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裙,轻灵中不乏贵气,尊贵里透着脱俗,脱俗内有含着仙气,单单是被宫人捧在手上就这般的华丽,更不用说被人穿在身上的模样了。
而不单单如此,这件衣裙全身没有任何接口,浑然天成的并不想出自人类之手,而似是九天之上仙女手中的天衣。
就连花影魅都不由得感叹,可见这件衣裙对女人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
千语嫣见到这件衣裙的时候,目光中透着激动,但不知道是不是花影魅的错觉,她觉得公主的激动并不是因为这件衣裙展现出的华丽,而是为了这件衣裙背后的故事。
千语嫣失态的站起身,绕过面前的桌子,几步走到那名宫女身旁,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宫女手中的衣裙,这件衣裙就是父皇书房画中的母后穿在身上穿着的那件吗?
母后,这个词陌生而疏远,抚摸着面前的衣裙,那绝色女子飘然的舞姿在眼前浮现,她嘴角露出一抹向往的笑容,似乎只要伸手就能抓到那女子的手,就能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千语嫣笑中带泪,好半响才从自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多谢莲妃。”这声道谢,千语嫣倒是说的真真切切,千语嫣没有想到她的父皇竟然将这件衣裙给了她。
花柔澜艰难的收起极度怨恨嫉妒愤怒的情绪,脸上扬起一抹勉强的假笑,“公主不必多礼,你喜欢便好。”她说的好听,但心里却是在滴血,这件衣裙,华贵绝美到让她恨不得不顾一切的将其抢过来,这么华丽的衣裙她都不曾拥有,千语嫣这个不值钱的公主凭什么能够拥有?
这件衣裙只有她才能配得上,这件衣裙是她的,只能是她的,看着吧,总有一天这件衣裙会重新回到她的手里,看着吧
花影魅侧目,深邃的瞳仁微不可查的扫过花柔澜,她虽然隐忍到了极点,但她依旧控制不了脸上肌肉的轻微抽动,她很不舍,很生气,气愤的恨不得立马将这件让人赞叹的衣裙据为己有。
呵呵,花柔澜还是与过去一样,不,是比过去更加的贪婪了。
千语嫣轻柔的收起衣裙,跟在她身边的大丫鬟接过宫女手中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恭敬的站在千语嫣的身后。
千语嫣走回座位,众人这才依次奉上寿礼,刘诗诗送上寿礼,那是一幅刺绣,针脚平整,绣工了得,千语嫣摸着这绣品,目光扫向站在一旁的刘诗诗,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姐?”
刘诗诗有些紧张,她紧攥着手中的方帕,不卑不亢,礼数有加的回答道:“回宫中,臣女刘诗诗,家父是史部尚书,刘墉。”
千语嫣柳眉轻扬,刘墉的嫡女刘诗诗?这不就是母妃看上的那个姑娘吗?长得倒是清秀。
“这是你自己绣制的?”千语嫣询问。
刘诗诗不敢隐瞒,“回公主,这刺绣是出自臣女之手。”
千语嫣微微点头,虽然史部尚书在朝堂中没有什么影响力,但她的女儿给宇阳当个侧妃还是可以的,刘诗诗在一种莺莺燕燕中表现的也算是从从容大气,不错,甚是不错。
“很好。”千语嫣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将刘诗诗打发了下去。
虽然只是一个很好,但依旧给刘诗诗打上了标签,众多夫人望向刘诗诗的目光含着些许热忱,这刘诗诗本就与花影魅交好,如今又被千语嫣夸奖,未来将是了得,如今她又到了嫁人的年岁,众多夫人都在想,若让自家的孩子娶了她,到不失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毕竟依照花影魅如今的身份地位,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肖想的,于此不自量力,好不如弱而求其次。
各府小姐见刘诗诗得了千语嫣的眼,皆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纵然不能得到皇子的喜爱,留得个好印象也是好的。
在场众人各有心思,花影魅却觉得自顾自的饮着酒,目光扫过在场众多待字闺中的少女,约的有一大半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向着欧阳凌月扫去,花影魅撇了撇嘴,这家伙也就长了一张好皮囊外加演了一手好戏,竟然哄骗了这么多少女的放心,哎,真是作孽啊!
欧阳凌月察觉到身旁似有似无的目光,转头冲着花影魅抿嘴一笑,瞬间犹如日月颠倒,山河倾覆,花影魅微微一愣,心脏没出息的嘭嘭直跳。
妈蛋,这个混蛋笑的这么风骚干嘛?
花影魅咬牙切齿,恨不得一个巴掌朝着他那张俊脸扇去,但却只能想想,面上还要装着一副友善而疏离的模样。
花影魅同样报以微笑,好看的黛眉微扬,戏谑的目光一闪而过,用身边几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丞相大人直到如今内院依旧无人,听说丞相大人不喜女色,并曾私下赞誉过钟子玉,不知道丞相大人”
花影魅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话中的意思却是颇为明显了,千宇阳猝然听到她这你毫无遮拦的问话,刚喝尽的就差点尽数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