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狗奴才,竟然敢拦着我,滚开。”花柔澜本就骄纵,如今一直深受盛宠,更是比之前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哪里忍得下一个太监对她横加阻拦,一把推开公公的身子,迈步便闯了进去。
“皇上~”花柔澜推门走进御书房,翦瞳泛泪,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她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千宇阳,一步一摇的款步走到千傲麟面前,微微仰头,露出颈子上的勒痕。
若是以往,千傲麟早就心疼不已,但想起邵承恩,连带着对花柔澜产生一丝厌恶,自从自己纳她为妃之后,事情便一件接着一件,说她是凤星?他倒是觉得她是扫把新才是。
这时想来,邵承恩那时的话都是废话,就像是解决瘟疫那件事,谁知道那个办法到底是花柔澜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别人告诉她的。
怀疑的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总有一天会长成苍天巨树。
“滚出去!”被欺骗的愤怒与怀疑让千傲麟再也忍受不住的拍案而起,抄起桌案上的奏折狠狠地扔向花柔澜,宛若一只暴怒的狮子。
“皇,皇上”天子发怒,威严的气势扑面而来,花柔澜腿脚一软便跪在了地上,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恐惧占满了心间。
她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一直的宠爱让她忘了她的男人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手握着生杀大权的一代帝王。
“滚!”千傲麟不愿多看她一秒,看见她,便让他再次想起自己被愚弄的事实。
花柔澜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音带哭腔的跪安后慌忙的走出御书房,一把扶住等待外面的自家丫鬟的手,身子瘫软的依靠在她的身上,“回,回宫。”
公公望着花柔澜离去的背影,目光里满是讽刺,皇帝身边的嫔妃如走马灯般交替,除了当年的哪一个被皇上宠爱的妃嫔不是眉眼中与那个人有些许的相似。虽然公公并不知道皇上为何之前如何宠爱花柔澜,但今天这件事让他彻底明白,纵然皇帝在宠爱她,她也只是个妃子罢了。
千宇阳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直到千傲麟平息了心头的怒火,才道:“父皇,儿臣想去太医院看看,太医们有何进展。”
千傲麟点了点头,冲他挥了挥手,千宇阳跪安告退。
“公公,夜深了,让御书房送些清淡的吃食来吧。”千宇阳小声吩咐了公公,公公连连称是。
千宇阳眺目远望,视线在慈宁宫的方向停顿,随后收回目光,阔步走向太医院。
李公公端着吃食走进御书房,小心翼翼的放在千傲麟手边,“皇上,您一天都没怎么好好用膳了。”
见公公眼中的关切,千傲麟吐了一口浊气,对于千珏昭死前的话耿耿于怀,“李公公,当年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你告诉朕,是谁将那件事透露给千珏昭的。”
千傲麟声音低沉,平静的话语中蕴含着汹涌风暴,李公公连忙跪在了地上,“皇上,知道当初那件事的人不少,可知道这么详细的人却不多,奴才不知道是何人将这件事告知了千珏昭,但奴才可以发誓,这件事绝非是奴才说出去的,若奴才说了,必定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千傲麟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李公公,李公公跟了他许久,从小便服侍在他身边,他背叛自己的可能微乎其微。
“行了起来吧。”千傲麟让他起了身,“朕又没说是你,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公公练练点头,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皇帝生性猜疑,他那话哪里是随口问问,而是在试探的同时敲打自己,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哪里还不了解。
“花俊阳,娴淑妃”
知道那件事的全部过程,如今还活在世上的,也只还剩下花俊阳与娴淑妃了。
他们两个,会是谁呢
花柔澜夜不能寐,只要她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浮现出千傲麟狰狞的目光,她突地坐起身,发泄般的将床上的枕头扔在了地上。
而此时,慈宁宫,花影魅睡得正熟,突然觉得身上一凉,随后一个暖炉贴在了她的身上。鼻尖荡漾着熟悉的气息让她不自觉的向着一旁靠了靠,脑袋在某人的胸口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的吹了过去。
欧阳凌月有些哭笑不得,当初自己只要一进房门她就会从睡梦中醒来,如今倒好,这丫头怎的就这么信任他了,就不怕他在睡梦中将她吃干抹净吗?
胸前的小脑袋上的发丝抚弄着他的下巴,让他的下巴痒痒的,这种瘙痒透过皮肤直直的传入心间,她发丝上的兰花味道一个劲儿的往欧阳凌月的鼻子里钻。他如今只穿着里衣,胸口衣襟大敞,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那娇艳欲滴的唇瓣正触碰着他胸前的肌肤,感官与触觉嗅觉的三重诱惑,让欧阳凌月的喉头不不禁发紧,浑身都燥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