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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草带着他们家庄一那会儿,庄虫曾经有一次不做声不做响偷偷儿靠近这俩儿,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确实是纯粹好奇。好几次她来接庄一,胖小子都蛮听话地靠在草草怀里听她说话,不晓得几乖,这点————庄虫有点看见下红雨的感觉!草草绝对不是个会带孩子的,她儿子也绝对不是一只这样棉条的小肥羊好不好!结果————听听!

“我跟你说,你将来想靠电子游戏养活自己?纯粹鬼扯!你看啊,做游戏运营商,太损阴德;做游戏开发,需要数学天才,我认识的三个数学天才,一个在高盛做衍生产品风险模型,两个区开发魔兽争霸。你20道算术题错8道,你妈妈说你糟糕了,我告诫过你妈,做人不能太贪婪,做职业游戏运动员,需要生理畸形,如果想靠比赛挣钱过上体面的生活,打键盘的左手和右手都得是六指儿———你看你几指儿?”庄一真的把小手撑开,“五个,”几认真的回答哦,草草点头,“所以,好儿子,你不能靠电子游戏养活自己滴,找个好姑娘赖着过吧,简单地说,姑娘是个入口。世界是一颗倒长的树,下面是多个分岔的入口,上面是同一的根。姑娘和溪水声、月光、毒品、厕所气味等等一样,都是一个入口。进去,都有走到根部的可能。听懂没,好儿子,————”她还不晓得几语重心长地摸摸他的小脑袋瓜子哦,————

庄虫要吐血!!

还有更要吐肝吐肺的!!就见她说着,就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庄一,“摇到最后一件必须给我!你,恩,十五岁时,最后一件可以摇下来看了,”

摇什么?她手机里有个游戏叫“shake ”,非常简单,使劲儿摇晃,上面姑娘的衣服就一件件减少,————当时,咱们的庄虫同志也是忍啊忍啊,继续看!她还真把庄一训练的“很有原则”咧,果然,摇到最后一件,庄一同志把手机递给了草草,草草表扬他,“对,姑娘的最后一件都是很神圣的,不要轻易去‘摇’掉它们,”庄一点头。庄虫————想哭。

所以说,这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个混世混账魔王!

此刻,她抱着个骨灰罐子,那么自然,那么怡然,那么淡然————有什么好奇怪的咧!庄虫也想通了。

庄虫叹了口气,站起身。草草也跟着站起身,“可以走了吗,”

庄虫点头,“我请好假了,咱们现在——”草草来之前已经跟她通过电话,草草说有件事儿让她跟她一块儿去办办。两个人走出办公室。

沿途,还有不少人在打量草草。庄虫笑起来,“他们要知道现在让整个老干部处忙的焦头烂额的源头就在这儿———”

草草望向她,“我知道你说的什么,在给我外公办诞辰撒,”

庄虫拉开车门上了车,“你的男人们在‘劳师兴众’地讨你欢心呐,真的搞得蛮大,”

草草皱皱眉头,开门上车,先双手把骨灰罐子摆在车前,关门,帅气地启动开车,“这是小事儿,我现在有更大事儿要操心,”

庄虫笑着摇头,小事儿?她知道他们这三天两头开会都为了谁?光事前分工筹备就一个小册子,厚厚一小打!当然,庄虫更关心她后面那句话————嘎巴子的“大事儿”————庄虫眼光溜向车前摆放着的那盅骨灰罐子,————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不详”好不好!!

草草竟然把她带到市公安局刑科所!

门口,一个男人胳膊里夹着小公文包好像跟她约好的,草草一下车,还抱着那个骨灰罐子,就忙向那男人走去,“唐乐,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就见那男人蛮豪爽地摆摆手,“咳,这客气干嘛,都联系好了,这就是————”

“恩恩,”草草直点头,男人把罐子接过去,一边走一边笑着跟她说,“我都打好招呼了,我们上去他们就开始,估计得几个小时吧,————”

草草笑着,“真谢了,没事儿,我等等,”

电梯上了9楼,

唐乐抱着罐子,“你们搁这儿先等等,我进去————”草草连忙说,“你去吧,你去吧,”唐乐进去了,

这时,庄虫拉过草草的胳膊,眉头皱地死紧,“你要干嘛!”

草草唇边的笑容隐没,几认真几严肃地望着她,“庄虫,我怀疑那不是他的骨灰,”

庄虫还捏着她的胳膊,眉头死皱着,望着她————这孩子,真魔怔了?!!

摇头,又摇头,“草草!他真的走了!你不是也感觉他走了?你不是挺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来着!”

简直没法儿,简直没法儿!

那东西还望着她,她沉了口气,“我没说他没死,我就是怀疑那骨灰不是他的,我打开看的第一眼就没感觉,这肯定不是他的!”

这一下都由“怀疑”变成“肯定”了!

你要庄虫说她什么好!

庄虫望着她,深呼吸再深呼吸,————算了!她个不见黄河不死心的!再说,骨灰都送进去了!————其实,打一到这明摆儿检验机构,庄虫就猜到她什么心思了,只是,————还是难以置信!启草草那脑子,———就没事儿让你信得了!

松开她,庄虫撇撇嘴,“你让我来就是看这是不是他的骨灰,”

草草还点头,“恩,非要你亲自来看看,要不,我知道,不让你亲眼见到结果你是不会帮我办那件事儿的,”

庄虫想翻白眼儿了,她您儿还有事儿?

也不做声,就望着她,

草草,几认真的望着她,“你一定要帮我查到,他被关着的时候,见过哪些人!”

庄虫也几认真地望着她哦,“那有什么关系!”

好久,草草眼垂下,“查到了,我再想下一步怎么办,”

庄虫恨不得上去咬她一口!

也不看她了,紧她去折腾!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各有心思。庄虫是又气又疼又无奈。草草“执着”地想她的小心思。

又过了一会儿,草草扒了下庄虫,庄虫看过去,她递过来两个小荷包,

“这是丹砂包儿,一蛋儿一个,你一个,”

庄虫迷惑,接着了,“这什么啊,”

“辟邪的,”

草草一说,庄虫同志—————草草啊草草!您大仙,要我说你什么好!!!

庄虫捏着明显她自己缝的荷包,针脚别别扭扭,可是,这份心意————庄虫心里真是又酸又软又疼又无力啊!

这时,唐乐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喏,这就是我那朋友,这事儿,人家很急,赵子,你给快点儿———”

唐乐笑着说,后面那赵子直点头,“放心,唐哥,马上就给你办,诶,别站着,进来坐进来坐,”就招呼草草她们进去坐,

草草礼貌地直摇头,“不用了,不用了,不打搅您工作了,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过来拿结果,”

“这鉴定快,您下午就可以过来,”

“哦,那谢谢谢谢,”

客气了会儿,他们三下来了。电梯里,唐乐看见庄虫手里捏着的荷包,又看见草草脖子上还挂着个,笑,“那是朱砂包儿吧,”

草草笑着点头,“你也知道?我听我们家阿姨说的,能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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