怎么会安排了这一场大戏,她倒是动动嘴就成了,可累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