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第一个。”
“忘了,让木河说吧。”
“木河,她跟你说什么了!”宣墨怒吼道,目光中隐隐有想杀人的欲 望,但他也明白是冉竹刚才定是看见了他站在后面故意气自己,却还是按耐不住冲木河发火。
“以后别妄想再拿我做诱饵,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木河平静原话回复道,仿佛宣墨发的火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话一出,宣墨忽的沉默了。目光里充满复杂情绪,他摆摆手示意木河退下,而冉竹此刻的眸光越发的清澈清冷。
昏暗道路上又只剩下了宣墨和冉竹二人,冉竹忽的想起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个下雪的夜里,。
就在前几天他吻了她,话语里透露出想要追求她的意思,却只是一场拖延战术。
而今夜,似乎再没了要待下去的必要。
冉竹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抬脚就想离开,却被宣墨伸手拦住。
“是木河告诉你的?”犹疑话语低低响起,带着愧责。
又是愧疚的口气,冉竹心底听得烦躁,本不想交谈的想法里陡然生出了火气:
“你以为你的布局天衣无缝吗?御林军一点响动没有就包围了我们几个,至少在桥断发生后的现场百姓被你暗中疏散掉,可你却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尊景被几名假装侍卫的火舞者追杀,甚至我差点……”
冉竹倏地闭了嘴,暗暗骂自己还是不够从容。她不就是他的诱饵吗,她差点被杀他怎么可能没看到,何必还要再说一遍。
接收到宣墨眸中的诧异愤怒,心中一动,冉竹怀疑问道:
“怎么?那四名假的火舞者不是你派的?”
“你真以为我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吗?今天是你放了我的鸽子,若不是守门的侍卫来报,我还以为你今天跟我玩失踪呢。”
宣墨苦笑,看到冉竹脸上的不以为然,不由问道:
“你怎么知道那火舞者是侍卫假扮的?”
“莫尊景检查其中一个尸体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他腰间别着一块腰牌,那个和我幻梦殿秋冬二人腰间挂着的很像。所以我猜他们是宫里派出来的。”
冉竹解释道,见宣墨神情不像有假,不由正经了神色。
大宣朝每个有人居住的宫殿里都会有几名侍卫把守,他们的腰牌有别于任何部门的侍卫腰牌,所以很好认。
“你就不会觉得是独孤子诺一手导演的好戏?他来过宫中见过这腰牌仿制几个又有何难。”宣墨不同意道。
“我当时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得出他也是拼死反抗。你觉得如果是认识的,那火舞者有必要举刀劈向他的脸吗,那分明是想补上一刀让他必死的行为。当然不排除独孤子诺的戏演的很真。”
冉竹回道,清亮的语气里带着冷静和沉着的分析。
“哼,就算如此他也逃脱不了嫌疑。”宣墨不悦道,心中却在想着是那四名火舞者的幕后操纵者。
“总比某人好,见死不救。”冉竹冷声回道,率先往前走了几步,转身看着一脸沉默的宣墨,一字一句道:
“收起你的一石二鸟计划,机会,没下次。”
至于那幕后凶手是谁,她心里早已有了个人,而且八九不离十。
宣墨脸上有着一瞬间的怔愣,仿佛那一刻被冉竹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