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曼舞哼哈了两声,公子泽笑道:“看门前侍卫大人尚在,便知道郡主还未休息。所以来冒昧请见,郡主身子可好些了?请脉看看罢。”
哦?我说他怎么这么客气,原来是隔门有耳,于是步曼舞很上道的走到门边,客气道:“几位大人去休息吧,我这儿没甚么事儿了。”门前尚有四名侍卫,一齐躬身为礼,退了开去,脚步整整齐齐,夜色中,只看的到几道弯曲的蓝边在夜色中闪动。
步曼舞转回身来,公子泽早自动自发的坐入石桌,吩咐雪梅青梅送上茶来,又把她们打发回去,见她过来,嫌弃似的避一避,皱皱鼻子,道:“弄一身怪味做什么?”
步曼舞心说还不是你的东西……却只能转开话题,笑道:“这些侍卫的衣服,可真是奇怪。”
公子泽挑眉笑道:“这衣服是有讲究的,你当他们想穿这么难看吗?”
“哦?衣服还有讲究?”
“东凌西华,皆以明黄为王色,以朱红为贵色,以银色为辅色,以黑色为护色……”他侧头看看步曼舞微微茫然的神色,浅笑道:“总之,上至侍卫,下至护院,凡身兼护卫之职,都会穿黑色,但是皇族侍卫,以朱红镶边,王公大臣以银色镶边……像这种蓝色镶边的,便是布衣。”
“布衣?”她实在不能不惊讶。
公子泽淡淡的笑道:“正是,说白了,你这位夫君,除了是大皇子之外,什么都不是。没有半点官职,只是一介布衣。”
“……”无语了,居然有这种事,这皇子本身不是官职吗?咧了好半天嘴角,讪讪的续道:“怪不得亲都成了,也不用进宫见个驾什么的。”
公子泽笑道:“你想见东凌国主?”
“那倒不是……”
公子泽忽然一笑,微带调侃的续道:“布衣有甚么不好?不用上朝,不用管事,在家吟吟诗,陪陪娘子,岂不乐其所哉?”
“……”其实这种生活是没什么不好啦,可是公子泽笑的太可恶,啥意思呢,凌望南是个不怎么得宠的皇子?可是既然不得宠何必跨国成亲啊,随便从附近找个村姑不就行了,再说了,如果这位皇子只想养鱼种花,何必弄个人精的公子泽来做?公子泽呀公子泽,你就不能一次把事情说清楚啊,非得这么一点半点半掩半露的让人猜!
可是再问下去,公子泽却只是笑,再不肯多说,步曼舞忽然想起白天那个女人,急问道:“对了,白天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公子泽笑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无所不知吗?”脱口说完,才觉好笑,这真是被雪梅说惯了,居然连自己也来了这么一句,苦笑摇头,续道:“我总觉那个女人很像真的……你看她很悲愤的样子。”
公子泽哧笑,挑了眉看过来,略略压低声音:“蠢材蠢材,她当着这么多人演这么一出,好似不惜一死,就是为了让人心中有疑窦,觉得你这个郡主有那么点儿不牢靠,之后再有什么事情发生,才好交待。”
“嗯?”这样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拐弯抹角的心思……步曼舞哑然,叹了口气,又问:“你说,他会把那个女人怎么样?会不会杀了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