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被黑夹克的举动给弄懵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从表面上看,黑夹克帮了我们大忙,但凡事都要有因有果,我们和他素昧平生,他这么古道热肠的难倒只是凑巧而为之?很显然,黑夹克一定领导或者属于某个实力强劲的团伙,他们弄走了吊死鬼和刘胖子,却没有过问我们任何关于圣师宝藏的事,这一点实在让人很费解,在我看来,每个和我们有冲突矛盾的个人以及组织都是为宝藏而来的。
猛然间我脑子中电石火光般闪过一道亮光,当初在小阳山当阳地宫的时候,金七爷曾经想办法俘获过一个一直暗中跟踪偷窥我们的黑衣人,但没能从他嘴里得到任何信息,不过我们猜测,这人的背景很深,很复杂,而且能量不小。
黑夹克和黑衣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我自己给否定了,黑衣人虽然是自杀,但也算被逼无奈,金七爷已经死了,这笔烂帐如果真要算起来只能算在我们头上,假如他们真有关系,黑夹克会不计前嫌放我们一条生路?世界上恐怕还没有这么大度的人。
铁柱帮我们解开身上的绳子,大家活动活动被捆的发麻的手脚,不约而同的把愤恨的目光投向马棒子。
敌人很可恶,叛徒尤其可恶。
因为这次甘肃之行是卫攀出面联系的马棒子,所以他心里的恨意最深,怒气冲冲的盯着马棒子说:“一直以为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你能把我们卖给梁家人!马家真是过气了!就靠赚这样的钱过日子?”
“卫老板。”马棒子抬头看了看卫攀,说:“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们,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得说,就象你说的一样,马家是过气了,可我马棒子绝不会为了几个钱就出卖朋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这么做真是无可奈何……”
其实马棒子给我留的印象很不错,我一直觉得他是个豪爽汉子,不该干出这么龌龊的勾当。而听了他的这几句话,再联想梁家人的一贯作风,我猜想是不是吊死鬼把对付韩慕亭的那一套又放在了马棒子身上?
卫攀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所以他语气缓和了很多,对马棒子说:“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三天前,老二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家里出了点事,叫我回去一趟。我问他什么事,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因为老爷子一直住在他那儿,所以我心里着急,放了电话就赶了过去,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几个生人。”
“梁家的?”
“恩。”马棒子点点头,继续说:“他们一见面就问我你们的去向,我这人脾气暴,看见家里来了生人,语气还这么横,就有点急了,叫他们立马滚蛋。领头那人阴阴一笑,掏出把枪顶到我头上。卫老板,我要真是孤身一个人,大不了就把这一百多斤交给他们,可我还有老爹,还有弟弟啊!”
梁家人果真总是干这种不要脸的事,拿家里亲人去威胁别人。这年头好汉虽然少了,但总算还没绝种,对这种人说打说杀的不起作用,只有血脉亲情才能逼他们就范。
“一头是江湖朋友,一头是自己老父亲,真要把我逼死了。万般无奈,我只能告诉他们,你们在焦家湾的独院住着。”
“梁家人怎么知道我们到甘肃是和你接的头?”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也没心过问。可能是嫌市区里人多眼杂不方便下手,所以胖子出面带我走了走那条小路和这个破厂房,说到时候就在这儿把车停下,其余的事不用我管。尽管他们抓着我的短处,但我还是狠不下心坑害朋友,胖子说他们找你们只是要回点东西,没有别的意思。恰好你们说要走,我咬咬牙,就把你们带来了……”
“哎!”卫攀摇了摇头,心里虽然还是不舒服,可胸口堵的那股气已经消了。
厂房里还有七个吊死鬼的手下,全被捆的结结实实,卫攀看了他们一眼,回头对庞老二说:“二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咱们在这儿守着吧,不能走远,连山肯定会想办法摸到这里来,等等他。”
墙角横七竖八的散落着几把枪,松爷兴高采烈跑过去捡起一把就要往皮带里穴,庞老二拦住他说:“小尤,这枪不能拿。”
“为什么?好好的枪啊,还有子弹,不拿不是可惜了?”
“这枪是他们带来的,不知道干净不干净,留在手里是个祸害。”
松爷虽然浑,但对庞老二的话还是比较听从的,恋恋不舍的把玩手上的枪,说:“那这枪怎么办?还留给他们?”
“那当然也不行。”庞老二说:“把咱们自己的两把枪捡出来,小陈,你俩带上剩余的枪跟我走。”
庞老二带着我和松爷到厂房外,选了个地方挖坑把枪全都埋了进去。
“哎呀,真是可惜了啊。”松爷惋惜的说。
“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世上要没它们,该少多少麻烦事?好了,咱们回去。”
我们三个人回到厂房,铁柱和卫攀可能怕那七个人出什么乱子,所以找了根长绳子把他们全都串在一起。
卫攀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庞老二说:“二哥,这几个家伙怎么处理?”<div>