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代的革命者大多是穷苦出身,为了让受压迫的劳苦大众翻身,他们只凭着信仰与热血就参加了革命,最看不得欺男霸女之类的事情发生。kenwen.在他们那一代人的观念里,对社会上的不良风气及欺负百姓的恶势力是决不能手软的,需要用最严厉的手段镇压,解放后几次整顿社会风气扫除恶势力的运动便是他们的杰作。当然,随着时代向越来越人性化的社会发展,人们会觉得这类运动过于严苛,对不良风气的标准也有了不同的认识,但这是由于时代观念不同所造成的每代人思想上的代沟,不能仅凭现在的标准去评判过去的对错,再过几百年后,人们同样会觉得现在这一代人的某些观念很荒谬。
两位老爷子听说地方上有干部子女行为如此不端,自然都十分不快。严海川因有外人在场,还能忍着怒气,没有当场发表意见,王远山却不管那么多,直接出言痛斥,甚至迁怒到严云山身上。两位老爷子虽然都明白屠飞将人打成重伤也有些不妥,但他们对屠飞的爱护绝对已经到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地步,偏袒起屠飞是毫不掩饰的,而且他们从曾强的描述中听得出来,那名干部显然有利用职权给*安部门施加压力,想要报复屠飞的嫌疑,对此更是异常愤怒。
严云山不停认错,并保证一定将此事通报到纪律部门,认真查办,才将两位老爷子心中的不快稍稍抚平。
屠飞没料到自己只是想对曾强表示感谢,却惹出让二老生气的案情,而且连累严云山,不免内疚不已,自责的说道:“王爷爷严爷爷,那天我也太冲动了,确实不应该下如此重的手。”严海川点头道:“主观上来说,见到此类事情上去制止是正确的,不过确实要注意方式方法,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在帮助别人的同时还要学会怎么保护自己。”
王远山自己就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一点都不觉得屠飞有错,不过听了严海川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如果不是王振国碰巧发现的屠飞,这孩子说不定真要吃不少苦头,让他只是想想都感觉后怕,便也点头道:“好孩子,以后再遇到这种人,不用自己动手,告诉爷爷,让爷爷替你收拾他们。”屠飞本就不是冲动起来不顾后果的人,闻言连连点头答应,两位老爷子见他如此懂事听话,都感觉欣慰不已。
气氛舒缓下来后,两位老爷子问了些曾强的家庭和工作上的事情,都感觉此人工作态度认真,性格也较直率,是个不错的年轻人。王远山说道:“小曾,我们还有一件事想要请你帮忙。”曾强忙道:“您老尽管吩咐。”王远山道:“屠飞这孩子在北京住不惯,想要回婺江读书,所以需要信得过的人替我们照顾他的生活。”曾强保证道:“屠飞这孩子我也非常喜欢,这事就算您老不说,我也一定会尽力照顾好他的。”
两位老爷子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屠飞回婺江的事情,可是他们职务上虽然早已经退下来了,但仍然是各自派系的中心柱石,不可能长期待在婺江照顾屠飞,而且他们在下个月一日之前就得回北京出席建国四十五周年庆典。屠飞回婺江后的生活和安全,两位老爷子肯定要做妥善的安排,最好当然有熟悉婺江情况的人。
王远山见曾强毫不犹豫的做下保证,欣慰的点头道:“小曾啊,你对自己将来在工作上的发展是怎么想的?”曾强听出王远山说这话显然是想要提携他,激动得心中一颤,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严云山见状微笑道:“二老最看重的是你的能力和工作态度,不会因为私事特殊照顾你的,你有什么想法大胆说就是了。”
曾强尴尬道:“我从部队复原后就做了警察,我自己也比较喜欢这份工作,成了刑警后心思都在如何破案上,工作上的发展,我……我还没认真想过,不知道怎么说……”
王远山哈哈笑道:“这想法就很好嘛,*安工作直接关系到百姓生活,就需要你这种专心致志的工作态度。不过也不能只想着破案,要多从大局观去考虑*安工作,从根子里改善社会的治安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