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优美的,但用了多少的伤痛才能成就如此优美的故事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不管如何,稻草夫人是幸福的,她用有限的生命守候无限的诺言,有半辈子的回忆让她度过余生,相对胡喜喜的母亲,她太幸福了。
相信每个女人都爱过,胡妈妈也曾经爱过,但那男人伤尽了她的心,胡喜喜跪在家门口求他支付手术费的时候,便能感觉到妈妈颤抖而伤痛的心。
死了的不止是欢欢,还是胡妈妈与胡喜喜的心啊!
“吃斋宴还是素菜?”陈天云侧头问出神的胡喜喜,胡喜喜淡笑着回头:“马上清明了,吃斋宴吧!”
“老板娘,点几道拿手斋菜,来一壶菊普!”陈天云对稻草夫人说道。
稻草夫人微微点头笑:“好,小菊,带两位到小雅间,临水那一排!”胡喜喜来了这么多次,她熟知她的喜好,有时候临水的雅间没有了,她宁愿等,也不愿意屈就。这个性和她死鬼丈夫尤其相似,她因此对胡喜喜也就多加了几分关注。
稻草人农庄是呈八卦方位建设,一圈一圈,最边的一圈是临水的,有十八间雅间,大小各九间,格局不大但精巧,每个房间悉心布置,大大的窗口可以看到湖水荡漾,但如今是晚上,外面漆黑一片,有时候漆黑也是一种享受,在城市中似乎没有白昼与黑夜,什么时候都灯光火亮,漆黑寂静成了奢想,但在这个小农庄却寻到了这一份宁静。
刚坐下,陈天云的电话便响起来了,他一看来电显示神色便有些不自然,飞快地看胡喜喜一眼,胡喜喜取笑道:“油煎儿找来了!”
陈天云尴尬地笑了一下,接听了电话,“喂,嗯,我在谈生意,晚点打给你!”说完便挂了电话,重新把手机摞放在桌面上,掩饰般喝了一口茶。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谎,也不想在胡喜喜面前表演恩爱,也许在他心中,她是欢喜集团的董事长,心里会有几分敬重,在她面前不想如此轻浮。确实是这样吧!
“其实你不必说谎,我和你的年纪相差一大截,没有人会误会的。”胡喜喜取笑道,端起桌面的茶杯,轻轻吹去漂浮着黄色的花瓣,菊花有明目去火的功效,看来陈天云也懂得养生之道。
“不想她胡思乱想,她比较爱吃醋。”陈天云看着眼前的胡喜喜,她和他外表上并没有如她说的那样相差一大截,甚至他看上去比她还大,看她举止时而优雅事儿率性,确实是一种享受。他不能告诉她,其实他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和她在一起,这是一个静谧的夜,不想任何人打扰。无法解释现在的心情,如此轻松如此快乐,突然他能理解爷爷为什么这么喜欢跟胡喜喜在一起了,她确实像是一块磁铁,能让人不由自己地喜欢她。
但是他曾经那么讨厌她,真矛盾。
“你想什么啊?神情这么古怪?”胡喜喜见他心不在焉,问道。
“你真的愿意搬到我家里住?”他压抑着心头不明所以的激动,淡淡地问道。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问题。”胡喜喜放下杯子,一脸认真地看着陈天云,“搬去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天云乍见她脸色突变,以为她要反悔,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听到她说一个条件,便立刻答应了:“你说吧,力所能及,我一定做到。”
“我去的话,冠军势必也要去的,我想你帮我教育一下冠军,和他沟通谈话。”胡喜喜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她和陈天云不是很熟,尤其对方还有一双勾人魂魄的眸子。
“你的意思是?”陈天云没有问出口,男孩的青春期是需要一个成年男性在身边指点辅导的,她是妈妈,很多事情不好意思说的,想到这里,不由得问:“孩子的爸爸呢?”
“我说过,死了!”胡喜喜没有变脸,只不过淡淡地回答一句,“在冠军面前请不要提。”
陈天云感觉到她微微的愠意,他本应不该追问下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在这女人身上发掘秘密,“为什么?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胡喜喜想不到他会追问,愣了一下,看着他一汪深潭般的眸子,腾起的火顿时熄灭了,也不回答,直接说了第二个话题:“我的条件,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当然答应!”陈天云没有再追问,但是起码也知道她心里很介意,能让她恨着的男人也很幸运啊,至少能让她如此在意,陈天云忽然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