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筱晴刚方便完,走出茅房时并没有看到洛雪樱,便以为她已经走了,暗觉得可笑,上个茅房还能遇见她。
其实温筱晴也不怕洛雪樱将她的身份泄露出去,无凭无据。她大可以不认账,何况又有几个人会相信一个由傻子恢复正常不久的人精通医理?
温筱晴正要回会场,却瞥见茅房一侧的地面露出一片粉色衣角,还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似听到还有人在唤小姐,这声音一听便知道对方乃伤患,医者之心作祟,促使她移步过去一看究竟。
走过去,才发现地上躺了两名丫鬟打扮的女子,有些面熟,对了!是洛雪樱的婢女。
她们头部皆被人用钝物砸伤了,一名已陷入昏迷,一名半昏迷、痛苦地呻吟着。
她们怎么会被人打伤,丢在这里?洛雪樱肯定是出事了。
温筱晴心头一紧,自知这种不关己的事还是少管为妙。免得不清不楚惹得一身麻烦,但总不能见死不救。
未待她做出决定,她身后已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人,她似有感觉般,便急急转头,结果什么都未看清楚,脖颈一疼,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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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又酸又疼,是谁将她打晕的?当温筱晴撑开沉重的眼皮时,却发现自己置身的地方有些狭窄,只有一人侧身宽的口子透出亮光,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像被人塞进床底下了。
往外望去,极像是酒楼、客栈里的房间,是谁捉了她?她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易了容,为何还有人要捉她,会不会是因为她现在的假身份是彦澈轩的男宠?或者是在鉴药大会上风头太盛了?
不行!她必须趁着现在没人赶紧逃跑。不然谁知道对方会怎么对付她?
就在温筱晴想着要怎么逃跑之时,房门被人推开了,她僵着身体不敢动弹,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进来的有两个人,她只看得他们的脚,房门一关,其中一人便问道:“那个男宠呢?可有藏好?”
温筱晴一听这声音,可不就是彦清天吗?敢情他捉她是为了彦澈轩,但再听下去,她才知道他不止是针对彦澈轩。
“回王爷,属下将那男宠藏在床底下,并已命人告知轩王他男宠在此、引他过来,洛丞相那边也让人去通知了。”那外一人敬声答道。
“好!做得不错。本王既要让彦澈轩的名声愈加狼藉,又可得到洛雪樱!”彦清天大笑道,语中尽是得意。
“王爷,属下有一事不明。”那名属下迟疑一会,才说道。
“何事不明,你尽管说!”彦清天心情大好,一口便准许属下提出疑问。
“敢问王爷,若是洛丞相见洛小姐与轩王赤身处一室,要轩王纳娶洛小姐,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哼!洛显璋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断袖为侧妃,洛雪樱名节已毁自然无人愿娶,本王再出面求娶,洛显璋无法。定会同意将她嫁于本王。”彦清天得意道,好似已真的得到了洛雪樱般。
“王爷,您此计甚妙!既可陷轩王于不义,又可得到洛小姐,全了您的美名,简直救是一箭双雕。”那属下适时拍彦清天的马屁道。
“哼!彦澈轩确是最好的人选,反正他不举,与洛雪樱共处一室,本王亦不会担心让他白得了便宜。到时洛雪樱不嫁本王,又能嫁予何人?指不定还会感激本王。”彦清天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
温筱晴已全听明白了,原来彦清天是要用她引彦澈轩前来,而洛雪樱也被他捉了,同在这房中。
他的计划便是要让人以为彦澈轩要对洛雪樱行不轨之事,既可陷彦澈于不义,又可毁了洛雪樱的名节。女子一旦失了名节。便很难嫁得出去,到时他就出面来做好人,求娶洛雪樱。
听起来当真好算计,不过,温筱晴以为洛雪樱名若毁,就算死,也不可能嫁给彦清天的。
“待本王脱了她的衣,你便把迷药点了。”彦清天交代完,便向床榻大步走来。
温筱晴听到彦清天要脱了洛雪樱的衣服,心下一沉,虽然她自认与洛雪樱并无交情,彦澈轩会被人算计她也乐见之。
但却不愿成为任何人的利用工具,彦清天千不该万不该将她捉来,利用她引彦澈轩。
她往身上一探,发觉银针还在,大概他们是不觉得她这个男宠有何可惧,便未搜她的身,亦未将她捆绑起来。
她今日只带淬了麻药的银针出来,她拿出、持于手中待彦清天一走近,她便疾伸出手,以银针狠狠扎在他脚上。
“啊!谁扎了本王?本王的脚好麻。”彦清天脚上麻痛不已,惊呼一声,整个人便摔倒在地上。
“王爷?您怎么了?”那名属下正拿出迷香,做好点燃的准备,并没有看到床底伸出一只手来扎彦清天的脚,只听到他的呼声,便放下迷香急跑过来扶起彦清天。
“有人在床”彦清天正要说有人在床底下伸手用银针扎他,话还未说完,温筱晴自己翻身滚出床底。
在翻身的过程中,手中的银针势以待发,一滚出床底,不等彦清天的话说完、与他属下有何反应,便以狠狠扎在他属下身上。
隧又往彦清天补上几针,令他不止双脚麻痛,身体亦是麻得无法动弹。
“你,你怎么会醒?不可能,你明明被下了迷药。”彦清天的属下见了温筱晴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