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文严肃地点头,“你怎么会认为尤倩儿才是你救你的人?”
陈天云还在震惊中,听到李哲文的问话,他说:“当时她走的时候不是说了她叫尤倩儿吗?而且我问过她,那一年她确实在我落水的地方救过一个大男孩,只是具体的日子忘记了,这也合理啊。”
“她说的不是尤倩儿,而是西潮一句俗话,要钱儿,也就是觅食的人。很多西潮都这样形容自己的。外出打工,为的就是觅食,他们都自称要钱儿。”李哲文摇摇头,“胡喜喜是西潮的,你没理由没听过这句话。”昨晚他调查过胡喜喜,在陈天云落水的时候,她在一家原料厂做事,还同时做派传单和车房的兼职。
“我听过,胡爷爷经常这样说的。可,我压根没往那上面去想啊。”陈天云喃喃地说,“可为什么阿喜不说?她若是救了我,她怎么不记得?”
“这个你要问她了,只是你女人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也许她不记得了,也许有心隐瞒不想告诉你。”李哲文起身,“我走了,你慢慢地戳穿这位尤倩儿吧!”
陈天云看着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到的尤倩儿,她震惊地站着一动不动,陈天云用怪责的眼神看着她,她走上前来,用微微颤抖的手拿起桌面的手机,“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慢着,你应该欠我一个交代。”陈天云冷冷地说道。
“交代什么?我从来没有主动说过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况且那时候我落魄,有一个有钱人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个人都不会否认。”尤倩儿还是有尊严的,被拆穿了她也十分尴尬,但还是硬撑着不认错,快速离开餐厅。
陈天云苦笑,原来,一直都是他自己弄错了。是啊,也没否认,可也没承认!
他开车走了,经过胡喜喜最喜欢的那家西餐厅,他进去打包了一个焦糖炖蛋,等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他坐在落地窗前的餐桌上,想起在陈宅回家看到胡喜喜从爷爷的房间里下来的时候,争执之下,他曾经被球球绊倒在地,而她见到他的纹身问了一句:“咦,你手臂上也有蝴蝶刺青啊?”当时他就应该怀疑了,甚至在看她背影如此熟悉的时候,他更应该去查问。但他一直坚信尤倩儿才是救了他的人,可想而知,先入而主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上天待他不薄啊,兜兜转转,又把胡喜喜送到他面前。
拿着焦糖炖蛋,他上了欢喜集团,他知道欢喜集团和海信即将有合作计划,胡喜喜都很忙,甚至有时候连午饭都顾不上吃。
“陈董,又来找胡董啊?”小艺笑着招呼,“她还在办公室里,帮她买了盒饭,但看样子还没有动啊。”
“好谢谢,我进去找她。”陈天云敲开胡喜喜的门,她埋头在一堆文件中,发出闷闷的声音:“行了,我马上吃。”她以为是湾湾进来催她吃饭。
“又过时间吃饭,胡喜喜,别太过分啊!”陈天云板起脸责怪,胡喜喜抬起头,一张笑脸如花,“你怎么来了?不是说约了李哲文吃饭吗?”
“是啊,知道你又不吃饭,看我带来什么了?”陈天云把甜品打开,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然后起身拉她过来。
“焦糖炖蛋,天啊,我会一直胖下去的。”纤体是女人百年事业,但一再心甘情愿地毁于美食中。
“有人要了,胖点有什么关系?”陈天云宠溺地看着她一副馋嘴却一副愤恨的表情。
“这是心态问题,不能因为有人要了就疏于防范,外面的十八二十二多着呢?男人都喜欢大波妹和魔鬼身材的。这个危机一天存在我一天都不能放松警惕。”胡喜喜拿起勺子,一边说一边吃了起来,只是话语和动作基本是两回事,一边说减肥一边拼命吃,是现阶段女子最容易犯的矛盾。
“别把我说得那么肤浅,那更有人说现在的女人喜欢包养小白脸,难道我们胡董也要试一试?”
胡喜喜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并轻轻拍了下:“亲,你就是我的小白脸,住洋楼阳番狗,多美的事情啊?”
“再弄一副流氓脸出来我就地吃了你。”陈天云威胁道。
胡喜喜瞪大眼睛,掩嘴笑起来:“你这个假学道,终于像个男人了。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的。”胡喜喜放下勺子,严肃地看着他。
“什么问题?”陈天云见她说说笑,忽然如此正经,便也危坐正襟起来。
“其实”胡喜喜正经地问道:“你是不是ed?”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ed。”胡喜喜忽然害臊起来, “不说了,吃东西。”
陈天云的脑袋顿时轰的一声,咬咬牙恨恨地说:“ed?为什么会这么问?”若是他没听错,她问的是功能障碍,也就是俗称的阳痿。
胡喜喜尴尬地说:“那个,你搂着我睡觉也都好几个晚上了,为什么你好像,没什么需要的?”这么问可能有点过分,事关他的脸都红得像关公了,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害羞的,不过她胡喜喜已经斋了很久,难得有个男人,他却一直没有什么行动,还要经常搂着她睡觉,天啊,她也是正常的成年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