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红莲一眼,道:“算他命大。”
虽然男人的口气有些不好,但红莲听到他这么说,却是重重的舒了口气。
听闻修罗无视,红莲这才想起来介绍,他指了指花影魅对男人说道:“她是花影魅。”随后他又指了指那男人:“扶桑若溪,人称鬼医。”
鬼医圣手?
这男人就是那名声显赫的鬼医?花影魅还真没想到鬼医竟然这般的年轻。
他的发色并不是纯黑,灯光下透露着一丝冰蓝,斜长的眼眸带着些许冷芒,直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削薄的唇瓣,身着一件白色的青竹衣袍,衬得他风隽飘逸,冷酷俊美。
花影魅在打量着扶桑若溪的时候,对方也同样在打量着她。
这就是修罗与红莲口中提及的花影魅?长得还算不错,但他却没有看出对方何德何能竟让修罗与红莲二人同时追随。
“修罗的情况怎么样?”对方眼里打量太过,花影魅自然也不会再跟对方说些客气的话,而是直接询问修罗的情况。
扶桑若溪微微挑眉,声音清冷如冰:“伤得比较重,你若是想问他什么,今日怕是白来一趟了。”
红莲看了一眼扶桑若溪,倒是没有说什么。
“既然无事,我便先回去了,这笔账我花影魅记下了。”花风扬与赵琳只要还活着,她就还会在遇到致使修罗伤重的人,今日修罗之仇,总会有机会报回来。
明明平淡的语气,却夹杂着彻骨的寒意。
扶桑若溪心中一凸,目光紧紧的钉在她的身上,似是想透过她的外表窥探她的灵魂。
花影魅无法在十一楼逗留,只能让红莲照顾修罗。
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扶桑若溪眼底闪过一丝探究,红莲扫了他一眼,道:“她就是这么护短。”
被她放在心里的人,她从不允许任何人欺辱。
有鬼医圣手和红莲在,花影魅自是不担忧修罗的安危,让她忧虑的是,对方到底有多么强大才会让修罗伤及至此?
在宫中修养的日子,花影魅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了,而十一楼重新开业的日子也愈发的逼近。
“修罗醒了。”十一楼正是开业之前,修罗终于醒了过来。
花影魅这些日子总觉得有人跟在自己身后,这日花影魅乔装打扮的离开皇宫前往十一楼,途中辗转窜入一条巷子里,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人呢?”
花影魅不见踪影,隐藏在暗处的两人皆是心中一惊。
花影魅的身影却出现在他们身后,两指夹着绣花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绣花针刺入两人的穴道中。
二人只觉得体内的气瞬间蔽塞,而身子更是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花影魅从背后窜了出来,声音冷酷的质问着二人。
那二人对视了一眼,却似是哑巴般不肯开口。
花影魅怒极反笑,殷红的唇瓣勾起一抹邪肆之际的弧度,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在二人的面前晃了晃:“不说是吧,知道这是什么吗?听过玉骨销魂吗?对,你们想的没错,这瓶中装的就是那媚药中的王者玉骨销魂。”
她顿了顿呢,接着道:“你们不说也成,这旁边就是客栈,我便将这玉骨销魂给你们服下,关在一个房间里,你们二中,谁会成为身下的那一个呢?我还真是想知道。”
花影魅似是想到了这样乐趣,劝慰道:“你们还是别说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谁在上谁在下,你们说,是不是很有趣?”
主子,救命?
两个男人欲哭无泪,他们哪怕是想到自己被灌下媚药与对方一起关进一个房间中,他们便觉得浑身发麻,恶心的想将隔日的饭都吐出来。
看着面前少女脸上的笑,他们整个人都不好了。
“花,花小姐,我们是奉命来保护你的。”虽然主子说不能让花小姐发现,但是他们真的是扛不住了,花小姐太可怕了!
花影魅微微皱眉,却将小瓷瓶凑近那二人,问道:“你们的主子是谁?”
二人拼命的想要远离她手中的小瓷瓶,但奈何穴道被封,身子根本动弹不得,只好哭丧着脸回答:“丞相大人——”
欧阳凌月?
“有什么证明?”花影魅挑眉。
二人回答:“我们怀中有印有丞相府的令牌。”
花影魅果然在二人的身上摸到了丞相府的令牌,但她也还记得,那日千傲麟派去杀她的人,身上亦是带着丞相府的令牌。
花影魅一伸手,将两枚药丸塞进两个人的嘴里,随后拔下插在两个人身上的针。
“你门若真是欧阳凌月的人,想要解药,就通知欧阳晚十一楼见。”花影魅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